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和他這樣的人置氣。”凌雲徹不懂楚華衣究竟爲何如此生氣,以前司炎君也經常這樣挑釁他們,可她只是有仇報仇,直接對他們下手罷了。
今日的楚華衣似乎有些反常。
楚華衣也不知道自己爲何聽了司炎君今日講的話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大概是他說的是她現在還不願意面對的真相,所以她纔會感到特別煩躁,特別生氣吧。
“我沒有和他置氣,只是感到着急和害怕。”楚華衣向凌雲徹坦誠自己心裏的感覺道,“如今軒轅國纔剛剛開始,我們的夢想和目標也剛開始逐步達成,可若是我身上關於易國的詛咒無法接觸,我恐怕很快就會死去,不能繼續與你在一起。”
“你可以忘了我,或者不再愛我,如此你就可以將身上的詛咒解開。”凌雲徹垂頭略微失落的說道。
“我不會選擇忘記夫君,忘記我們之間所發生的一切的。此事不必再說,所有的一切等我們從藏寶地宮出來再做定奪!”楚華衣態度十分果斷決然,沒有一絲迴轉的餘地。
“我們今天出去了一天,你也累了,我讓人給你送熱水。”凌雲徹心頭堵得難受,像是有顆巨石重重的壓在心上,讓他呼吸不得。此刻他也只想趕緊出去外面好好呼吸一口新鮮空氣,逃避片刻現實。
“多謝夫君。”楚華衣笑笑,“我叫夏冬過來就好。”
他們都需要各自冷靜的空間,所以楚華衣理解凌雲徹此刻想要逃避出去的心情。
凌雲徹微微點頭,出去將夏冬叫進來,他便到客棧的院子裏走走。
剛巧司炎君從外面回來不想回房間,也來了客棧的院子,兩人狹路相逢,司炎君再次針鋒相對。
“凌雲徹,你當真要眼睜睜的看着華衣死去嗎?”司炎君瞪大眼睛,十分不甘心道,“這就是你所謂的愛,即使是明知道她和你在一起會倍受詛咒而死,你也要讓她留在你的身邊,受盡折磨?”
“你怎知我會眼睜睜的看着她死,如今即使我離開她,她依然會受到詛咒,不是嗎?”凌雲徹冷聲道。
司炎君愣了一下,破除詛咒的方法是司炎君從古籍上找到的,他怎會不知除非是楚華衣徹底將凌雲徹忘記,徹底的不愛凌雲徹,她受到的詛咒纔會破除,所以凌雲徹單方面的放手又有什麼作用呢。
“我一定會想辦法會讓華衣忘記你的!”司炎君道。
凌雲徹相對平靜很多,他手中已經有了玉面鬼醫新研製好的忘情水,只要讓楚華衣喝下,她就能夠隨時將他遺忘。
可他怎麼捨得讓楚華衣忘記他,忘記他們之間所發生的一切事情,甚至忘記他們之間的感情。
所以他把希望都寄託在了此行上面。
“你覺得,再去一次藏寶地宮就有可能找到破除詛咒的方法嗎,也有可能,去了只會使得華衣的情況變得更加嚴重。”凌雲徹像是在詢問司炎君,也像是問自己。
兩人沉默的站了片刻,突然發現漆黑的屋頂上有幾個黑漆漆的人影飛快的掠過,似乎是朝着楚華衣所在的房間奔去。
房間內,楚華衣沐浴出來,心情也好了許多。
咚咚咚!
門外有人敲門,夏冬問了一聲“是誰”邊走到了門邊。
“我是珠珠。”陳珠珠小聲說道,聲音裏帶着忐忑和猶豫。
其實在敲門之前,她已經在楚華衣的門外踟躕的徘徊了許久,最後終於鼓起了勇氣敲門。
聽到是陳珠珠來了,楚華衣直接不想見她,讓夏冬隨意找了個理由打發她。
“我們小姐已經睡下了,薛夫人若是有事情改天再來吧。”夏冬說道。
陳珠珠知道楚華衣並不想見她,所以沒有繼續厚着臉皮敲門,而是轉身準備離開。恰好這個時候薛蘭緋回來了,見到陳珠珠在楚華衣門外,以爲她是不舒服纔來找楚華衣的,於是立刻上前。
“珠珠,你是不是不舒服,哪裏不舒服了?”薛蘭緋緊張的說道,這幾天或許奔波勞累,薛蘭緋都有點擔心陳珠珠的身體喫不消,從而影響到她肚子裏的孩子。
薛蘭緋一邊說着一邊去敲門,“小衣衣,珠珠肚子裏的孩子不好了,你快開開門給她看看是怎麼一回事啊!”
陳珠珠聽到薛蘭緋敲門嚇了一跳,臉色蒼白的攔着他道:“娘娘已經睡下了,我什麼事情都沒有,我們回房間去吧。”
“怎麼會沒事,你的臉色這麼蒼白難看,肯定是身體出了問題。就算沒有問題,這幾天你奔波勞累,我也是要找小衣衣給你看看的。”薛蘭緋看到陳珠珠的臉色如此難看道。
說着又擡手繼續敲門,讓楚華衣來給陳珠珠看病。
屋內的夏冬聽到薛蘭緋着急的喊話,看向楚華衣詢問道:“小姐,要開門給他們進來嗎?”
楚華衣輕嘆一聲,薛蘭緋是不知情的,他們二人之間亦是因爲她的存在才產生了隔閡,這才讓陳珠珠做了錯事,此事她雖然無法原諒陳珠珠,但作爲一名醫者,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陳珠珠的肚子有事,索性點頭讓夏冬開門。
“讓他們進來吧。”說完楚華衣披了一件外衣走到外間,待他們二人進來,才神情淡淡的說道,“坐吧。”
薛蘭緋見到她這個態度不禁有些疑惑的看了楚華衣一眼,又看臉色蒼白的陳珠珠一眼,心下思量他們二人之間是否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哪裏不舒服?”楚華衣沒有給陳珠珠把脈,而是直接問道。
陳珠珠有些尷尬的坐在楚華衣對面,忐忑不安道:“我……其實我也沒有哪裏不舒服,就是……可能是太累了,所以才……”
“既然是累了,就回去好好休息,沒事就不要出來走動。”楚華衣冷聲交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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