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穿過夾道,前面出現一個類似大門的地方。在朦朧的月色中,楚華衣看到門口處有個黑影在定定的站着,見到他們走過去,黑影突然從旁邊竄出來到他們面前。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
藥人的聲音很機械話,聽着有種很好笑的感覺。
明顯不是真人的聲音令青鸞好奇心頓起,他好了傷疤忘了疼,開始逗弄起那人來。
“你又是什麼人?”青鸞站在他面前問道。
藥人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青鸞竟然回跑到他面前反問。遲疑片刻之後,藥人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喊道:“我是歐陽神醫的藥人!”
“什麼是藥人?”楚華衣也好奇的問道。
那藥人又被問了個問題,依舊是愣了一下,然後說道:“藥人就是用藥製作出來的人!”
“有多少個?”一向沉默寡言的火鳳也提了問題。
藥人伸出雙手,手指一根一根的伸出來,邊伸出來邊說道:“看門的,護院的,種藥的,拔草的,種菜的,掃地的,端茶的,洗衣服的……”數完十根手指之後,藥人發現手指不夠用了急得“哇哇”亂叫。
他的叫聲引來了旁邊護院的藥人,那不是一個,而是一串,大概有十人之多。
“我靠,你沒說有這麼多個啊!”青鸞瞧見護院的除了那一串,旁邊還有好幾串朝門口走過來。
看門的藥人聽到青鸞罵他,立刻生氣的“哇哇”叫,“快來人,有壞人!”
他這麼一喊,護院的藥人加快速度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他們什麼都不說,見到陌生人就開始動手。
不過他們動手的方式不是打人,而是站成一排,舉起右手對着他們。
楚華衣眼尖,一下子看到他們那個舉起的右手哪裏是手,明顯就是一根水管一樣的東西。
“小心!”楚華衣臉色煞白,扯着凌雲徹的手說道,“他們可能噴毒藥出來,小心不要被噴到。”
話音落下,果然見到一串護院的藥人右手的袖兜裏射出一道水花,直愣愣的朝他們飛來。
衆人躲開,避開了水花。
看門的藥人又“哇哇”的喊道:“給你們一次機會趕緊離開,否則下一次就是毒藥了!”
話才說完,凌雲徹手中的長劍一揮過去,將他砍成了兩半。看門的藥人倒地,身上流出一灘綠色的液體,隨着液體的流出,藥人的身體逐漸乾癟下去,但是那張嘴巴依舊“哇哇”的喋喋不休。
“你們這些壞蛋,神醫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可是他最寵愛的藥人,你們死定了……”
直到體內的綠色液體流光了,看門的藥人才徹底閉嘴不說話。當他閉嘴以後,護院的藥人立刻停下手中的動作,也不知道是哪個藥人突然大聲喊道:“看門的死了!”
緊接着就有其他藥人開始說話。
“那聒噪的傢伙終於死了!”
“誰愛看誰看。”
“這傢伙最愛打小報告,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偷懶了?”
“呀,那我先去睡一覺,幾十天沒得睡覺了。”
山谷中的藥人在得知看門的藥人死了以後,竟然開始歡欣雀躍的商量着給自己放假,看來看門的藥人相當於幫着歐陽神醫監督工作的人,他不在了護院的自然也不來攻擊他們了,楚華衣一行人竟然就這樣輕輕鬆鬆的過了最後一關,進了蝴蝶谷。
藥人們經過一番歡呼雀躍之後就消停了,蝴蝶谷陷入了安靜之中。
雖說順利進了蝴蝶谷,但是楚華衣總覺得身後似乎有許多雙眼睛盯着他們。看向藥人,他們偷懶的偷懶,聊天的聊天,全都不務正業,更沒有哪個藥人有空理會他們。
“阿徹,你感覺有什麼盯着我們嗎?”楚華衣的視力在晚上十分有限,所以並沒有看到那些眼睛的主人,而只是感覺到罷了。
凌雲徹和飛鴻等人卻是清楚的看到在藥人工作的藥田裏面窩着許多的狗,當他們走進來的時候,這些狗通通站了起來。
它們站起來有半個人那麼高,與別處的狗不同,他們擁有一雙明亮的眼睛,也不知道歐陽神醫對它們做過什麼,讓它們這麼與衆不同。
“跑!”
楚華衣還在眼睛狗眼睛,突然發現它們的狀態不對,她立刻大喊一聲。
與此同時,藥田裏所有的狗瞬間飛撲出來,朝着他們追了過來。
沒辦法,他們只能一路往前跑,避免被狗追上。凌雲徹施展輕功,一下子將楚華衣帶到了數十米之外,與狗保持了很長一段距離,
他們跑得快,前面應該就是蝴蝶谷歐陽神醫的住處。
只見一排兩層樓的竹樓赫然出現在面前,竹樓旁邊沒有任何的大狗和藥人,靜悄悄的,唯有門口兩盞燈籠亮着。
其中一間房間也亮着燈,燭火將屋子裏的人影映照出來。
“這裏應該就是歐陽神醫的住處了。”楚華衣輕聲說道。
凌雲徹點點頭,音妃娘娘既然留下歐陽神醫的名字,應該與之前他們前去找的那人一樣,藏有什麼祕密吧。
如此,凌雲徹上前朝着樓上亮着燈的房間恭敬的說道:“歐陽神醫,晚輩是音妃之子,得母妃提醒特來拜見前輩!”
話音落下,凌雲徹沒有聽到房間裏的人給他迴應,反倒是後邊的青鸞被狗追得“哇哇”直叫,“你們爲什麼都追着我,我不好喫啊!快走開,主君救命啊!娘娘救命啊!”
嘰裏呱啦一通之後,青鸞被火鳳冷着臉一把拎起來往竹樓的方向奔了過去。大狗似乎畏懼竹樓,跑到一定的地方全都停了下來,張望着不敢闖進來。
得瑟的青鸞挑釁它們道:“你們不是愛追着我嗎,來呀,來追我啊!”
“閉嘴!”火鳳忍無可忍的一巴掌拍到青鸞的後腦勺上,“你以爲它們樂意追你嗎,那是因爲你跑得太慢了,它們才追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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