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電話裏凌雲琛焦急的聲音,再想到蘇想的事情,封聿景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爸,您先給我照看一下暢暢,我去去就來。”封聿景將暢暢交到了封老爺子的手裏以後,就拿着手機急急忙忙的來到了外面的草地裏。
看着封聿景一臉的着急的樣子,封老爺子也是不明所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正準備開口詢問的時候,就發現已經看不見封聿景的身影了。
來到了外面的草地以後,封聿景趕緊打開了凌雲琛發給自己的視頻,剛打開視頻的時候,封聿景就看到視頻一片黑暗,就在他充滿了疑惑的時候,就看到原本烏漆嘛黑的事情漸漸的亮了起來。
他仔細的低着頭看着視頻,就發現視頻裏面出現了一個昏暗的房間,房間裏面有一張牀,牀邊站着一個戴着面具的男人,手裏還拿着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
看着戴面具男人的身影,封聿景總覺得這個男人很熟悉,他好像在哪裏見過,可是他怎麼也想不起來,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就在封聿景想破了腦袋的時候,視頻就慢慢的向牀上掃去,當鏡頭慢慢的靠近牀邊的時候,雖然燈光很昏暗,但是封聿景還是看清楚了,他看見牀上躺着一個女人,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但是封聿景的心不知道爲什麼還是漏了一拍。
等封聿景還充滿疑惑的時候,鏡頭就已經掃到了牀上躺着的女人的臉上。封聿景在看到那張臉的時候,他整個身體都僵硬住了,眼裏充滿了驚訝和不可思議,整個人就像雕塑一樣,一動也不動的站在草地上。
過了半晌,就在手機快要從手中滑落的時候,封聿景才反應過來,如果視頻裏面是別的女人,封聿景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但是躺在牀上的女人不是別人,而是看着像蘇想。
“怎麼……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是清柔呢?我的清柔怎麼會在這裏?”封聿景愣愣的看着視頻,不停的搖頭,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
現在的封聿景腦袋都快炸了,他辛辛苦苦,用盡心血找了接近八九個月的女人,自己當做心肝寶貝的女人,竟然出現在了這樣的視頻裏面。
封聿景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一定要看清楚視頻裏面的女人。他將視頻倒放,又將畫面定格在那一刻,仔仔細細的觀察着視頻中的女人。他發現牀上的女人的確跟蘇想很相似,就像一個模子裏面刻出來的一樣,但是他又感覺不太像。
“不,這不一定就是清柔,她有可能是蘇媚。她們是兩姐妹,所以眉眼之間都很相似,再加上燈光昏暗,一時之間也無法分辨。”封聿景的大腦飛速的運轉着,此刻的他無比冷靜。
他準備冷靜下來看看接下來視頻裏面有什麼,就在他點播放視頻的時候,視頻剛一打開,就看到站在牀邊的那個戴面具的男人,拿着水果刀彎下了腰,在牀上那個女人的臉上劃了下去,而且不止是一刀,他劃完一刀,緊接着又劃了一刀。
看着戴面具的男人這樣對待這個酷似蘇想的女人,封聿景的心裏立馬升起了一股怒火,他握着手機的那隻手,恨不得將手裏捏碎了,一雙眼睛也充滿了怒火。
不管這個躺在牀上的女人到底是不是蘇想,封聿景也看不慣這個男人做出這樣慘絕人寰的事情。一時之間,封聿景全身的青筋暴起,恨不得立刻衝過去,將拿着水果刀的面具男制服,恨不得抓住他揍他幾拳,可是封聿景此時卻遠在千里之外,有心無力。
就在封聿景對視頻裏的面具男恨得牙癢癢的時候,他想起了打電話給自己的凌雲琛,他迅速打電話給國內的凌雲琛。
“雲琛,視頻我已經看過了,你迅速給我查清楚這個視頻的來源,還有給我弄清楚視頻裏的面具男到底是什麼人,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弄清楚視頻裏的女人是不是清柔!”封聿景現在恨不得立刻飛回國內查明真相,但是爲了暢暢,他只能把這件重要的事情交給凌雲琛。
將事情交代清楚了以後,封聿景立刻回到了別墅裏的書房,準備利用自己在國內的關係,弄清楚視頻的緣由。
而此時遠在國內的一幢郊區別墅裏面,在一個光線昏暗的房間裏面,許燕斐讓人挪開了攝像機,直播也隨之結束了。等直播結束了以後,許燕斐才摘下了自己臉上一直戴着的面具。
他摘下了面具以後,許燕斐就將帶血的水果刀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面,沾滿鮮血的水果刀,在燈光的照射下,變得尤爲嚇人。
看着牀上的女人,原本白皙的一張臉,現在已經變得破爛不堪,臉上全部都是刀痕,很深的傷口還可以看得見裏面的骨頭,雪白的肉上面沾着鮮血,一般人看見,估計都會下丟了魂。
而在許燕斐的眼裏,看見毀了容的女人,卻是一臉的冷酷,在他眼裏,別人的性命都不重要,都只是他的玩物而已。
看着蘇媚白皙的脖子,許燕斐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又重新將沾滿鮮血的水果刀拿了起來,沒有絲毫猶豫的在蘇媚的脖子上劃了一刀,鮮血瞬間噴涌而出,濺了許燕斐一臉的鮮血,而他卻渾然不知。
許燕斐做完了這一切以後,就離開了這個充滿血腥味的房間。
等他走了以後,一個醫生模樣打扮的人走了進來,看着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蘇媚,他拿出了一瓶藥劑,撬開了蘇媚的嘴巴,將一瓶不知名的藥劑灌進了她的嘴裏。
許燕斐從蘇媚那個房間出來了以後,就帶着幾個人去了蘇想的房間。他一腳就踢開了門,把正在房間哄孩子睡覺的蘇想嚇了一跳。
孩子也被嚇到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蘇想趕緊拍着孩子,哄着孩子。“寶寶乖,不怕不怕,媽媽在這裏,乖啊。”
聽着蘇想的聲音,孩子慢慢的安靜了下來,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心滿意足的進入了夢鄉。
就在這個時候,許燕斐衝身後的人擺了擺手,那幾個人立馬來到了蘇想的面前,一個人將蘇想抓住了,另外一個人將孩子從她手裏搶了過來。
“你們幹什麼!憑什麼抱走我的孩子,這是我的孩子!許燕斐,你又要做什麼,我求求你放過孩子吧,這個孩子是無辜的啊!”眼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搶走了,蘇想哭着喊着讓許燕斐把孩子給她。
然而許燕斐並不打算與蘇想過多的糾纏,他趕緊讓人將孩子抱了出去,又讓人將蘇想按在了牀上。
蘇想一下子就慌了起來,它看着許燕斐一臉陰險的笑容,她的心裏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不停的掙扎着,想要掙脫他們的控制,但她怎麼可能是幾個男人的對手。
還不等蘇想開口說話,蘇想就感覺自己的手臂上傳來一陣痛,隨後她就感覺自己的全身一陣麻木,沒了知覺,然後她便沒了意識,暈倒在了牀上。
看着暈倒在牀上的蘇想,許燕斐的嘴角流露出一絲陰鷙的笑容。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手裏的注射劑,然後一臉嫌棄的將注射劑扔在了一旁。
處理完了國內一切的事情以後,許燕斐當晚就登上了飛揚西歐的飛機。他知道自己就算有再大的本事,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也不可能安全的待在a市了。尤其是等封聿景回來了以後。那麼他許燕斐就是插翅難逃了。
等許燕斐飛走了以後,在京都醫院的地下停車場裏面,突然開進來一輛麪包車,車主穿着黑色的衣服,還戴着面具。將車子停好了以後,車主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保安在晚上巡夜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嬰兒的哭聲。保安拿着電筒趕緊尋着聲音找去,就看到了不遠處停着一輛沒有人的麪包車。
保安趕緊上前去看,就看到麪包車裏面有一個嬰兒,還躺着一個女子。保安嚇得趕緊給警察打了電話,警察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醫院。
當警察打開面包車門的時候,就看到裏面躺着一個哭泣的嬰兒,還有一個滿臉是血昏迷不醒的女人。看到這幅場景,警察都嚇了一跳,有的警察回想起來,現在躺着的這個女人,就是先前直播視頻裏面的女人。
醫院看着女子的傷勢,趕緊將嬰兒和女子收進了醫院。
不久以後,遠在國外的封聿景就接到了國內的京都的警察局打來的電話。警察在電話裏告訴封聿景,說他們找到一輛麪包車,而麪包車里正是蘇想,希望他能快點來醫院看下情況。
封聿景聽到了警察說的話以後,楞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彈,手機也掉到了地上,而他卻渾然不知。
如果不是封老爺子叫了他幾聲,恐怕封聿景久久不能回神。等他反應過來以後,他以最快速度回到了國,趕到醫院。
剛到醫院的時候,封聿景就說要見蘇想,然而警察卻攔住了他,一臉悲痛的看着他說,“封總,您要事先有個心理準備,因爲您太太的情況不容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