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陽刀刃抵達之前,一股白氣覆蓋過畫戟,遮擋了阿綾的視線。
“凍土”
在張陽說話的瞬間,阿綾感覺到自己與土元素失去了聯繫,突然被憑空斬斷了一般。
“暴斬”
白霧之後,張陽揮下狂暴一刀,在將包裹在畫戟表面的堅硬石土斬爆之後,餘威不減,正正砍在了阿綾胸前。
凍土:對土、水元素進行冰封效果,使其變得無比堅硬並切斷其與任何人的聯繫。
暴斬:武器對附帶冰封效果的單位造成三倍傷害造成傷害後0.25秒內仍可造成三倍傷害。
“咔”
一聲爆脆的聲音響起,張陽一刀砍破了阿綾身上的第一層護盾,就連第二層也出現了裂紋。
這恐怖的傷害嚇得阿綾連連後退,生怕張陽再來一刀解決了自己。
“防禦比曉羽言和高”張陽不假思索地點評道。
聽到這個,阿綾眉頭一皺,問道:“你在淘汰了曉羽之後又淘汰了言和”
“嗯。”
看着張陽若無其事點頭承認,樂正綾也終於明白了,搖着頭喃喃道:“原來這場比試最強勁的對手不是言和也不是天依”
張陽直其身,抖了抖肩上的土屑,提着刀望向阿綾,道:“之前那個在災變時被你保護的傢伙,還記得嗎”
聽到這個,阿綾哼哧一笑,眼神中充滿不甘,啞然失笑道:
“是啊,那個弱小的男生,正是現在站在我面前的強敵呢。”
張陽一愣,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想要說話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但他的這個微笑,在阿綾眼裏卻猶如一把諷刺的刀,狠狠地紮在她的自尊心上。
這個起步比自己低的男生,現已經成長到這個地步,假以時日,自己與他之間的差距恐怕又會成爲自己與張言的差距。
這就是真正的天賦嗎
自己這個纏着張言拜師的傢伙,在萬分努力下才成長爲這個樣子,而張陽他僅僅只是被張言偶爾提點,就能有這般成就
自己的努力與自尊,在絕對的天賦面前就如此不堪一擊。
想到這裏,阿綾的眼眶就不自覺地微微泛紅,哪怕她清楚這一切都是註定的,但就是不甘心。
張陽的微笑在看見阿綾臉色大變後就變成了驚慌,連忙問道:
“怎麼了我剛纔那一下傷到你了嗎”
但此時心裏酸溜溜的阿綾根本聽不出這是關心的話,反而像是一種挑釁。
“我看錯你了張陽”
阿綾帶着哭腔大喝一聲,暴怒地劈砍着張陽,一下接着一下。
而張陽也是一頭霧水,看見女孩子莫名其妙哭了他也不敢還手,只能不斷格擋,縱使這攻擊是發泄般的亂擊。
“阿綾你冷靜一下,告訴我究竟怎麼了”張陽焦急道。
但氣憤上頭的樂正綾哪還有半點學霸的樣子,現在就跟個小姑娘一樣撒嬌耍潑,怒喝道:“你們這種天才絕對理解不了,給我閉嘴啊”
張陽也被這一下戳到了痛處,失笑起來。
“哈哈哈,我人生如此,從來沒有什麼十分卓越的事情,即便做得好的事情,也僅僅只能處於中上流,絕對不可能做到頂尖,如此資質平庸,何來的天才一說”
樂正綾也沒聽清楚張陽在說什麼,就覺得張陽那詭異的大笑是在嘲笑自己,頓時又氣上心頭,不斷地斬擊。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對方是這個世界的張言。
面對阿綾雜亂無章的攻擊,張陽用刀死死卡住畫戟的刃,不讓阿綾收回去。
“既然你這麼想報復,那我就成全你。”
張陽說完,放開阿綾垂直用力的畫戟,讓其猝不及防露出破綻。
靈力已經油盡燈枯的張陽只好久違地使出了血衣技能。
“血輪”
張陽環掃一圈,兩米長的血紅色刀氣穿透阿綾的身體,直接擊碎了她的第二層護盾。
張陽看着仰面倒在地上啜泣的阿綾,於心不忍,火氣頓時消了大半。
他沉下心,平靜地說道:“你知道我爲什麼會努力變強嗎”
但阿綾不予理會,彷彿根本不想和他說話。
見此狀況,張陽閉上眼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果然張言是騙我的嗎會有女孩子咳啊”
話還沒說完,他就被一股巨力直擊胸口,狠狠倒飛出三米,身上的盾也徹底破碎。
張陽強撐着胸口呼吸困難爬了起來,問道:“現在能和我好好談一下了嗎”
但迴應他的,是一記直照胸口而來的破軍
“呀”
“怎麼了”
回城路上,曉羽突然驚叫一聲,讓言和不明所以,以爲他發現敵人了。
曉羽語無倫次地用力拍拍手,這才整理好話語。
“剛纔我告訴阿綾我打破了張陽一層護盾,但我忘了告訴她張陽爲了檢測護盾質量自破了一層”
“什麼意思”兔嘰疑惑地問道。
這護盾不是一碰就碎嗎言和姐姐砍自己這三層護盾跟切西瓜一樣。
言和猜到了曉羽擔心的,道:“你擔心張陽少了一層護盾而出意外”
天依聽罷連忙示意衆人不要擔心,還解釋道:“阿綾她除非和剛剛打我一樣失去理智,不然下手還是有分寸的。”
說到這個,言和也是安心了不少。
“天依說的對,張陽他也是個大木頭,不可能會把阿綾惹到那個地步,就算會發生,以張言的速度絕對會在事態發展到不可挽回前制止的。”
曉羽也終於是放心第點了點頭,不過還是好奇地向天依問道:“你說和剛纔打你一樣失去理智,你是怎麼惹火阿綾的”
一說到這個,天依就有些心虛,兩根食指打着豆豆,扭捏地說道:“就就是不小心給她附加了一個看誰都是自己心裏喜歡的人的幻術”。
“解除了”言和問道。
天依算了算時間,搖搖頭,道:“起碼還有十五分鐘才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