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聊的?
言念清了清嗓子,實話實道:“不想跟你聊。”
一句話,說的江北淵有種吐血的衝動,不過還是耐着性子,“今天工作怎麼樣,同我說說。”
“就那樣唄,沒什麼好玩的事情。”
“工作順利麼?”
“順利啊。”
“你怎麼不問問我今天一天去哪了?”
“哦……”
言念慢慢吞吞地應着,順着他的話茬,“你今天一天去哪了?”
她始終不以爲意的態度讓江北淵着實火大。
“坐過來我跟你說!”
“你吼什麼吼?你忘了咱倆在冷戰了是不是,說什麼說?有什麼好說的?”
言念向來不是喫素的。
更何況,窗戶紙已經捅破,她再也做不到自欺欺人,百依百順。
“你先給我一個關於你前女友的交代,我就和你說,到時候說什麼都可以!”
江北淵薄脣用力一抿。
他坐着,她站着,所以他仰視着她的臉,看得清楚她眼底的執拗和固執。
“當做沒有我前女友這個人,不行麼?”
“不行!已經有了,我要你的交代,你的態度!”
言念微擡着下巴,一雙美眸迸發出堅定不移的光亮。
“態度就是……”
江北淵說着頓了頓,忽而沉沉地呼出一口氣。
他微微眯起眸,頭頂鵝黃色的燈光在他烏黑的發頂灑落下金色的光圈,漆黑的眉目都一併跟着忽明忽暗。
“如果,我只把你當做我前女友的替身,那我壓根就不必對你這麼好。”
“你……你什麼意思?”
“自己想!”
江北淵說完,就起身往客房的方向走去。
想要同她好好聊聊,今晚上看來是不行了,她生氣他又何嘗不生氣。
言念站在原地,聽到關門的聲音,這才恍惚過來,嗤笑了一聲,自言自語道……
“你每次都這樣,話不說明白,讓我怎麼想……難道我是個神仙嗎,真是的。”
……
言念一夜好夢。
第二天醒來,便看到牀頭的黑色短裙,被人拿剪刀剪成了幾塊破布。
她腦袋重重地被砸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抓着衣服氣勢洶洶往隔壁的客房走。
“砰!”
門是直接被她一腳踹開的。
牀上沒人,洗手間有水流嘩啦的聲音,裏面江北淵正在刮鬍子,湛清的下巴沾染了一圈的泡沫,他光着膀子,只穿着一條長褲,看上去很性感。
“是不是你乾的?!”
言念站在他身後,將破碎的裙子直接甩在這個男人的後背上,鏡子中反射出她滿面通紅氣憤的臉。
江北淵洗乾淨臉,這才轉過身來,清冷的一雙眸同樣含着慍怒,“是,又怎樣?”
“江北淵你有病是不是?我好好的一裙子,你閒得手疼剪什麼剪?!”
“前天就同你說好了,不準穿短裙去公司。”
“呵呵,誰跟你說好了?憑什麼你不讓我穿我就不能穿!我什麼都得聽你的是不是?!”
“是。”
他一字一句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