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楚華衣踩着地上的鮮血,即使鞋面和裙襬沾染了鮮血,她都毫不在意。她那從容美好的身影輕靈柔和,讓人看着覺得她仿若踩在一朵朵盛開的妖嬈的蓮花上一般。
“柔兒,你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居然遇見了楚華衣。”穎妃臉上滿是欣喜,全然忘記了她剛纔的態度,“你一定要緊緊抓着胤王和胤王妃,有他們在,我們南姜國肯定有救了!”
“母妃就不怕胤王會將我們南姜國變爲他們的囊中之物了嗎?”姜柔試探的說道。
穎妃輕輕搖頭,“我相信他們不會是這樣的人,柔兒,與其想着防範這些幫助過你的人,不如多去想想怎樣解決我們的內憂。”
“母妃說得是。”姜柔乖順的額首道。
噗!
穎妃突然感到胸口一痛,身體一軟噴出了一口血。
“母妃,你怎麼了?”姜柔見狀立刻跑過去扶着穎妃,驚慌失措的看着臉色蒼白的穎妃道。
穎妃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根本沒辦法去回答姜柔的問題。最後乾脆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快!快去將凌夫人請回來,快!”姜柔大聲的對影衛喊道。
她心中不安的感覺一下子膨脹起來,漲滿整個胸腔,然後衝到四肢,使得她整個人癱軟的抱着穎妃坐在地上。
楚華衣才走出潛龍宮不遠就被影衛追上,“夫人,穎妃暈倒了,柔公主請您回去救她。”
這個倒是沒讓楚華衣意外,但她算錯了一點,她以爲穎妃至少也能夠撐一段時間,沒想到這麼快就撐不住了。
“走吧。”楚華衣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跟影衛一道回了潛龍宮。
“凌夫人,請您救救我的母妃。”見到楚華衣肯回來,姜柔滿是感激的說道。
不過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即使再堅強有魄力,連着受到失去父皇母妃的打擊都是不小的。
“公主節哀。”楚華衣探了一下穎妃的脈搏,有些惋惜的搖頭道:“穎妃娘娘中的毒與皇上是一樣的,都是慢性毒藥,你若是早點發現,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而今毒素已經積累到了一定的數量。所以,穎妃娘娘剛纔情緒波動大,導致毒素加快侵蝕心脈,毒發身亡。”
面對楚華衣公式化的回答,姜柔悲痛的喊道:“夫人既然知道我母妃的情況爲何不早點告知我,莫非你們當真是把我與南姜國當成棋子和踏腳石了?”
白了這個小丫頭一眼,楚華衣深刻覺得沒必要解釋太多。
“公主想怎麼想就怎麼想,本宮先離開了。”楚華衣不欲辯解太多,不過是淡淡說了一句。
聽了這句話,姜柔起身擋住楚華衣,雙目含淚,十分自責的說道:“凌夫人是我失言了,請您不要生氣。”
“若是無事,我先走了!”楚華衣懶得與她說太多廢話,起身就選擇離開。
姜柔自知自己剛纔的話着實的過分,也沒臉要求楚華衣做什麼,只能眼睜睜看着她離開。
司炎君將沐王爺帶回了錦城就把他隨意的丟在了客棧中,並讓人每日通知他南姜國的情況。
“穎妃那個賤人毒發身亡了,皇上呢?”侍衛進來說與沐王爺聽,他剛聽完便暴躁的吼道,“不可能!皇上怎麼可能還活着,他纔是該死的!”。
司炎君慢條斯理的喝着茶,對沐王爺的憤怒視而不見。
“司太子,您將我關在這裏打算什麼才助本王奪回南姜國。”
他等了這麼久就是要名正言順的得到南姜國,而今好不容易等到了最後的時候,他卻躲在這家客棧裏。
司炎君擡眸看了他一眼道:“等時機。”
“如今皇上定然已經死了,本王不知道姜柔爲何要隱瞞皇上死掉的消息,但只要大家知道皇上死了,她肯定守不住南姜國!”
“王爺可有什麼辦法證明皇上死了呢?”司炎君不急不慢的說道。
沐王爺道:“簡單的很,我有眼線在宮中,他們定然能夠證明。”
“是嗎,但是現在南姜國並沒有消息傳來,你的話又會有多少人相信呢?”司炎君道,“地下拍賣城被凌雲徹佔領,南姜國百姓得到暫時的解放,南姜國的百姓對奴役欺辱他們的皇室早就恨之入骨,你認爲你現在回去當真能夠得到南姜國嗎?”
沐王爺聽了司炎君的話如同醍醐灌頂,“司太子認爲什麼時候纔到時機。”
“讓姜柔他們折騰折騰,待差不多的時候,沐王爺再以清君側的名義帶兵前去對付姜柔。”司炎君說道。
聞言沐王爺的眉頭隆了起來,滿臉鬱色道:“司太子,本王早就沒有兵力了。”
“沐王爺沒有舊部嗎?”司炎君冷笑道他也不希望沐王爺有自己的勢力,這樣不利於他動用自己的人。
他可沒有那麼好心幫助沐王爺得到南姜國,他想要南姜國變成東臨國的領土。
“這個……”沐王爺略爲難的說道,“本王的人全都死在了地下拍賣城,沒有人可以用了。其餘那些大臣手中都是沒有兵力的,只能在朝堂上說上幾句。”
“這個倒是無妨,本宮會幫助你。”司炎君道,“只是如何讓王爺以清君側之名回到南姜國,我們要好好思量了。”
地下拍賣城,凌雲霄和蘇雪穎躲在一處客棧。
他們混在商人當中,躲開了凌雲徹的搜查。
“該死,朕何時這麼憋屈!”凌雲霄氣惱的拍桌子吼道,嚇得在一旁打盹的蘇雪穎一跳,差點就想跳起來打人了。
她手中的毒蠍子亦是不悅的揚起尾巴,“皇上何必動怒,我們在這裏也可以最快知道發生什麼事情,才能採取應對之策。”
“有探子回報就好,想辦法離開!”凌雲霄對衛風說道。
衛風立刻應聲離開,蘇雪穎並不在意凌雲霄不聽她的話,而是滿臉笑容道:“皇上急着回去,難道要看着凌雲徹在這裏慢慢的發展壯大,成爲北祁的敵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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