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來忍了又忍，過了很久才最終裝作一副很不甘心的樣子道：“般若經可以給汝，但汝必須答應吾，接下來不許再出爾反爾，否則吾可不答應！”
“行，沒問題！”寧凡擺出一付大喜過望的樣子。
看到他驚喜若狂的樣子，如來暗暗冷笑，且讓你這小子先快活一下，最終會連本帶利收回，敢和佛門斗，真是活得嫌命長。
很快一團佛光打向寧凡，如來是帶着氣打的，所以還夾帶了些佛威。
好在那些佛威也不強，只是想略懲一下寧凡，寧凡笑嘻嘻地接過去，也不在意。
對寧凡來說，般若經也很重要，因爲他發現，佛門源術更像是道，而不是具體的術，換句話說，佛門源術更像基礎功法，般若經可能纔是具體招術。
如果有了般若經的補充，寧凡對於功德之力的把握肯定會更深入，所以般若經他也是志在必得。寧凡之所以如此有信心，是因爲老瘋子的記憶 ，老瘋子似乎對如來的底細瞭如指掌，兩人之間恐怕關係不一般。
寧凡懶得去管老瘋子和如來之間究竟怎麼回事，他現在只關心般若經。
看到如來故意裝出來的掙扎糾結表情，寧凡心裏也在暗暗好笑，老傢伙演戲給他看，但演技實在太一般。寧凡早就看出來了，佛門大能們願意和他交易，肯定是覺得他們埋下的後手必定能成。
“不錯，我要的正是這個啊！”寧凡在拿到般若經後欣喜不已。
這也符合如來等人對他的推斷，佛門源術太高深，寧凡沒有道理能看懂，但般若經則簡單了不少，寧凡能看懂也是正常的。
看到寧凡的表情，除了如來之外的佛界大能們眼中都流露出豔羨，他們對般若經也很眼紅呢。不過，如來冷冰冰的表情讓他們很忌憚，不敢有太多非分之想。
寧凡還真是得寸進尺，居然當着他們的面盤膝坐下，若無其事地領悟起來。
不僅如此，有些想不通的地方還詢問如來，把如來氣得七竅冒煙，但是爲了得到功德系統，不得不忍住，但心裏已經把寧凡打入十八層地獄。
地獄也是佛界的一部分，只不過佛界在光明處，地獄界在陰暗處罷了。
如來已經決定了，地獄一共有十八層，每一層都有嚴刑酷具，但還遠遠不夠釋放他對小雜毛的恨意，他決定再增設十九層地獄，專門關押小雜毛，讓小雜毛永生永世都不得超生。
但爲了得到功德系統，如來現在只能忍氣吞聲，把這個小祖宗伺候好了，對小祖宗有問必答。不過，在兩人交流的時候，如來也不是沒有得到好處。
他驚訝地發現，小傢伙的問題刁鑽古怪，有些方面連他都沒有想到，甚至對他有不小的啓發，害得他直想找個地方好好潛悟一番。
在這樣的情況下，
如來當然不會拒絕和寧凡交流，甚至巴不得和寧凡深入探討，有好處的事沒人會拒絕，他也立馬變得主動熱情起來。
他們的收穫雖然沒有如來那麼深，但是也在某些方面受到了啓發，引他們深思。
原來還暗潮涌動劍拔弩張的氣氛，在寧凡的刻意引導之下變得平和安寧，甚至有了論道的意味，這讓他所承受的壓力更小了。
如來覺得自己的收穫大，事實上寧凡的收穫更大。他雖然不是佛門弟子，在佛性修爲上近乎於零，但是他擁有功德系統，天然的對佛法有種親和力，對佛門功法的領悟遠非一般人可比。
再加上對佛門源術的領悟一直在進行中，不斷地和般若經進行對應印證，寧凡的功德修爲在飛速增長中，居然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小門檻。
在此之前，寧凡從未觸摸到功德系統的門檻，但是現在近在眼前，讓他無比的驚喜。
不過在表面上他沒有絲毫流露，掩飾得很好。現在能夠達到功德系統的門檻，讓寧凡有一種直覺，突破之後應該能真正修出正果。
他的要求並不高，只要能正常修出功德之力，他對功德系統就很滿意了。因爲現在比較尷尬，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和什麼情況下能得到功德之力。
毫無疑問，能不能成功修煉出功德之力，應該是修士中間一個極其重大的分水嶺。跨入功德修士的行列，纔算真正是功成名就。
寧凡有一種直覺，功德系統是一個巨大的坎，被擋在那一頭的只能算是普通修士，只有越過這道坎，纔是真正天空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九重天之上，想突破到上層天界，沒有功德修爲是不可想象的。尤其是在跨界穿梭的時候，功德之力應該是最起碼的標配。但是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功德之力變得非常稀少和罕見，導致跨界變得很難。
寧凡覺得是人爲因素居多，是有人故意設置，讓九重天變成隔閡重重，相互之間幾乎不通往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可以想象那位大能有多強大，簡直強到不可想象。
“如來，貴界的香火系統也是別具一格，雖然比不上功德系統，但也非常有特色。”寧凡道。
“那是自然，正功德體系崩潰後，吾界的先聖探索出香火體系，是想取而代之，但終究沒能成功，功德體系是沒法取代的。”如來說到最後時，深深看了寧凡一眼，迫切之意溢於言表。
寧凡當然明白他的意思，是有些迫不及待了，但現在還不到時候，他要儘可能地拖延時間，以便等功德系統的第一個門檻成功邁過去。
他精心推算過，突破第一個門檻不需要太久，所以他現在要儘可能地去達成。用腳後跟想也知道，一旦突破的話他將真正邁入功德修士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