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怎麼在此?”楚華衣策馬上前問道。
“等你。”楚庭軒轉過臉看向楚華衣說道,他額上還閃着晶瑩的汗珠,顯然是剛趕過來的。
“有事?”楚華衣歪頭問道,神色顯然有些着急,她生怕耽誤一點時間就很可能趕不上凌雲徹了。
楚庭軒一言不發的從懷裏掏出一個方形的東西扔給楚華衣,悶聲道:“南姜與東臨交界司炎君早就備下了五萬大軍,帶上這個。”
接過楚庭軒拋來的東西,楚華衣翻過來一看竟是一枚兵符,她十分詫異的看向楚庭軒。
“大將軍給的,我會與你同去,走吧!”說完楚庭軒拉緊繮繩,扭轉馬頭就揚鞭策馬起來。
見狀楚華衣也連忙狠狠的抽了馬屁股一鞭子,往楚庭軒的方向追去,“有兵符了不起啊還扔給我顯擺,自己拿好!”說完,楚華衣將兵符扔回去給楚庭軒,二人策馬在前面奔騰,其他人則緊隨其後。
南姜國皇宮。
得知陳小龍帶兵闖入別宮中司炎君下榻的行宮,還殺了不少的東臨士兵,一羣老臣不淡定了,大半夜覺都不睡就進宮來擾了姜柔的清夢。
姜柔揉了揉眼睛,換好衣服去了御書房。
睜開惺忪的睡眼掃了御書房一眼,姜柔着實被嚇了一跳,滿滿當當的官員不在家裏睡覺,全都擠進來小小的御書房。
“衆大臣來此有何事?”姜柔聲音冷冽莊嚴,儼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君王模樣。
聽到姜柔發問,衆大臣面面相覷沒有人率先說話,最後還是丞相從容淡定的上前一步說道:“他們是爲了出兵一事而來的。”
丞相看起來對此事似乎不太在意,仿若一個局外人一般。
“出兵怎麼了?”
其實早在聯合圍剿宿稷山山匪開始,凌雲徹便與姜柔商議過雙方聯盟之事。所以此番司炎君逃竄回東臨國,東臨國又大軍壓境,人家凌雲徹願意帶兵抵抗東臨國大軍,她又有什麼理由反對。縱觀他們南姜國,能夠上戰場打仗的就只有一個大將軍陳小龍,其他人可都是從軒轅國借調的。
所以思及此處,姜柔的聲音又冷了幾度,後脊樑不覺挺直起來。
“東臨國大軍壓境,不出兵抵抗,難道還要成爲階下囚不成?”姜柔反問。
丞相不疾不徐道:“臣也是這樣的想法,只是他們非要把臣從被窩裏拉出來,作爲一國丞相,臣只好來擾皇上清夢了。”
其他主張不出兵的官員聽到丞相這樣說全都沸騰起來了,然後他們中的代表站出來道:“皇上,東臨國與我們南姜國向來是和平相處,他們大軍在邊境上也許只是碰巧,並不是要與我國衝突呢?如果我們妄自揣度東臨國的意圖,弄錯了豈不是會引起兩國之間的戰爭。”
“對啊,那裏是東臨國的邊境地區,他們想把大軍安置在哪裏是他們的自由,我們因此就不禮待東臨國太子,屠戮他的隨行侍衛,這纔是真正引起兩國戰爭的緣由啊!”
主張戰爭的官員多是武官,他們覺得文官只會在朝堂上動動嘴皮子,根本不懂現實情況。
文官則認爲武官粗魯不講理,十分看不起他們,覺得他們是小人之心。
一下子,雙方都吵了起來。
姜柔從楚華衣那裏借調來的官員只是袖手旁觀,沒有參與的意思。
眼看着御書房內的官員分爲三派,南姜國的文官和武官吵得熱火朝天,御書房儼然變成了熱鬧的西門集市,而在場的官員堪比街頭潑皮。
“都肅靜!”突然,一道尖細的聲音在御書房高聲揚起,衆官員愣了一下,看到是姜柔身邊的太監喜公公,不屑的瞟了一眼之後他們復又喋喋不休的繼續吵。
那太監本還想再喊一聲,卻聽到陳小龍一身冰冷的鎧甲風風火火的從外面走進來,喧鬧的御書房瞬間安靜了下來。
“臣參見皇上!”
陳小龍一進來就恭敬的向姜柔行禮,他身邊空空如也,楚庭軒並沒有跟着。
姜柔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很快便反應過來道:“大將軍平身!”
“剛剛是誰說東臨國大軍壓境只是鬧着玩,對我們沒有南姜國威脅的?”陳小龍迴轉過身子掃了文官一眼道。
先前的官員立刻道:“是本官說的,大將軍有何指教?”
“來人,派一千禁軍到柳大人家門口守着,不要越過柳大人家的門檻!”陳小龍轉頭命令外面的禁軍道。
他沒有向姜柔請命自作主張的行爲是得到姜柔默許的,所以當柳大人聽到陳小龍這樣做向皇上彈劾陳小龍的行爲時,姜柔並沒有理會他。
“我只是讓禁軍在你家門口站着罷了,又沒有進到你的家裏,有何不可?”陳小龍理直氣壯道。
柳大人氣得兩個臉頰通紅,氣惱的指着陳小龍道:“荒謬!禁軍的任務是保護南姜城的安全,你讓他們全都跑到我家門口,豈不是讓他們不務正業?而且那麼多人在我家門口,會嚇到我的家人,一羣莽漢,誰知道他們還會做什麼事情?”
“柳大人放心,這支禁軍是我新招募還在訓練的,他們的工作崗位便是你家門口,所以不算不務正業。何況他們沒有進到你家,更沒有大發生你說的莽漢做出打架鬥毆,調戲良家婦女,殺人放火的事情,柳大人怎麼把人想得那麼壞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這批新的禁軍都是些什麼人。我家裏還有女眷,怎麼放一羣糙漢子在門口守着?”柳大人越說越氣憤,轉過頭向姜柔請求駁回陳小龍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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