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閉着眼,毫無警惕性可言,但光是看他一眼,就會有一種冒犯的心悸感,使人不自覺的低下頭跪拜。
“陛下,文判大人已到殿外。”一個依舊人類模樣的陰兵稟報道。
至此,男人才微微睜開眼,眼神彷彿能夠看穿人心,殿內上千陰兵無一者不低頭避視。
“傳她進來。”男人淡淡道。
陰兵應喏一聲,跑到大殿外將文判請了進來。
只見墨不緊不慢地走到殿內,不着痕跡地打量了一眼龍椅上的男人,單膝跪拜道
“下官墨拜見陛下。”
“免禮。”
男人語氣平淡地讓墨起身,摸索着下巴,緩緩道“讓朕猜猜,五百年沒有來過我秦皇宮的你,今天突然拜訪是所爲何事。”
殿上龍椅坐着的,正是秦始皇本人,只不過他統領的不再是華夏大地,而是地府。
嬴政,纔是地府真正的管轄者。
墨微笑着,與嬴政對視,給這位始皇帝陛下一點猜想娛樂的時間。
“朕猜,是你有他的消息了”嬴政一臉自信道。
“陛下所指是何人”墨歪頭反問道。
“朕的摯友,除他之外還有第二人不成”
“陛下果然料事如神”
聽罷,嬴政爽快一笑,拍拍手,隨便叫了個陰兵過來。
“來人,準備糕點,這上千年在地府裏呆着,朕身子骨都要坐硬了,今天可要好好與文判叨叨。”
“喏”
陰兵領命,瞬間消失在殿內。
“那下官便叨擾陛下了。”墨依舊微笑着迴應道。
嬴政報以一個上揚的嘴角,這倆人實際上想說的話都概括在了表情上。
二人於皇宮客卿室酒桌兩邊對坐閒聊,嬴政此時也不如剛纔冷峻,表情上還一直帶着笑意。
“如此說來,你僅僅只是借了他一會的力量,並沒有與他簽訂契約”嬴政泯了口米酒道。
墨點了點頭,輕輕咬了一小口花餅,淡淡道“如果按你的流程來交易,他就算拼着回去魂飛魄散的風險,也不會答應的。”
“說的也是,不過這利息是不是太輕了”
見嬴政覺得這還貸太輕,墨示意他安心道“魔都的普通人類靈魂已經被地府引渡得差不多了,他的五百個是到達不了的,除非”
“除非如何”嬴政饒有興趣地湊過臉來問道。
“陛下何不親自上去看看呢”墨提議道。
“好主意。”
嬴政當即就想離開這地府,重返陽間去看看,但卻又突然滿臉愁容,道“可是朕曾和他約定好了,一千三百年內不動亂陽間秩序”
墨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悄悄道“陛下幾年前您偷偷招了一個孩子的亡魂入軍,下官可並非不知道呀”
“你”嬴政臉色有些尷尬,他一直以爲瞞住了。
墨又突然一臉恭敬道“根據事件而言,下官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陛下如今只是想要到陽間看看,並沒有主動干預的想法,想來他是不會介意的。”
墨一陣無言,默默低下了頭,嬴政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嘴快,但想補救也爲時已晚,場面一下子變得死寂
咚咚
剛回到瞞星城門口的張言心臟猛地抽搐兩下,差點栽倒在地上。
幾名nc士兵圍了過來,畢恭畢敬道“見過城主”
張言做出一副十分威嚴老成的模樣,對着“免禮,你們繼續巡邏,一旦有異常立馬報告。”
“是”
幾名士兵應答一聲,繼續巡邏,而張言也卸掉剛剛的樣子,捂着心口一臉奇怪。
“爲什麼會突然有種心痛的感覺”
這種心痛感,十分奇特,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還會讓人陷入對自我的沉思。
在張言還沉浸在思考中時,樂正綾和張陽兩人都是一身泥濘地追了過來。
尤其是阿綾,一過來就抱住張言的手,死纏爛打道“張言教我輕功啊”
“你太笨了,不教。”
張言一臉嫌棄地用手輕輕將她從身上扯下來,讓她和張陽並排站在一起。
“阿綾是戰士沒有學輕功,你一個血衣是怎麼做到和她一樣滿身泥水的”張言看着他問道。
除了重裝職業沒有在系統學習輕功的條件,其它每個職業都能學,張陽這傢伙明明就是會輕功的,偏偏要和阿綾一樣一步一大片泥地跑,這讓張言十分不解。
自己別說是泥水沾在身上,搏命時血水或其它污穢粘到身上都會十分嫌棄,恨不得立馬洗乾淨,下雨天走路無論如何都要使用輕功,以確保身上不會太髒。
張陽身爲這個世界的自己,居然一點也不在意,甚至是有意而爲之,他沒有潔癖的嗎
“我想學學阿綾的步法,沒準能學會地裂踐踏”張陽有些略慫地說道。
“那你學會了嗎”張言悠悠地問道。
只見張陽點點頭,彙集靈力在腳掌猛地一腳踩在泥地上
啪
飛濺的泥巴直接讓三個人身上都開了花,當然也惹火了張言。
“都特麼給小爺我回家洗乾淨去解散”
張言氣呼呼地回家了,心裏納悶張陽這傢伙腦子怎麼了,怎麼一下子這麼傻,難不成是剛復活的原因
二人站在原地看着張言離開,直到徹底消失在視線中。
阿綾背過身,有些害羞地小聲道“謝謝”
阿綾在張言的點醒下才意識到,張陽這傢伙完全就是陪着自己犯蠢的,他自己就會輕功,只是沒有施展。
張陽緩緩看向阿綾,丟出一團寒氣將泥土凍落,自然道
“比起這個,先回家洗個澡補覺吧,如果想學輕功,我或許可以教你。”
聽見輕功二字,阿綾頓時眼睛一亮。
“真的”
“我教的不是很好如果你不介意我之後可以教你”。
張陽的臉說着不自覺有些發紅,他還是不適應被女孩子盯着看。
但興奮的阿綾那管這些,握住他的手激動道“那就拜託你教我了等你有空我會來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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