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華衣躺在馬車上,聽着外面“呼呼”的風聲,睡得並不安穩。因爲這一夜她又夢到了易國國君和亡靈戰士。
“你以爲你能夠逃脫自己的宿命,逃脫詛咒嗎?不可能的,只要我還在一天,易國沒有人能夠逃脫得了自己的宿命!”易國國君面容猙獰,很是不悅的吼楚華衣。
楚華衣冷着臉對易國國君道:“我不過是異世飄來的一縷幽魂,不小心才佔了楚華衣的身體,並不是你們易國皇族中人,憑什麼要聽你的話,受到你的詛咒?”
“你也知道自己佔據了我易國皇族子孫的軀體,既然佔據了,就該負責!”
“你強詞奪理!”楚華衣冷哼,絲毫不在意暴怒的易國國君,“楚華衣早就死了,即使她活着,也撐不到來見你的時候,所以你們易國本就後繼無人,你就不要執着於召喚亡靈戰士,一統天下這件事情了!”
“哈哈哈,真是說得冠冕堂皇,你在做的事情不也是一統天下嗎?”易國國君嘲諷道,“來吧,跟着我來見見你手下的戰士!”
忽然眼前的場景一變,楚華衣身處藏寶地宮中,被亡靈戰士押着往易國國君的石像走去。大金吐着紅色的信子在石像身上轉圈,領頭的亡靈戰士則將摸了摸石像上的鞋子,然後重重的磕頭。
石像突然發出轟隆隆的聲音,只見剛纔亡靈戰士磕頭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個黑黝黝的大洞,那名領頭的亡靈戰士則帶着衆人往裏面走。
一股腐朽的味道撲面而來,楚華衣鼻子皺了皺,十分厭惡。
沿着階梯往下走了幾百米,狹窄的道路突然變得寬敞,又是一個偌大的地宮,剛好與上面的對應。
“跪下!”
楚華衣還沒有看清楚眼前發生的事情,她便突然進入到一個更加寬大,且氣勢恢宏的地方。地宮中立了六根柱子,每一根柱子上面都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金色大蟒,也就是那條大金。
在這個宮殿的正中央放着一口水晶宮,裏面冰氣繚繞,根本看不清楚裏面躺着什麼。楚華衣就是被亡靈戰士逼着朝那口棺材下跪,然而是誰說話,她卻沒有看到,只覺得那個聲音異常耳熟。
“華衣。”
楚華衣還想過去看清楚水晶棺裏面的情況,奈何又突然有人說話,她一回頭就看到凌雲徹站在藍天碧水之間,冷峻的臉被這美麗的湖光山色映照得格外的柔和。
他臉上掛着暖暖的笑容,柔聲喚着她的名字。
楚華衣突然醒來,睜開朦朦朧朧的眼睛,看到凌雲徹的確在叫她。
“你怎麼了?”凌雲徹擔心的問道。
楚華衣不解的反問:“我做了什麼?”
凌雲徹:“你做了噩夢?”
楚華衣搖搖頭,繼而又點點頭道:“也不算是噩夢,只是夢到了易國國君的陵墓。”
凌雲徹愣了一下,楚華衣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問道:“我們出發了?”
到達陽城他們就不用繼續在外露營了,雖說楚華衣能夠睡在馬車上,不被寒風肆意的吹打,但卻無法沐浴更衣,亦是十分難受的。
“主君,司炎君找您。”夜修突然在外面說道。
楚華衣聞言眉頭輕蹙,顯然讓楚華衣有些不悅,楚華衣自己也說不上來自己爲何會被打開心。
“我去去就回來。”凌雲徹看出她不開心,但凌雲徹知道司炎君無事不登三寶殿,遂要楚華衣變得清晰明瞭,然而她動一下想攔住凌雲徹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雙腿根本無法挪動。
“萬事小心!”楚華衣道。
凌雲徹掀開簾子走了出去,楚華衣這才能慢慢活動雙腿。
外面衆人已經收拾妥當,隨時準備上路。但是見到凌雲徹下了馬車,前去與司炎君談話。
“何事?”凌雲徹言簡意賅,不想與司炎君多說一個字。
司炎君道:“不知軒轅主君可還記得我們是合作的關係,既然是合作,我們雙方理所應當的一同出發一同停下,一同用餐,一同商談。可如今我發現你們完全將我們作爲一條小尾巴,只是讓我們跟着罷了,這根本不能算是合作!”
凌雲徹沉吟片刻,鐵青着臉不說話。
“軒轅主君莫不是想說話不算話吧?”司炎君繼續道。
凌雲徹沒有想到司炎君居然臉皮這麼厚提出這樣的要求,他冷着道:“司炎君,並不是我不讓你過來與我們同吃同住,只不過你也說了我們只是合作的關係,所以所有的東西都應該分清楚纔是。我們也不過準備了足夠我們自己的東西,沒有多餘的份,你倒是可以以備食物與我們一起。另外,你若是能夠自己靠近過來便過來就好,我們也沒有刻意阻止的意思。”
說完凌雲徹直接轉身準備離開,聲音依舊冷冷清清,道:“我希望你弄清楚,我們的合作僅限於一起去藏寶之地尋找破除華衣身上詛咒的方法,而非其他,希望你能夠記住,我們不可能像朋友那樣往來,更不可能同吃同住。”
這一串話無疑是直接拒絕了司炎君的要求。
司炎君也不惱,既然是憑本事靠近他們,那他就讓他們知道自己的能耐。
凌雲徹回到馬車邊,看到夜修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蹙眉道:“夜將軍怎麼了?”
聽到凌雲徹詢問,夜修這才猛然擡起頭恢復了神志,“屬下在此保護公主。”
凌雲徹沉沉的看着夜修,他是易國皇室留下保護皇族中人的暗衛統領,應該也知道易國之事,凌雲徹遂問道:“夜將軍可見過亡靈戰士?”
聞言夜修嚇了一跳,凌雲徹無端端的問他這樣的問題是何用意,夜修迴應道:“屬下沒有見過,只是從長輩的口中聽說過,然而都沒有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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