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生機與未來的景象可言。
“張言被上傳的視頻也多的要死,這樣下去瞞星城根本不會再有人來了。”
b站上,除去某些倖存者錄製的野外單殺怪物視頻,就是張言在瞞星城搞破壞的圍觀羣衆視角了。
評論區無不是聲討張言之前的道貌岸然與虛僞,和討伐亞托克斯時以及對抗天道之眼的評論截然相反。
…………
城上的天空不再蔚藍,蒙上了一層灰色,猶如被上天所無視與拋棄。
陽光與雲彩彷彿刻意地避開這裏,來去匆匆,光雨不足,巨大的夢柳如今也有些枯黃。
樂正龍牙坐在辦公室內,雖然已經沒有了之前繁多的事務絆身,但精神狀態卻更加憔悴。
看着門口的熊候一衆,他微微眯起了眼睛,淡淡道:“你們也是來請辭的嗎……”
“牙哥……我們只是想去外面歷練,完全沒有離棄瞞星城的意思!”
幾人還想挽回面子,卻被樂正龍牙擺手制止。
“行了,這城已經名不副實了,你們離開時向剩下的人說一聲,不需要請辭了。”
他已經累了,短短半年的時間,經歷瞞星城的興衰榮辱,甚至親手批准城內的骨幹們離開。
這種感覺實在讓人難以承受。
看着樂正龍牙靠在椅子上閉起了眼睛,熊候幾人最後向他抱拳告別,收拾好東西離開了瞞星城。
靠了好一會,樂正龍牙才站起身,如今城內剩下的人基本上都不會再來這裏了,爲了穩固這個位置,他已經盡力而爲了。
…………
樂正龍牙的家裏,張陽和曉羽看着牀上依舊昏睡的三女,鬆了口氣。
曉羽在回到家後發現被關在房間裏的鴉不見了,便立馬通知張陽。
張陽第一時間並沒有選擇在城裏找,而是直奔這裏,生怕鴉逃脫後來這裏對昏迷的三女下殺手。
而這裏除了滿屋子的藥味還有配置了一半的藥,就沒有別的異常了。
“那傢伙看樣子沒有過來下手,應該只是趁你出門的時候溜走了。”
曉羽點點頭,慶幸之餘還有些懊惱,疑惑道:“那傢伙明明沒有什麼防具啊,怎麼會觸碰到我的血也沒事呢?”
關鴉的房間,門窗上都是鋒利的玻璃渣和毒血,身上除了單薄到能輕易被毒血滲透的衣服就沒有其他東西。
在那種環境下,那傢伙是怎麼砸開大門逃走的呢?
“如果那傢伙是逃離了還好說,如果還在城裏,我不放心她們躺在這裏。”
“對了,看護她們的三一還有江晴呢?”
曉羽這纔想起來,三一和江晴可是自主來照看昏迷的三人的,怎麼現在一個人都沒看見?
“你巡邏了多久?”
“十分鐘!”
聞言,張陽立馬切換視野,果然發現了牀邊一綠一藍的兩道蹤跡,還有門口處淡淡的黑色路線。
“藍色是三一,綠色是江晴……”
張陽追着蹤跡跑出門外,黑色的蹤跡周圍有不易察覺的藍色,一路朝着城外蔓延,很顯然三一已經被帶走了。
張陽眉頭一皺,直接跳到房頂,果然看見了脖子上有着明顯勒痕的江晴昏死在這裏。
“江晴!”
張陽立馬探她的鼻息,所幸只是被勒昏迷了,並沒有下死手,這才鬆了口氣,但還是爲她做了心肺復甦。
曉羽在得知江晴沒有生命危險之後也放鬆了下來,正好看見江晴的身邊有一段綠色的尼龍繩。
“那傢伙哪來的這繩子?”
張陽拾起來後滿是疑惑,在用手捏了捏之後發現這東西比尼龍繩質量更好。
但城裏沒有這種材質,搜他身時也沒有,難道真如電影裏的間諜那樣藏在後門麼?
想到這個,不由得一陣惡寒。
“咳咳……咳咳咳……”
江晴在心肺復甦下也是醒了過來,看見面前的人是張陽之後,彷彿受驚的小貓一樣緊緊抱住了他,把腦袋埋在他懷裏。
“張大哥,我好害怕……”
不知所措的張陽和曉羽就這麼蹲在房頂上,不知道江晴剛纔究竟經歷了什麼。
明明張言前段時間在城裏破壞時她都沒那麼大反應。
“別怕,我在。”
張陽安撫着她的情緒,直到江晴的抽噎逐漸微弱,他才輕聲發問:“能告訴我,剛纔發生了什麼嗎?”
“剛纔……”
江晴非常恐懼地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說給二人。
她和三一打算爲言和她們擦身上藥,三一去接熱水,自己在房間裏將藥先行配好。
突然間感覺到什麼東西從頭頂套到脖子上,就被一股巨力從房間直接拉到了大門處,接着被帶上了房頂,被對方活生生勒到昏死。
這種與死亡零距離接觸的體驗,讓平時喜歡裝成女強人的江晴也恐懼的像個孩子。
畢竟正常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死亡的威脅能夠讓人放棄一切僞裝!
“這麼說,你也不知道三一的下落嗎?”曉羽很納悶地摸着下巴。
還以爲對方沒殺死江晴是手下留情,三一沒準也被丟在什麼地方了,但江晴這完全就是被偷襲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三一?她也出事了嗎?”
江晴雖然很害怕,但聽到三一也出事了,自然也更擔心。
畢竟對方沒勒死自己,不知道是手下留情還是操作失誤。
張陽微微移開了眼睛,道:
“三一的痕跡一直跟着那個人蔓延到城外,現在蹤跡已經全部消失,我也沒辦法追下去了。”
“怎麼會這樣……”
江晴在這一瞬間,感受到了災變時差點被那惡棍強上的絕望。
這象徵着希望的瞞星城,怎麼在興起與沒落間,間隔那麼短……
難道這是在告訴她們不要相信渺茫的希望嗎?
張陽眼神一凜,將腿軟的江晴帶到地面,扶着她纖細的肩膀道:
“江晴,你先回家好好休息,我和曉羽現在有事要處理。”
曉羽:“又有我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