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妖怪覬覦兩位人類少女的肉身,甚至有些野獸也在暗中想分一杯羹。
而風晰則是一手抱着簪,還得讓初音貼在身邊防止被襲擊,想喫瓜都不行。
“咕咕……”
初音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這才讓兔嘰意識到他們跑了一天,還沒喫過東西。
“對不起,在這種情況下居然肚子餓的叫出了聲……”初音連忙道歉,並表示不需要在乎自己的情況。
兔嘰輕輕一笑,安慰道:“普通人類半天不喫飯就已經餓的走不動了吧,初音小姐你很強哦。”
初音想說在鎮上餓習慣了,但還是沒說出口。
“小兔子,咱們找個地方過了晚上再行動吧,我有點冷。”
蛇畢竟是冷血動物,在開春季節本就需要靠熱量維持體溫,可在雪場呆了那麼久,風晰現在的鱗片都已經冰涼得凍手了。
兔嘰看了眼天空,見那一輪圓月高掛,心中自信也增添了不少。
“好,就找個山洞過了夜再走。”
話語落下,沐浴着月光變成那冷豔的美男子身型,以氣勢逼退野獸,用手中的霜籠劍斬卻邪魔,搶下一個洞穴。
而初音和風晰全程犯着花癡。
兔嘰的月光形態,怎麼能那麼帥!
一個可變軟萌小正太和冷豔美男子的兔子精太棒了!
“在圓月落下之前,我的力量不會衰弱,就在此處洞穴生火造飯吧。”
於是兔嘰很熟練地撿來一堆柴火升起火堆,取出主人要求帶着的野炊套裝和準備着的食材就做起了飯。
見兔嘰將一塊塊切好的厚實牛肉進行拍打,烤火的風晰不解。
“小兔子你不是不喫肉嗎?怎麼會帶着這麼多肉。”
“因爲有可能會遇上初音小姐這樣需要幫助的人呀。”
兔嘰說着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將牛肉先放進沸水裏煮熟,清理好砧板後又立即切起了蔬菜。
不一會,蔬菜湯以及土豆燉牛肉就做好了,分量十足完全足夠她們四個人放開了喫,雖然葷菜兔嘰與風晰完全沾不了,但從香氣與賣相上也可以看出製作的相當用心。
不過由於米是稀缺資源,兔嘰也沒有帶着,他們只能喫菜和饅頭了。
……
妖怪與野獸忌憚兔嘰恐怖的氣息,紛紛安靜了下來。
幽靜的山間,隱約能看見某個山洞裏的火光,湊近些,還能聞到許久不曾聞到過的肉香。
被風晰放在便攜帳篷裏的簪聞到了香氣,醒了過來。
第一眼看見帳篷頂,她感到十分迷惑,但飢餓感迫使她不去思考這個,而是循着香氣爬出了帳篷,看着背對着她坐在火堆邊上的雪白男人以及蛇妖……陷入沉思。
“難道我大難不死被救下後,救命恩人又被妖怪殺了?那前面這倆妖怪飄出的肉香難道是……”
簪光是想想身體就害怕地顫抖起來,救命恩人明明是那麼可愛的一個小正太,居然被妖怪給吃了,她不能接受!
就在她沉思之際,一碗熱氣騰騰的土豆燉牛肉和大白饅頭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簪姑娘,一起來喫飯吧。”
兔嘰這對待張言一般的殷勤讓風晰有些喫醋。
明明自己和他最先認識的,憑什麼這小丫頭這麼吸引他上心啊!
“死兔子蘿蔔喫多了變成花心大蘿蔔,哼!”
彷彿她身上有一種,讓人想要憐愛的奇怪感覺。
甚至自己的反應,已經是在壓抑了某些衝動之後做出的行爲。
也得虧兔嘰的褲子是寬鬆的裙式,這纔沒讓大家注意到這小傢伙已經變得成熟了。
簪小心翼翼地接過碗,吞了吞口水,在看見肉的紋路後才鬆了口氣。
“謝……謝謝。”簪怯生生地說道。
天真無邪的笑臉與眼睛,非常治癒人心,但兔嘰還是無法理解如此可人的一個女孩,要怎樣纔會如同剛纔一樣哭的撕心裂肺,天地同殤。
自己甚至因她的一聲哭喊,力量失去了控制。
…………
五天後的東京,南北城區依舊分明。
只不過北城區,多了一則有趣的傳言。
北城區的飯店裏,鏡音雙子姐弟照例打完雜掃地,無意聽見幾名客人在交談。
“誒,聽說了嗎?鬼王找了個伴侶,天天膩在一起喝酒享樂呢。”
“哼,你這消息早過時幾天了,茨木童子聽說鬼王找了一個人類做伴侶,氣勢洶洶地找上門去,結果瞬間被從五樓丟了下來。”
“鬼王雖然實力比茨木童子強,但擊敗對方,還丟出來,未免也太沒情商了吧?”
“誰告訴你是鬼王動的手了,據我所知,是鬼王那伴侶動的手。”
“你可別瞎說啊,區區人類的身體怎麼可能打敗鬼族,那要是真的,那人實力豈不是比鬼王還高?”
“你有所不知啊,現在在那打工的人和鬼,都稱呼那人爲鬼主呢。”
連聽的熱血沸騰,擦桌子的手越發的使勁。
他可以想象,一個不可一世的男人孤傲地摟着鬼王酒吞童子的身軀,品嚐着美酒美食與美色,而他王座之下,是無數鬼族與人類俯首稱臣。
這場面想想就覺得帥氣!
嘭!
一個戴着兜帽的獨臂女子錘爆了自己身前的桌子,酒肉混合着木屑散落一地。
在這個食物越發珍貴的時期,這樣的浪費行爲就連鬼族都不會做。
女子用琥珀色的眼睛怒視着剛纔交談的兩人,咬牙間才露出那屬於鬼的牙口。
就在連驚魂未定之際,看見姐姐被掌櫃推上去後更是差點昏倒。
金眸、獨臂、紅髮,還是個強大的鬼族,這不就是茨木童子本尊跑來喝悶酒了嗎!
偏偏還遇上這麼兩個人在談論她失敗的事蹟事情,那她要鬧事,就算在這片區域殺人都沒人管得了。
“客……客人……按照鬼王的條款,浪費食物是要罰……”
鈴害怕的都快哭出來了,掌櫃的不敢惹茨木童子就把自己推上來,要是對方氣瘋了,那自己就和弟弟陰陽兩別了。
茨木從椅子上站起身,一米七的御姐身軀配上胸前至少是倆木瓜的起伏實在誘人。
她走到鈴面前,彎下了腰。
鈴已經害怕的不敢睜開眼睛,而連已經拿着手裏的抹布邁開了步子,準備乎在茨木臉上把姐姐救下來。
但他的動作就像是剛起跑就聽見犯規哨聲的運動員一樣,一個沒剎住摔倒在地。
茨木童子爲鈴撿起掉在地上的髮夾,交給她之後,又給了她一支十分美麗的紅玉蓮華簪。
“這個,抵債。”
說罷,就離開了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