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醒來想起要去城東別莊的時候,只看到凌雲徹黑沉着臉走了進來。
“阿徹,你怎麼臉色這麼難看啊?”楚華衣走到凌雲徹身邊問道,順手給他倒了一杯茶,企圖澆滅他的火氣。
凌雲徹道:“他們跑了。”
原來昨晚回來之後,楚華衣太累睡着了,然凌雲徹卻不能坐視不理,於是帶領飛鴻等人重新去了一趟,可當他們去到的時候,城東別莊內居然沒有任何人影了。
“怎麼可能那麼快就離開了,此事肯定有貓膩。”聽了凌雲徹的描述,楚華衣覺得鬼將軍應該不知道他們去過城東別莊,即使知道也不可能會轉移。再說,蘇雪穎那樣的情況,根本不可能馬上可以離開。
“要麼他們全都躲在城東別莊的地底下了,要麼就是莊子裏面啓動了陣法。”楚華衣分析道。
凌雲徹昨晚重新再去城東別莊的時候也覺得似乎有些不對,但是也沒有發現其中有什麼陣法。
“再去一次。”楚華衣道。
凌雲徹知道無法阻止楚華衣,遂與她一道再次往城東別莊而去。
瞧着楚華衣認真的神情,凌雲徹想着不管最後三天他們是怎麼過的,只要他們倆是在一起的,就是最美好的記憶。只要她臉上的笑容一直都在,就好。
“不對。”到了城東別莊門口,楚華衣突然開口道,“這個牌子顯然比昨晚的新,這裏不對。”
說完之後,楚華衣和凌雲徹飛快的到了昨晚上大黃盤踞的那棵樹旁,楚華衣仔細尋了一圈,斷定道:“這裏肯定沒有盤踞過大黃這樣的大蟒,樹幹太粗糙。所以,這裏不是那個城東別莊!”
“娘娘,你的意思是有兩個城東別莊?”跟隨他們一起來的青鸞驚訝道,“誰那麼無聊造了兩個城東別莊啊?”
楚華衣搖頭,“這個是新的,我們昨晚去的是舊的城東別莊。城東別莊的主人是鬼將軍,他這樣做大概是爲了掩人耳目吧。”
“嗯。”凌雲徹點頭。
“我們昨天是跟着尋芳樓的馬車才能夠去到舊的城東別莊,或許那個車伕是關鍵。”楚華衣道,“去尋芳樓!”
可惜,他們又晚了一步。芳娘送來的信息表示那名駕車的車伕是城東別莊的人,雖然駕駛的是尋芳樓的馬車,但那輛馬車向來是需要姑娘的時候來,來了又走,每次都是如此。
“所以,若是像見到那輛馬車,要再等他來接姑娘?”楚華衣挑眉道,大黃喫下這麼多個人進去,恐怕需要消化個三五十天才需要再次進食,甚至可能更久,尤其是大冷天。
一無所獲的凌雲徹讓衆影衛回去,只帶着飛鴻青鸞二人。
楚華衣走在路上,有些頹喪,然而當她經過四海賭坊,聽到裏面的喧鬧聲之後現在了原地。
漸漸的,楚華衣的臉上再次浮起了一器狡黠的笑容。
“阿徹,進去!”說完擡腳走進了四海賭坊。
“兩位貴客,你們想玩些什麼呀?”大掌櫃儘量讓自己顯得十分真心誠意,笑臉相迎道。
楚華衣懶懶的看了大掌櫃一眼,也做出賭場小白的模樣,好奇又興奮,無知還自大,同時看到銀子雙眼冒光的本色出演。
“徹哥哥,我是第一次來賭場,我們要玩哪個?我想要多多的銀子!”楚華衣嬌滴滴的扯着凌雲徹的手說道。
凌雲徹冰冷的面容被楚華衣那句“徹哥哥”給甜得皸裂了,他脣角揚起燦爛的笑容,“好,你喜歡哪個就玩哪個,不用擔心銀子。”
話音落下,大掌櫃臉上的笑容更加明媚燦爛了,他搓搓手道:“兩位貴客,樓下太鬧了,不如上二樓雅間玩,小可陪你們一起玩。”
楚華衣嫌棄的看了大掌櫃一眼,“本小姐可是聽說四海賭坊美女帥哥如雲,怎的是你這樣中人之姿的來陪我玩,我不要!”
這個大掌櫃雖然諂媚勢力了點,不過長相併不猥瑣,所以楚華衣的評價並沒有貶低他,相對而言還是十分中肯的。
大掌櫃笑笑道:“這位小姐可真會開玩笑,小可只是陪你們一道進去,至於陪你們玩的,自然另有他人。”
說完,大掌櫃給旁邊的人使了眼色,很快,在楚華衣和凌雲徹剛進去雅間,後腳就有一名穿着紅衣,妖豔嫵媚的女子跟了進來。
“奴家聽聞有貴客讓奴家陪同賭上幾局,奴家可是受寵若驚呢。”女子一進來便說道。
原來這名女子就是四海賭坊內出名的美女蛇啊,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輸在她的手下。不過她還算好,並沒有讓人輸得傾家蕩產,算是比較有良心的。
“果然是美女啊,徹哥哥,你來還是我來?”楚華衣裝模作樣的問道。
凌雲徹擺擺手。“我沒興趣玩,比較有興趣看你贏她。”
“哈哈哈,奴家可真是羨慕小姐您身邊有這麼嘴甜的公子陪同,弄得奴家都不好意思贏你了呢。”女子笑道,然而這笑也不過浮於表面,眼底並沒有一絲笑意。
楚華衣也露出嬌羞的笑容道:“徹哥哥,你這樣說,萬一人家輸了豈不是很丟臉嗎?”
“開始吧。”凌雲徹道。
大掌櫃立即讓女子開始,女子也收斂神色,道:“姑娘想玩什麼?”
“玩最簡單的吧。”楚華衣道,然後拿出一錠金子,指了指色盅道,“賭大小。”
“好。”女子纖長的手指拿起色盅,十分嫺熟的甩了起來,而後落到桌子上。
楚華衣豎起耳朵聽着色盅裏的骰子落地的聲音,脣角勾起一絲笑容,“徹哥哥,我押哪個比較好呢?”
“你開心押哪個都可以。”凌雲徹走到楚華衣身邊,衣角微微碰到賭桌,柔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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