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說起來倒還真是。”女帝顯得很高興，貌似這樣等於得到天輪王的原諒。
寧凡趁熱打鐵，立刻改口喊師姐：“女帝師姐，現在師父的傳人就剩咱們倆了，咱倆應該相親相愛，呃，我的意思是相依爲命，呃，相互扶持——”
在女帝不斷變幻的臉色下，寧凡也一再改口，直到最後她的臉色才稍緩。
相親相愛，那是男女情侶才應該做的事吧，女帝心中蕩起一層漣漪。
她活了這麼多年，還從未嘗男歡女愛的滋味，心裏說不憧憬是假的。但她的臉色比較薄，談起這個就臉紅，有點喫不消。
先前是仇人還好點，她可以不假辭色，但現在忽然變成了師姐弟，相互扶持是應該的，就算相親相愛，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不是不可以。
所以女帝臉紅了，啐了他一口：“我是師姐，不許對我說那些諢話。”
寧凡表示不解，瞪大眼睛：“我沒聽明白，我說師姐漂亮有錯嗎？我喜歡師姐有錯嗎？身爲師弟，理應尊敬愛護師姐，和師姐相親相愛有錯嗎？”
一連串的反問，把女帝問得面紅耳赤，大感喫不消。
“別說了，你想問什麼的快問吧。”女帝羞得直跺腳。
沒想到她還有小姑娘的一面，寧凡暗暗好笑，終於一本正經起來，想了想道：“我傳承了師父的創世神訣，雖然威力很不錯，但修煉速度太慢，我怕等不到大成，天宮就把地球一鍋端了。”
女帝撩了一下耳邊的碎髮，邊思索邊道：“我聽虛空子無意中說起過，他也是無意中聽到的，好像師父有一次自言自語，說要從五行入手，把體質改成五體體質，修煉起來將事半功倍。”
五行體質？寧凡還從沒聽說過，不過直覺告訴他這很可能是真的！
“體質怎麼改變？”寧凡追問。
“有兩種辦法，”女帝揶揄地看了他一眼，“一是從孃胎裏就改變，聽說輪迴殿有一種祕法，可以得到他們想要的修煉體質。另一種是用丹藥改變，不過五行體質的丹藥非常珍稀，很難得到。”
第一種辦法想都不用想，沒指望，除非寧凡現在重新投一次胎。第二種還可以考慮一下，但按照女帝的說法，也是困難重重。
不過不管怎麼樣，有辦法就好，寧凡還是道了謝，並送了個禮物給女帝。
是在李靈兒的胭脂店順手拿的一些玩意兒，原本是想帶回地球送給老婆們的，不曾想在這裏拿出來討好女帝。順便說一句不是偷，因爲店已被陸離買下來。
對陸離來說，別說胭脂了，就算要他的命也不敢不給。
“你身上居然帶這東西——”女帝再次臉紅了，但看得出心裏很喜歡。
非常精緻的胭脂盒，看起來很漂亮，讓她愛不釋手。
女人都是愛美的，再強也一樣。
轉眼三天過去。
寧
凡從女帝口中得到改善五行體質的辦法，以及大五行功法的要訣，五行是修煉創世神訣的根基，這一點他越來越堅信。
天輪王會的功法太多，傳給各徒弟的都不一樣，女帝雖然是他女兒，但因爲他的事情太多，所以在傳授功法並不比其它人更多。
女帝得到天心訣後，對寧凡也真正信任了，也從內心將他當成了自己人。
“寧凡，出去後小心點，你的實力還很弱，勉強能和神使級修者戰鬥，但肯定不是聖宗的對手，而天宮的聖宗強者可不少。”臨別前女帝殷切叮囑。
她暫時不想離開，特別是有了天心訣後，她可以在這裏修煉恢復，道傷復原的速度快了不少。
虛無之地隱蔽安全，不受打擾，非常適合她。
寧凡沒有勉強，因爲女帝出去的話，那些覬覦天輪王功法的人肯定會打她主意，將會帶來無盡的麻煩，所以她留在這裏更好些。
“寧凡，這個你拿着。”女帝從虛空中抓出一柄烏黑不起眼的古劍。
但寧凡一感受到它的氣息，就覺出它的不凡。
“這是赤炎劍，別看它外表不起眼，但至陽至烈，我覺得挺適合你。”女帝臉色紅撲撲，她活這麼久，還是頭一回送東西給男子。
怎麼看都覺得有些曖昧，讓她的芳心怦怦狂跳，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太好了，我非常喜歡，多謝師姐！”寧凡說着還壞壞地湊到她耳邊，在她粉中透紅的耳垂邊輕笑道，“師姐保重，在這裏等我回來。”
啊——怎麼聽着像是男人遠行，囑咐家裏的妻子，女帝的頭垂得更沉，不敢看他。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擡起頭，寧凡已經走了，只留下無盡的虛空。
女帝怔怔發了很久的呆，最後幽幽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在悵然什麼。
寧凡在虛無之地的修煉速度比在外面快，但是遠遠達不到他的要求。
所以，他沒有猶豫，大步離開，去尋找能幫助他改成五行體質的天材地寶。
雖然那些東西非常難得，但只要它們存在於世，他就有希望得到，萬一成功了呢？
離開虛無之地後，寧凡重新戴上陸離的無常面具，變成粗獷大漢模樣，名字也改成寧滅天。
按照從女帝處得到的世界地圖，他選擇了位於三方勢力交界的鉅鹿城，也是武道世界最大最混亂的一座城，但各種修煉資源也異常豐富。
鉅鹿城比較特殊，位於武道聖宗、輪迴殿、天宮三大勢力的交匯處，形成了三不管地帶，三大勢力因爲恐怖的平衡，明裏相安無事，但暗中培植的勢力鬥爭不止，是鉅鹿城的一大特色。
這座城以實力爲尊，但即使再強的人，也不敢太放肆。
畢竟三大勢力都在一邊虎視眈眈，有膽敢破壞這裏大致平衡局面的人物出現，都會被請去喝茶。當然，喝茶只是明面上的說法，其實是警告和威脅，對於不聽話的人，後果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