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畫像拿來了。”沒一會兒,侍候老者的人去而復返,手中拿着一卷畫像。
“你是北祁國皇室中人,可認識畫中的人?”老者緩緩打開畫像,一個清麗絕色的白衣女子隨之出現在衆人眼前。
畫上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凌雲徹的生母音妃。
凌雲徹面色不變道:“你們爲何有我母妃的畫像,與她又是什麼關係?”
聞言,老者眼底一片驚喜,臉上也洋溢着激動喜悅的笑容。
“他是音兒的孩子,也是我們正經的家主!”老者忽然大聲的向在場的人宣佈道。
說完率先向凌雲徹跪下,高聲呼道:“屬下麻陽見過家主!”
其他人見狀也跟着老者一道跪下向凌雲徹行禮,然人羣中還是有人質疑凌雲徹的身份,“老家主,不過是憑他一人之言就斷定他是前家主的繼承人是不是太草率了?”
“就是,即使他有幾分相似,但天下相似的人何其多,這不能作數!”
他們的質疑令跪在地上的麻陽很是尷尬,起身也不是,跪着也不是。因爲除了凌雲徹的長相,和他所說的話,他真沒有辦法拿出實質的證據。
只見凌雲徹不慌不忙的從袖籠裏拿出一卷特殊材質做成的東西,那東西一看便是用島上的靈獸皮所制,所以質疑的聲音立刻少了許多。
凌雲徹將藏寶圖打開,冷聲道:“這是母妃臨終前交託給我的藏寶圖,足以代表我的身份。”
說完話又拿出那塊代表隱世家族家主之位的銅牌,高高舉起來,“此乃隱世家族家主持有的銅牌,不知這樣的證明夠了嗎?”
麻陽本身就是暫代家主之位,所以這些信物他是沒有的。見狀他熱淚盈眶道:“他是真的家主,是我們期盼了許久的家主啊!”
其他人也激動得手舞足蹈,像是有了家主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楚華衣暗暗的想,怎麼當初她接手暗衛世家家主之位的時候,那羣人就沒這樣的反應呢?
不知爲何,楚華衣從他們的臉上看到除了興奮雀躍的表情之外,還有一種彷彿看到救世主一般的神情。
在楚華衣沒注意的情況下,一直乖乖躲在她腿邊的小靈狐不知何時竟跑去打開了石門,那些異獸們聽到了大殿內歡呼的聲音,全都沿着樓梯跑了進來。
麻陽見到它們進來,黑着臉冷冽的瞪着它們。
“誰讓你們這些畜生進來的!還不趕緊回到你們原來的地方去!”
他的厲聲呵斥不僅沒有嚇退異獸,反而激起了它們更大的怒火。
嗷嗚!
吼!
接二連三的異獸吼聲在殿內響起來,緊接着它們一起奮力跺腳,似乎是想用它們的吼聲將整座地宮給震倒。
異獸本就身懷特殊的能力,所以它們的力量足以毀滅這裏,屆時可就是同歸於盡了。
楚華衣眯着眼看向小靈狐,它同樣雙目赤紅,十分暴躁的與其他異獸一塊兒吼叫。
一陣琴聲響起,族人中有個年輕的女子對着異獸撫琴,原本暴怒的異獸們立刻驚恐的立在原地,一聲都不敢發出來,只是時不時的露出發怒的神情。
“怎麼回事?”凌雲徹問道。
楚華衣也看向麻陽,後者頗爲無奈的說道:“此事要從我們的先輩說起。”
原來前朝的時候,爲了讓四大家族永遠效忠前朝,所以他們分別服下了相互牽制的毒藥。後來前朝滅亡,各大家族之間漸漸失去了聯繫,所以沒有得到解藥的族人血液裏就長久的留下了這些毒。
這些毒彷彿詛咒一般如影隨形,以至於到他們這代人發展到無法離開地宮的境界。
“爲了讓族人舒服一點,我們只能將身體裏的毒不斷的轉嫁到這些異獸身上。所以它們到了晚上必須要回到地宮中,只有在地宮中它們才能緩解身上的痛苦。
而我們的族人,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全都無法離開地宮,否則將毒發而死。”
“麻陽先生,不知可否讓我替你診脈?”
一直默然站在凌雲徹身邊的楚華衣突然站出來對他說道。
因着楚華衣身着與凌雲徹一樣的黑色衣服,且一直站在他身後,所以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突然見到她,麻陽的神情愣了愣,“你是……你和公主是什麼關係?”
“她是我的母親。”楚華衣淡然回道。
麻陽蒼老的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繼而十分喜悅道:“我以爲這輩子都無法見到家主和其他家族的人了,沒想到不僅能夠見到家主,還見到了公主的後人,我死也瞑目了。”
“麻陽先生,來這邊坐下。”與他激動的情緒相反,楚華衣和凌雲徹皆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畢竟他們早已經知道一些真相,這裏是個意外收穫。
不過,若是深挖下去,或許這裏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麻陽沒有多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將手放在桌子上給楚華衣診脈。其他人都好奇的看着他們,唯有凌雲徹等人十分自信從容的看着楚華衣。
果然是和小靈狐身上所中的毒是一樣的,當初小靈狐是喝了她的血才平靜下來,她也給它解了毒,只是爲何它回到這裏又時常喪失理智呢?
此時的楚華衣還不知道,小靈狐身上已經中了凌雲霄下的蠱蟲,蠱蟲變大,小靈狐就隨之喪失理智,變得狂怒不安。
“異獸身上的毒與你們身上的是一樣的,你們身上也沒有解藥……”
“是的,若是有解藥我們也不至於瑟縮在黑島之上,還要依靠這些動物才能活下來。”
只是他們的行爲讓異獸們恨透了,只要有機會,它們就想殺了他們而後快!
“我能給你們配製解藥,到時候你們就不要控制這些異獸了。”
說完楚華衣又對異獸道:“我給你們解毒,但是你們與隱世家族的積怨到此爲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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