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也希望,經過這件事,能讓李成長點記性,以後收斂點。那把他放出來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家裏的父親,該多欣慰。
陳銘軍給陳陽打了個眼色,示意他說話。
陳陽頓了下,道:“李少,對不起。”
李成怔了下,隨後大笑道:“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對不起!!”
陳陽加大了聲音。
“哈哈----”
李成放聲大笑了起來,示意旁邊的助手扶他起來,然後撐着柺杖來到陳陽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道:
“你不是很狂嗎?不是沒把我們李家放眼裏嗎?怎麼來跟我道歉了,這可不是陳少的風格啊。”
陳陽不語,任由他嘲笑,時尚上這種嘴上的攻擊,他早已免疫,不痛不癢,你愛說就說吧,老子聽進去算你贏。
“啪!!”
李成忽然狠狠一記耳光,抽到陳陽臉上,那力度讓陳陽措不及防,身子歪到一邊差點倒了。
“老子跟你說話呢,還敢狂嗎?!”
陳陽雙手握拳,哆嗦了下。
陳銘軍急得張了張嘴,但見李明生站在一邊冷眼看着,沒有阻止的意思,他只好忍住,可心裏十分難受。
“無視李家?現在就讓你正視李家。”
李明生覺得兒子的做法沒有任何問題。
陳陽不語,只是眼神直視着他,隱隱閃着怒火。
“槽,瞪什麼?這會兒裝啞巴了?有本事再狂啊。”
李成狠狠的戳着他腦袋。
陳陽緊要牙關,抓住褲子,他怕自己壓抑不住動手,那陳銘軍的一片良苦用心就浪費了。
“槽,你是慫了對吧?”
李成不依不饒,拿着手中的柺杖,朝陳陽身上抽。
“啪啪---”
李成的力氣不小,柺杖抽在身上,打得陳陽皮肉紅腫了起來,疼得彎下了腰。
“李少,請您冷靜點。”
陳銘軍看不下去了,上前攔住了李成,道:“陳陽是來真心實意道歉的,如果惹李少不開心的話,那我們就先走了。”
“李兄,咱們改天再會。”
李明生面無表情的揮揮手,陳銘軍便拉着陳陽出了病房。
身上這點疼痛,對陳陽而言算不上什麼,但這種屈辱感,卻讓他異常憤怒。
如果不是陳銘軍在,他真擔心自己衝動,當場把他們父子給做了。
回到車裏,陳銘軍看在他陰沉的臉色,關心道:“陳陽,還好嗎?”
“我沒事,放心吧。”
陳陽對他笑了笑,清楚自己表現得越難受,他越內疚。
不過他在心裏發誓,這是最後一次被人打耳光,最後一次被人踩在脖子上。
以後無論是誰,絕對不行,他絕不會再讓今天的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陳銘軍彷彿看穿他的想
法似的,笑而不語,任何一個人,遭遇這種事,都不會真的一點事都沒有,陳陽不說,意味着他可以自己消化,自己也沒必要給他添堵了。
不過這些東西都是可以彌補的,兒子的未來,他很期待。
“回來了?怎麼樣,他們沒有爲難你吧。”
剛到家,柳芳就迎上來擔心道。
陳銘軍自然不會提剛纔陳陽捱打的事,讓他擔憂,故作輕鬆道:“沒有,嶺南那麼好的蛋糕都讓給他了,還有什麼好爲難的。”
陳陽也笑着點頭,示意沒事。柳芳才鬆了口氣,但還是安慰了他幾句。
“媽,好久沒回去看弟弟妹妹了,明天我想回趟深城。”陳陽說道。
“當然可以啊,回去吧,可以的話,帶弟弟妹妹一起回來,咱們都是一家人。”柳芳爽快道。
“沒錯,你養父對我有恩,他的孩子如今失去了雙親,我理應提他照顧,把弟弟妹妹接回來,這裏也屬於他們的家。”陳銘軍說道。
“不用了,我打算等他們上完大學,再告訴他們現在這些事,因爲現在他們挺好的,他們還小,很容易受環境影響,我不想看到他們改變。”
陳陽心裏一暖,但還是婉拒了這個提議,陳家雖然富貴,可以給他們人人都羨慕的生活,但從小窮過來的孩子,陳陽很擔心他們接受不了,即便接受了,不成熟的心智,也容易受到影響,到時變好變壞可說不好。
如果真變壞了,他可沒臉和死去的養父母交代。
“你這孩子,還真是個小大人了,其實你也才二十三歲而已。”柳芳明白他的心意,心疼的苦笑道。
“長兄爲父,這是我的責任,沒辦法不費心。”陳陽回道。
和父母聊了幾句,陳陽便上樓塗藥了。
本來打算今天就回深城的,但現在他根本沒心情,不想以這種狀態回去,面對那些他親人朋友。
傍晚,他獨自來到老貓的四合院,酒井美子跑了,李成又住在醫院,這傢伙現在終於可以清閒了。
陳陽進去的時候,穿着拖鞋褲衩,在裏邊看電視喫水果,非常悠閒愜意。
“怎麼來了?”
聽到動靜,他轉頭看了一眼陳陽,漫不經心的問道。
陳陽過去,拉開椅子坐下,拿着桌上的西瓜喫起來,道:“心煩,想找個人說說話。”
“嗯?你的臉怎麼了?”
老貓才注意他臉頰有點浮腫,皺了皺眉。
“李成打的。”
“什麼?那犢子不是在醫院養着嗎?去找你了?”老貓詫異道。
“他爸李明生去找了。”
陳陽把今天的事如實告訴他,完事走到酒櫃,拿了一瓶黑啤,走到院子,望着明月喝了起來。
感受到他有心事,老貓走過去,道:“那你想怎麼做?要不我去醫院做掉他?”
陳陽稍愣,拍了拍他肩膀,露出欣慰的笑意,道:“誰說我沒有本錢?你和罪就是我最大的資本。”
“罪?誰啊?這麼傻逼的名字。”老貓疑惑道。
“你們遲早會見面的,到時自會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