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吧賀淮光,我明天就去告你!”
“呵呵!”
賀淮光不以爲然,“你去告,我表哥是徐況傑!”
“還有你——”
溫玉的目光對準了病牀上的言念,眼底再無一分眷戀,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厭惡和戾氣。
他不會再喜歡一個早就背叛他的女人了!
因爲她不配!
“臭表子,你給我記住了,以後我跟你勢不兩立!”
“……”
言念拱起身子抓起窗臺上的花盆砸過去。
“滾!永遠別讓我看到你!!”
這是她最後的歇斯底里。
因爲以後再也不會了。
溫玉不值得她生氣憤怒!
……
鴉雀無聲。
方纔的喧擾像是一種錯覺。
只有地上的花盆碎片支離破碎擺在那,不動聲色地昭示着一場幹架。
賀淮光不言不語地將地上的殘渣清理好,這纔看向言念。
她正坐在牀上,凝視着遠方,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麼,眼眶微微發紅,卻沒有哭。
“我是聽丁寶怡說,你生病住院了。”賀淮光嘆了口氣,走上前說道。
言念嗯了聲,像是聽進去他的話,又像是在出神,“謝謝你了,勞煩你動手,手不疼吧?”
“你不用跟我這麼客氣,我以爲,你早就去江氏工作了。”
“還沒……中間突然發生了一點狀況,耽誤了。”
言念淡淡說着,聲音微微沙啞,有點鼻音。
賀淮光走了過去靠近她,站在她的面前,想要抱抱她,可是想了想,最終還是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關他的事情。”
言念拂開了賀淮光的手,清麗的一雙眸,白皙的臉蛋掛着半個巴掌印,清晰可見。
“你答應我,剛剛溫玉找茬的這件事情別告訴江北淵了,他最近煩心事也不少,他辭職失業,親媽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我的事情既然解決了,就別讓他知道了。”
“……”
賀淮光一句話沒說。
他是旁人,從他這個角度看得清楚,言念在談起江北淵的時候,純透的眸底有依賴和動容閃過。
她很少願意去依賴一個人。
無論對丁寶怡,還是對他。
現在她願意去依賴江北淵,讓賀淮光心裏挺不是滋味的。
“關鍵是,他沒保護好你,我覺得心裏蠻氣!”
“哈哈哈哈你是不是傻,你氣什麼氣?”
言念脫口而出,話說完沒有等到賀淮光的回答,才猛然發現方纔的話題有些曖昧。
是了。
賀淮光之前跟她表白了。
她差點給忘記了。
言念清清嗓子,咳嗽的那一陣上來,嗓子難受得很。
待咳嗽得差不多了,這纔對賀淮光道,“你去給我辦出院手續吧,我不想呆在醫院了。”
她不想躺在這張牀上。
也不想跟溫玉在同一個醫院裏面。
她想江北淵。
想要他摸着她的頭髮,柔聲問她怎麼了。
然後她若是什麼話都不說,他會親親她的嘴角,嗓音無奈又寵溺,“念念,跟你老公說實話。”
她,好想江北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