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慌之色閃過,景明帝萬萬沒想到凌雲霄會當着他的面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心中滿是不安。
“你好大的膽子!”景明帝厲聲呵斥,“來人!將太子捉起來,關進天牢!”
侍衛應聲進來,然而卻沒有捉住凌雲霄,而是站在他身後,一副隨時聽他命令行事的樣子。
看到這樣的狀況,景明帝知道他身邊的人已經被皇后和凌雲霄給收買了。如今他成爲了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由別人宰割。
“好!很好!你這樣做就不怕背上弒夫奪位的千古罵名嗎?”
自古以來,凡是爲君者都害怕擔上不好的名聲,凌雲霄自然也不例外,然他自有法子。
陰惻惻一笑,凌雲霄緩步走到景明帝面前,“父皇說得對,弒父奪位會被世人唾罵,然若是父皇親自把皇位傳給兒臣呢?”
“哼,你如此大逆不道,朕爲何要將皇位傳於你!”
冷笑一聲,景明帝不屑的說道,心裏卻忐忑不安。
“來人,備筆墨紙硯,父皇要寫傳位詔書!”不理會景明帝,凌雲霄兀自吩咐道。
“放肆!朕不會寫的!”景明帝厲聲呵斥道,然身體卻不受他控制的僵硬在原地。
驚恐的愣在原地,景明帝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了,甚是不可思議的看向皇后。
“皇后,你居然給朕下毒!”
皇后神色悲傷,但又有些憤恨,“皇上,此事你休怪臣妾與太子!這麼多年來,臣妾敬你愛你,對你無微不至,然而皇上你的心裏始終只有那個賤人,即使她生的孽種作惡謀逆,你還處處袒護他!
太子處處爲你着想,你是怎麼對待他的?皇上,你的確該好好休息了!”
皇后只知道凌雲霄給景明帝下了控心蠱,以爲凌雲霄只是想讓景明帝聽話寫下傳位詔書,之後便不會傷害他,所以皇后沒有阻攔凌雲霄。
宮人將筆墨紙硯拿來,在凌雲霄的命令之下,控心蠱控制了景明帝所有的言行,他寫下了傳位詔書。
翌日,景明帝病重臥牀無法上朝,寫下傳位詔書禪位給凌雲霄的消息傳遍了天心大陸。
而在一羣大臣殷切的期盼中,凌雲霄不得不臨危受命,匆忙的登基爲帝。
丞相府。
痛失愛女的蘇宜婉自從上次去胤王府大鬧之後便半癡半傻,每日裏只會在丞相府內尋找楚若寧,並嚷嚷着要找楚華衣報仇。
不勝其煩的楚百勝讓人將她關在了她的院子裏,不允許她踏出半步。
尤其是有客人來的時候,更是加派人手將她看好,避免她跑出來嚇人。
這日,楚百勝的好友金大人前來拜訪,見到愁得滿頭白髮的楚百勝便勸說道。
“如今新帝繼位,丞相大人可不能再向之前一樣以尊夫人生病爲由對政事不聞不問了。”
楚百勝自然知道一直躲着不是一回事,畢竟他還是一國的丞相。
“你說的我自然曉得,然當初寧寧是被新帝……”楚百勝頓了頓,知道有些話不該說,於是改了語氣道,“我那逆子逆女與新帝爲敵,也不知新帝是否會在意。”
“丞相曾經助過新帝,這份衷心新帝定會記在心裏。”金大人道。
楚百勝輕輕搖頭,凌雲霄這人他清楚得很,怎麼可能記人恩情。
兩人正談着話,卻見門外傳報凌雲霄即將啓程錦城攻打青山,讓楚百勝隨行。
避世村莊。
京城的消息傳來,衆人對這突然發生的鉅變皆感到意外。
“我以前給先帝診過脈,他的身體雖然被丹藥蠶食得厲害了些,若不是服藥過量或者不服藥,三年內身體是不會垮的。”
楚華衣喝了一口茶道,看來是有人動了手腳。
“已經查明,那傳位詔書是先帝親自寫的,在新帝繼位那日,先帝還親自出席,看起來精神不錯。”青鸞說道。
凌雲徹有些意外,“若是皇上身體無事,他怎麼可能捨得下皇位,並將皇位傳給太子。”
“這些都不是我們要關心的問題,我們需要關心的是新帝正帶着兩萬大軍前來青山圍剿我們,我們還是商談禦敵之策比較重要。”楚庭軒淡淡說道。
他的臉色平靜得嚇人,楚華衣知道他恨極了凌雲霄和蘇雪穎。如今凌雲霄已經登上帝位還親自前來追殺凌雲徹,可見在他心裏,只要凌雲徹等人活着,他這個皇位就坐得有多不安穩。而他親自前來,蘇雪穎定然也會跟來。
平靜的背後,肯定藏着驚天的仇恨。楚華衣擔心楚庭軒爲了報仇做出不理智的事情,白白犧牲了自己的性命。
像是看出了楚華衣的心思,楚庭軒沒等他們說話便開口道:“王妃不必多慮,我已經想清楚了,不會輕易做出傻事。即使我恨不得立刻殺了他們爲靜兒報仇,但我的命還要留着給你們!”
微微一笑,楚華衣道:“大哥能想明白自是最好。”
“按照他們的行程,新帝估計三天後便能到達,青山外原先設下的陣法已經被破壞,如今想要設置新的陣法恐怕來不及了,我們只能設下埋伏。”
即使沒有了陣法,青山的地形易守難攻,且因爲常年鮮少有人踏足,所以草木茂盛,形成了天然的屏障,最適合楚華衣訓教的飛虎小分隊進行伏擊戰。
“青山上的陣法的確被破壞了,但是那裏毒蟲毒蛇甚多,我們如何能夠埋伏呀?”薛竹墨故作驚訝的試探道。
凌雲徹道:“華衣新制了一種防蟲藥水,只要灑在衣服上便能夠防止毒蛇毒蟲靠近,到時候埋伏的人身上帶着便可。”
聞言,楚華衣神情一滯,但很快恢復常態道:“這是我根據香水的原理產生的靈感,現在正在抓緊配製更多的出來,目前我給它取名爲花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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