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華衣聞言筷子差點掉下來,這年頭的土豪都這麼直接的嗎?幸好她也有的是銀子,這纔不至於被嚇到。
“嗯,那就好。”楚華衣點點頭道,“有銀子你去結賬吧,我還要去棉花酒樓一趟,我的家人在那裏等我。”
說完,楚華衣放下筷子,拿帕子將嘴巴擦乾淨之後站起身,準備離開。
“我送你。”司炎君道。
“好。”楚華衣不認識路,有個帶路的也是不錯,索性與司炎君一起離開陸家小院,前往棉花酒樓。
看着他們離開陸家小院,凌雲徹的拳頭拽得緊緊的,指甲都嵌到肉裏面了。
“主君,要不要跟上去?”飛鴻擔心的問道。
看司炎君和楚華衣所走的方向應該是棉花酒樓,凌雲徹搖頭道:“不用,我們先回太守府。”
說完,凌雲徹燃着怒火一路騎馬奔回了棉花城太守府中。
見到凌雲徹回來,楚庭軒很是着急的上前道:“我們在東西街與華衣走散了,我與鬼醫去追夜修,薛家主和柔公主他們應該還在棉花酒樓等華衣,只是尚且沒有等到。”
“我已經見到她了,被司炎君纏上了。”凌雲徹說道。
“什麼?”楚庭軒和玉面鬼醫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
“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玉面鬼醫比較識趣的遠離怒氣衝衝的凌雲徹,將向來八卦的青鸞拉到一邊低聲問道。
青鸞正愁無處吐槽,被玉面鬼醫一問,嘴巴就像開了機關槍一樣,突突的將剛纔在陸家小院和巷子裏發生的事情陳述了一遍,跌宕起伏的劇情令玉面鬼醫聽得眉飛色舞的,礙於凌雲徹就在眼前,只能壓抑着笑容。
“講完沒有?”
凌雲徹聽着玉面鬼醫和青鸞二人壓抑着笑聲,竊竊私語,十分不悅的問道。
“講完了。”青鸞上前恭敬的說道。
玉面鬼醫則直接坐在凳子上,看向凌雲徹,臉上的笑容已經盪到了眼角,“主君啊主君,您這不是去碰釘子嗎?你明知道現在的華衣非常討厭你,你可不能明着出現和司炎君針鋒相對,否則會適得其反,不僅達不到將華衣拉回來的效果,還很可能反而將華衣推到司炎君身邊啊!”
“那我該如何做?”凌雲徹異常苦惱道。
他既不希望楚華衣重新愛上自己,生怕楚華衣再次遭到詛咒,可他也不希望楚華衣愛上別人,尤其是愛上司炎君。
玉面鬼醫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說道:“主君心裏想什麼我很清楚,如今你是不能讓華衣愛上你,當然,你也不願意華衣愛上別人,所以看到她和司炎君在一起,自然是看不過眼的。但是你不能明着破壞,那就暗地裏搞破壞呀。至於如何搞破壞,有青鸞在,也不需要我來說了。”
“屬下願意爲主君分憂解難,赴湯蹈火,全力阻止司炎君在娘娘面前刷好感!”玉面鬼醫的話音纔剛落下,青鸞便迫不及待的上前表忠心道。
凌雲徹扶額,他怎麼會有這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屬下,不過玉面鬼醫說得也有些道理。
“那就交給你們了,我有事情需要出去辦。青鸞留下,飛鴻與我一道出去。”凌雲徹說完,立即像風一樣直接從屋頂蹦躂出去。
就在凌雲徹前腳離開,楚華衣和姜柔等人後腳就踏進了太守府。
只見楚華衣氣勢洶洶的走近大廳,掃了一眼衆人,沒有找到凌雲徹,便道:“你們主君呢?”
青鸞和玉面鬼醫指了指屋頂,臉上的肌肉因爲強忍着笑意抽抽的顫抖着。
“從屋頂跑了?”楚華衣皺了皺眉頭問道。
二人一道點頭,沒有抓到人的楚華衣滿臉鬱悶的回到了房間,天才擦黑她就睡着了。
翌日,司炎君竟然直接讓人送了一封信給楚華衣,被半夜悄悄潛回來的凌雲徹給攔截了下來,他冷哼着打開信,看到司炎君約楚華衣遊湖,於是就想把信給燒燬了。
“主君萬萬不可!”青鸞趕緊從凌雲徹手中搶過信阻止他道,“東臨國君敢直接讓人送信來太守府,肯定料到您會拿到信。若是您將信撕毀了,他定然會向娘娘告狀,順道還會委屈撒嬌訴苦,惹得娘娘心疼。”
聞言,凌雲徹揹着手,臉色變得像鍋底一樣黑沉,焦躁道:“那怎麼辦,讓華衣去和他遊湖嗎?”
“主君,您稍安勿躁。”飛鴻沉聲道,“您如此智慧過人,冷靜下來定然能夠想到很好的應對策略。”
每次碰上楚華衣的問題,凌雲徹的智商就急劇下降。經過飛鴻的提醒,凌雲徹漸漸沉下心來,烏沉沉的眸子盯着信封,似乎想到了什麼好主意,脣角勾起一絲狡黠的笑容。
天亮的時候,這封信完好無損的出現在楚華衣房間的梳妝檯上。
“這是什麼?”起牀梳妝的楚華衣看到信封,疑惑的詢問正在給她梳頭髮的夏冬。
夏冬道:“是東臨國君一大早派人送來的,說是邀請小姐您與他去遊湖。”
聞言,楚華衣的下巴差點掉下來,無語道:“大冷天的遊湖做什麼,不理他。”
夏冬聽了楚華衣的話,忍不住竊笑了一下,但爲了凌雲徹的計劃不落空,還是說道:“小姐有所不知,棉花城有一處溫泉湖,那裏因爲湖底下有溫泉流過,所以一年四季湖面都不會結冰,而且站在附近就感到通體暖和舒服,冬天很多人都會去那裏遊湖。”
“真有這麼奇特的地方?”楚華衣第一次聽說還有這樣的湖水,好奇之餘差人去回覆了司炎君,答應他的邀約。
棉花客棧。
木桐將楚華衣答應邀約的事情告訴司炎君的時候,司炎君開心之餘又十分警惕道:“凌雲徹竟然沒有毀掉信件,看來他已經做好了準備,你一定讓人盯緊,不要出了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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