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安排潛藏在底下拍賣城的人已經將各家店鋪的人調查打探了一番,雖然沒有拿到所有人的信息,但這種大戶的信息還是很容易能夠收集到的,就是不夠深入。
面色沉了沉,“既然是販賣人口的鋪子,那日我們尋人的時候爲何沒有進去?”若是因爲他的疏忽而錯過了找到楚華衣的機會,那他當真是追悔莫及了。
想到這裏,凌雲徹的臉色又黑沉了許多。
“主子,那日這個老翁剛好不在,第二日屬下親自去過他的鋪子,並沒有見到夫人。”飛鴻道。
沒有見到嗎?
再度望向緊閉的門板一眼,凌雲徹突然交代道:“叫人盯着這家鋪子,看看有什麼人進出。”
疑惑的看向凌雲徹,然交代完這句話,凌雲徹便直接邁出步子,朝嫋嫋客棧走去。
等他們二人離開,一直緊閉着的門板突然慢慢的打開,楚華衣與文質彬彬公子二人一道走出來,只見楚華衣滿意的對文質彬彬公子道:“一切就拜託老翁了。”
“能夠爲貴客您辦事是老翁的榮幸,不管是老翁店裏的人,還是別的店鋪的人,老翁都會給您家的主子安全送到的。”文質彬彬公子躬身對楚華衣說道。
這話被站在不遠處一直盯着他們的花老婆子聽到了,她當即就不悅了,然面對楚華衣她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扭着粗壯的腰臀就大步走了過來,扯着公鴨嗓道:“貴客,老婆子雖然不中用,但也能夠給您將人送到,何必要勞煩這個臭老頭呢?”
臉一板,楚華衣有些不悅的對花老婆子說道:“人我買了,銀子交給你。至於我想讓誰送人乃是我的自由,難不成這也要經過你的同意?”
聞言,花老婆子微愣,心思很快聯想到剛纔沒有正面回答楚華衣如何解決麻煩的問題,所以才惹惱了她,於是立刻滿臉堆笑想要向楚華衣示好。
“此事交給老翁辦我也就放心了,我還有事情要忙,改日再會!”楚華衣說完看都沒看花老婆子一眼就甩袖離開了。
她的速度很快,一轉眼便消失在人羣當中。
花老婆子在楚華衣這邊受到了委屈,立即將火氣發泄到文質彬彬公子身上,“你究竟和那位貴客說了什麼,他竟然將我的人都交給你打點,你這是幾個意思?”
“死老婆子,你說話可要注意點,老翁可沒有那個閒工夫在他面前提起你這個死老婆子。而是人家貴客信任老翁,對你……呵。”冷笑一聲,文質彬彬公子給了花老婆子一個“自做了什麼自己心裏有數”的眼神。
花老婆子喫驚道:“你竟然將殺手組織的事情都告訴了那個貴客,你可真是嫌命長了,黑老大千交萬代,此事若不是交了定金送了名單是萬萬不可以向別人透露半分的,你竟然在沒有任何……”
隱在人羣中的楚華衣瞧着文質彬彬公子與花老婆子周旋,那眉眼神態,他若是活在二十一世紀,當真能夠成爲影帝無疑了,在這裏與牙婆子鬥智鬥勇還真是浪費了這樣的人才。
與他合作,應該是個正確的選擇。
“他讓你殺什麼人?”
花老婆子着急之下,竟然沒有顧及不能將主顧信息透露的原則,追問其文質彬彬公子來。
這樣的規矩不管是哪個行當都是通用的,所以文質彬彬公子也不會傻到當真告訴花老婆子,而是十分氣惱的指着她道:“你這個死老婆子還真是越老越糊塗了,竟然問出這樣的問題,看來改日我去管理處的時候,要與黑老大好好說說,看你如何與我爭奪大掌櫃的位置。”
文質彬彬公子已經探聽道,在地下拍賣城的各個部分,除了各個店鋪的掌櫃,還有各行當,各區域的大掌櫃。不過即使行當再多,這些掌櫃的數量始終保持在十個,所以也稱爲“十大掌櫃”,他們纔是有資格到管理處彙報情況的掌櫃。
得知這個信息的楚華衣確認文質彬彬公子有本事除掉花老婆子之後,轉身往春風一度的方向走去。
隨意園的掌櫃既然能夠前往管理處,那他定然是春風一度的大掌櫃,她要去打探一番,順道瞭解一下那個肖胖子的消息,以及那枚令牌的作用。
“主子,您在看什麼?”
嫋嫋客棧,凌雲徹倚靠在臨街的窗邊,目光剛好落在正在猥瑣老頭鋪子前正在爭執的文質彬彬公子和花老婆子身上。
凌雲徹眸光閃了閃,“叫踏雪過來。”
一會兒,踏雪從另一個房間疾步而來,“主子,您找屬下?”
“你仔細看那個老翁。”凌雲徹道。
踏雪明白凌雲徹的意思,循着他的眸光看向文質彬彬公子。
他臉上的易容做得很到位,若不是行家裏手很難發現其中的蛛絲馬跡。瞧着瞧着,踏雪突然驚喜道:“主子,這是屬下曾經交給夫人的易容手藝,而且夫人每次易容都會有這樣的習慣,易容的邊際線很完美。”
這也是楚華衣做手術的習慣,凡是追求完美,所以每次易容剪形狀的時候,也會將這個習慣帶入。當然,若不是易容的高手,亦是發現不了的。
他們應該慶幸,地下拍賣城雖然大,但是真正懂得易容術的人幾乎沒有,這也讓楚華衣的計劃在後來能夠實施。
“你確定是華衣的手筆?”凌雲徹問道。
他確定那名老翁肯定不會是楚華衣,但楚華衣爲何幫着那人易容,這叫他感到奇怪。
“自然是確定的!”踏雪激動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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