公主府內,接到消息的靜公主再三向鶯歌確認道。
鶯歌笑盈盈的回道:“是真的,今日就能回到京城了。”
“太好了,你立刻去胤王府等着,只要皇嫂回來,即刻將庭軒的情況告訴她,讓她趕緊過來看看。”靜公主交代道。
鶯歌領命離開,靜公主則立刻前去看楚庭軒。
凌雲徹還未回到京城就接到扶柳的消息,得知楚庭軒的病情加重,於是與楚華衣二人直接去了公主府。
“大哥情況如何?”
見到靜公主,楚華衣免了那些虛禮,揮手將下人摒退之後問道。
靜公主憂心道:“庭軒的雙腿更加無力,而且每天痛得難以入眠,這已經是第六天了,找了大夫也沒用,我好害怕……”
楚華衣安慰道:“別怕,我已經從黑島採回來了鷹尾花,大哥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我們先去看庭軒。”凌雲徹道。
楚華衣聞言,讓踏雪帶上藥材與他們一同前往楚庭軒住的客房。
楚庭軒的精神比之前差了許多,雙腿腫脹無力,眼皮也腫的有些撐不開,儼然一副將死之人的樣子。
“大哥……”楚華衣雖然知道楚庭軒病情惡化了,但不曾想竟會這般嚴重。
他的毒明明不會這樣嚴重的,怎麼突然……
來不及自責,楚華衣拿出金針迅速的刺入楚庭軒心脈附近的幾個穴位,護住他的心脈,避免等下在解毒的過程當中他精力不足無法吸收。
“踏雪,將鷹尾花加入我之前配好的藥包中,三碗水熬成一碗就可以拿來了。”楚華衣道。
“是。”踏雪應聲,從楚華衣的藥箱中取出那個藥包,在鶯歌的引導下前去小廚房熬藥。
金針刺入後的一盞茶功夫後楚庭軒睜開了腫脹的眼皮精神狀態比剛纔好了許多。
見到楚華衣,他眼底燃起了希望的光,“華衣,你回來了。”
他動了動身體,然過於虛弱無法起身。
“你不起來,我在幫你施針呢。”楚華衣嚇了一跳,立刻阻止他。
房間的氛圍從剛纔的凝重變得輕鬆了些許,大家都相信只要有楚華衣在,楚庭軒一定不會有事的。
過了約摸一刻鐘時間,踏雪將熬好的藥端了過來,楚華衣接過之後給楚庭軒服下,然後凝神慢慢取出金針。
衆人滿含期待的等着楚庭軒好起來,卻在楚華衣取出第二根金針的時候,他突然大口大口的吐出黑血,一下子將他的枕頭染溼了。
“大哥!”
原本信心滿滿能夠立刻治好楚庭軒的楚華衣大喫一驚,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而一直在旁邊祈禱的靜公主見狀更是惶恐害怕,立刻坐到牀邊總帕子給楚庭軒擦拭脣邊的黑血。
“公主先起來,大哥突然毒發情況危急,我要給他施救。”楚華衣着急的說道。
踏雪和鶯歌將靜公主勸到一旁之後,楚華衣重新拿出一套造型比較奇特的金針,神情嚴肅謹慎。
這是她剛回憶起怪老頭那本金針術的書記錄的急救方法,能夠暫時給垂死之人提氣續命。
“我怎麼了?”楚庭軒眨着眼,只感覺渾身無力,不僅手腳動彈不得,連脖子都無法轉動。
“我……爲什麼動不了了……”
楚庭軒頓時覺得渾身冰冷,心也跟着涼透了,“我是徹底廢了嗎?”
楚華衣驚愕的給他檢查了一遍身體,發現真如他所言毫無反應。
這是楚華衣學醫以來第一次遭遇如此糟糕的情況,與她之前診斷的情況完全不同,解毒還導致如此嚴重的後果。
得知楚庭軒醒來且癱瘓在牀無法動彈的靜公主直接倒在鶯歌肩上哭了起來,她好不容易求得景明帝答應給他們賜婚,如果楚庭軒真的癱瘓了,他們的婚事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她還很有可能被送到別國聯姻。
最重要的是,他們滿懷希望等了這麼多天,竟是這樣的結果,楚庭軒肯定很難過的!
靜公主默然哭着,不敢過去看楚庭軒的情況。
凌雲徹走過去將楚華衣摟進懷裏,冷靜的安慰道:“現在不是傷心難過的時候,你的醫術我相信不會出這麼大的錯誤,肯定是這幾天出了什麼狀況。”
剛纔楚庭軒出事的時候他已經讓青鸞將扶柳找來,此刻扶柳已經進來請罪。
“屬下無能,沒能保護好楚先生。屬下願自殘雙手請罪!”
扶柳跪倒在地,前幾日楚若寧突然來拜訪楚庭軒的時候她就該多個心眼,讓人好好盯着她是否做了手腳。
然而現在說什麼都於事無補了,她手握匕首,對着自己的手腕就要刺下去。
“你若是斷了手,拿什麼將功折罪。”此事怎麼樣也推不到扶柳身上,楚華衣冷聲開口道,“我們離開的這段時間有誰見過大哥?”
“楚若寧曾帶着她的侍女一起來。”扶柳道。
靜公主也想起了那件事情,擦乾眼淚道:“我記得那日楚若寧是來哀求庭軒原諒的,只是庭軒一直冷漠對待。等他們要離開的時候,楚若寧的侍女突然跌倒撲向庭軒,我還暗道楚若寧竟用一個婢女來勾引庭軒,難不成……”
楚華衣再度蹲下給楚庭軒把脈,他體內的確多了一種毒,他的病情突然加重正是由於這種毒的影響。
楚華衣氣惱的起身,怒氣衝衝的離開了公主府。
“皇嫂!”靜公主自然知道楚華衣會去哪裏,她生怕楚華衣氣急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連忙着急的追出去想要阻止。
凌雲徹攔下她道:“照顧好庭軒,本王會護住華衣的。”
“扶柳,回去做你該做的事情。這次有王妃給你求情本王暫時饒了你,若是再出岔子,你自己看着辦!”
扶柳如獲大赦,連忙起身飛快離開。
楚華衣騎馬一路飛奔到太子府,瞧也沒瞧守衛一眼,直接一根金針將他定在原地,怒氣衝衝的闖了進去。
“楚若寧,你給我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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