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
李白轉頭叫過兔嘰,同時將自己的佩劍卸了下來,悠悠道“這是我的佩劍,不過並不是生前我使用的那一把,不得不說,它是一柄寶劍,能夠斬除邪祟,我並不希望它隨我一起埋沒。”
兔嘰苦惱地皺着眉頭,手中握着主人給自己的霜朧劍,甚是難以抉擇。
似是看出了兔嘰的苦惱,李白繼續說道“本想將它贈與你,不過可以看出你是一隻很忠心的兔子,既然如此,那就麻煩你幫我轉贈給那來自外國的小姑娘吧。”
“嗯?”
言和與張言同時發出了疑問的聲音,兔嘰也是一臉的疑惑,李白這傢伙居然要把這麼一柄劍給那個毫無實力的多蘿西?
面對三人的疑問,李白沒有作答,只是將劍交到兔嘰手上時,幾人都能透過他的身體大致看到他身後的景象了。
“將這柄劍送給她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曾經身在大唐,我也時常能看見他國之人前來學習,我將劍送給她,僅僅只是想讓他國之人能夠了解劍術,其次便是我用一張自己都不知道的符紙騙了她的歉禮吧。”
見李白一本正經地說着,三人也不作吐槽,否則按平時,張言肯定要狠狠吐槽一番李白。
做完這些,李白認真地看着兔嘰,竟癡醉地說道“我所向往的是明月,所臻愛的是佳釀,如今我將所愛的美酒贈與了友人,所往的月宮卻無法贈與你,願往後你能夠自己得到它。”
這一番話略帶酒氣,讓兔嘰聽得雲裏霧裏的,不知道李白想表達什麼。
最後,李白重新將視線定格在側向一邊的張言,搖頭輕笑。
他閉上眼,透明的身影徹底散作霜華,飄散於天地間,數道月光透過雲層的洞,揮灑在他方纔端坐的位置。
“既然是我將你傷成這樣的,如此隨意離開也不是我的作風,那麼最後這一杯酒,變算是我的賠禮吧。”
良久,張言才顫巍着聲音問道“他……走了?”
“對,正如他的到來一樣如此突兀。”言和朦朧着眼睛回答道。
“是嗎……”
張言心裏有些遺憾,遺憾自己直至最後都沒有再回頭多看一看李白。
因爲自己知道,若是多看一眼,那便是愈發不捨……
生者爲過客,死者爲歸人。
天地一逆旅,同悲萬古塵。
月兔空搗藥,扶桑已成薪。
白骨寂無言,青松豈知春。
前後更嘆息,浮榮安足珍?
…………
張言不顧疼痛地平躺身體,眼角餘光撇見了李白留下的那一杯酒,毫不猶豫地想言和請求道
“能扶我喝了這杯酒嗎?”
言和聞聲眉頭一皺“你身體這個狀況,酒水什麼的會讓你更嚴重的。”
“拜託了。”
張言眼神中只有溫柔地看着言和道。
面對張言這般請求,言和哪還忍心勸絕,小心翼翼地扶着張言的背,將酒杯輕輕的交給他。
看着酒液倒映出長空的明月,張言舉杯一飲而盡。
一股清香的酒氣瞬間貫徹他的四肢百骸,身體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進行着修復,斷臂也接了回去。
僅僅一分鐘,張言的身體就恢復如初!
“這……”
如此驚人的效果,讓擁有治癒技能的言和還有會煉丹的兔嘰都瞠目結舌。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