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和三一一起嗎”
言和愕然,倒不是她不願意,只是覺得哪裏的小算盤落空了。
張言點了點頭,一副鋼鐵直男的語氣解釋道
“現在能指望的戰力只有我們兩個,我是男生不方便和三一這麼親密接觸,有你在她身邊,如果再遇到危險,我和兔嘰也能迅速支援。”
“不過這個分配,三一你介意嗎”張言還是挺考慮三一的意見,詢問道。
只見她眼睛放光,卻語氣平淡地回答道“完全沒有問題。”
見此表現,張言小聲地自言自語道
“我怎麼感覺看見個癡女”
“你說什麼”三一皺着眉頭看着他。
“沒什麼,上馬趕路吧。”
張言絕火覆蓋身體,變成了雪茗的模樣,抱起兔嘰和小狗翻身上了馬,這麼做的目的沒有其它,只是爲了減輕自身體重,減少馬的負擔。
行至深夜,兔嘰的傷勢被張言處理之後便團在張言腿間冥想恢復,身體素質和普通人差不多的三一不堪睏覺,靠着言和的後背睡着了,夜晚的路程便是如此的靜謐,負責指揮馬的兩人也只是時不時地眼神交流,甜蜜一笑,沒有打擾這安靜的夜。
不久,言和也開始有些小雞啄米了,張言便用影子去代替她指揮着馬,讓她安心休息。
“嗷~”
一覺睡醒的小狗打着哈欠睜開眼睛,憑藉着月光從雪茗的懷裏看着她的臉,頓時變得一臉呆滯。
察覺到懷裏的小傢伙醒了過來,雪茗一臉微笑地低頭看着它,也不管小狗是否知道人類的動作意義,用手指抵在嘴脣上做了個噓聲的手勢。
“大家都很累了,可要安靜點哦。”
“嗷”
小狗不明所以地低鳴一聲,然後低頭看了看睡着的兔嘰,又將頭伸出雪茗的懷裏看了看旁邊騎着馬睡着的兩女,很乖巧地縮回去不發出聲音。
直至天明,行到一處山林,張言讓馬兒停下喫食歇息,自己則是下馬放置臨時的營地,做飯和進行細緻的休息。
安置好營帳後,張言很小心翼翼地將兩女抱進裏面休息,在寒風凜冽的夜晚怎麼可能睡得着,全是靠自己的惡火屏障阻隔風雪,不過那種質量的睡眠還是不如安心地在帳篷裏睡一覺實在。
這些天來一直如此,張言感覺自己快變成個老媽子了。
“吼嗚”
小睡後醒來看見雪茗不見了,反而是一個陌生的男人在操持着一切,小狗頓時警惕了起來,炸毛低吼着看向張言。
張言頭疼地看着它,搖頭自言自語道“我還說你睡眠質量好,還是運氣好”
自己爲它處理傷勢時根本沒有醒過來,反而睡得很香甜。
昨晚上變成雪茗,它倒是很聽話,現在自己剛變回來做完事情,它又不認得自己了,這睡眠質量真是令人羨慕。
說它運氣好,則是在這冰天雪地裏被一匹馬馱着到處跑,如果不是遇上自己一行人,那傷勢直接就能讓它慢慢死亡,如果遇上其他人,沒準直接不救當喫的了畢竟在這個嚴酷環境下救助一隻受傷的小狗,還不如吃了更有用。
那表情彷彿在說啥玩意啊咋還能一下變女的一下變男的了
咚
一個重物倒地的悶響,細微的聲音憑藉着大地傳了過來。
不等關注小狗究竟有沒有理解剛纔眼前發生的一幕,張言耳朵微動,將神識放大到兩百米。
瞬間鎖定了剛纔聽到的動靜。
一百五十米外,又是一羣狩獵的迅猛龍,正在撕咬一頭剛剛倒下的巨大野豬。
用精神力探知着這片山林,就越容易發現這裏的細節。
折斷的樹枝,被啃食的樹葉,被踩實的土地,以及被喫完後剩下的動物骨架,還有隨處可見的糞便
“這附近到處都是巨大動物生活的痕跡,也就是說恐龍出現的時間和災變的時間差不多”
拋開戰鬥力不談,魔都之外所遇見的敵人,基本上都是遠古淘汰的生物,空有一身好屬性腦子卻不靈光的那種。
而魔都的怪物都是擁有些許智商的魔物,戰鬥力雖然比這些龐然大物差了些,不過羣體作戰以及靈活度會更讓人頭疼。
“所以那幫傢伙纔會獲取食物困難嗎”
知曉了所面對敵人的差距之後,張言也理解了爲何魔都之外所幸存的人如此稀少了
面板屬性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不管了,先屏蔽這塊區域的氣息,休息三個時辰接着趕路。”
現在早上七點,休息三個時辰也就是下午一點,爲了不作過多的浪費,張言忍住了遇到危險先滅其滿門的精神。
在屏蔽完這方空間後,張言就隨心所欲地做飯了,自己趕緊喫完睡覺,她們什麼時候醒什麼時候喫便可以。
正在欣然享受獵物的肉時,一隻迅猛龍突然疑惑地看向自己腳下所踩着的地面。
一塊鐵板被輕輕踩落,下一秒數根鋒利堅韌的透明絲線從各個角度爆閃而出,六隻迅猛龍瞬間被切成塊塊碎肉,就連骨頭也是平滑的切痕。
一位黑色長髮的少年緩緩杵着烏鴉頭手杖從樹後走出來,一臉好奇地看着地上的碎肉和空中沾滿鮮血的絲線。
還沒等少年看完,他所杵着的手杖便十分自大地邀起了功“怎麼樣本大爺製造的陷阱是不是很強”
“肉,都髒了。”少年簡潔地說道。
“拿去洗洗不就好了,雖然你可能需要一個熱水器~”
手杖上的烏鴉頭滿不在乎地調侃着,少年嘴角微微上揚,捏手杖的力氣逐漸加大
“呀噠噠噠噠疼疼疼鴉你快住手”手杖慘叫着用命令的口氣說道。。
“拒絕。”
少年面無表情,沒有理會手杖的哀嚎,甚至又加了幾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