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慢慢跟你說。”
江北淵拉着言念就走。
然後上了車，這人一言不發，說好的慢慢跟她說呢？
“程靜到底怎麼了哎喂？”
江北淵沒有立刻回答，他左手掌控着方向盤，聲音低低的，“你覺得你這個助理怎麼樣？”
“嗯……”
言念臻首想了想。
“怎麼說呢，工作效率還行，手腳挺麻利的，就是一些細節方面，叫我有點懷疑。”
“哦？”
“她簡歷上面寫着是園藝專業畢業生，但是一些花草類最基本的常識，她竟然都不懂，這次給銷售部的粉玫瑰，也因爲沒有通風所以花都壞掉了，我覺得她可能僞造了學歷。”
“我給你找助理，是想幫你分擔。”
江北淵朝右拐了個彎，黑色的阿斯頓馬丁拐到主路上，他沉沉地再次開口。
“既然不懂世故，這個助理不要也罷。”
“可是……”
“沒有可是。”
江北淵一字一句打斷了言唸的話。
“江氏從來不留沒有價值的員工，有時最簡單的解決方式往往就是最快速有效的方式，她現在辭職最好不過，你不要想太多。”
說着，騰出一隻手，像是摸孩子似的拍了拍言唸的腦袋。
言念終於沒再多說什麼。
……
程靜走是走了，卻給言念留了一個爛攤子。
言念第二天便去銷售部，打算同周蕊好好解釋解釋。
“真的抱歉，這件事情是我的失誤和失職，以後不會再發生了。”
“沒事的。”
周蕊衝她笑笑，看上去通情達理。
“好的。”
言念垂在心裏的大石頭終於轟然落地，這個周蕊還挺好說話的，原本她還以爲這廝會很難應付。
但是下一秒言念就笑不出來了。
周蕊左手腕佩戴着一塊銀白色的寶璣女士手錶。
暗光浮動，奢華的名牌，同她手上的這一塊，一模一樣。
許是她注視的目光太過專注，周蕊順着言唸的目光看過去，旋而擡起手腕笑了笑。
“上次看你的手錶着實不錯，我便買了一塊同樣的戴戴，不介意吧？”
“……嗯，當然不介意。”
言念皮笑肉不笑。
她還能說什麼？
全天下又不止她一個人戴這款手錶。
“那既然沒什麼事情，周部長再見，我先回去忙了。”
“好，再見。”
“……”
言念轉身就走。
在她轉身的那一刻，周蕊臉上的笑意不再，那張精緻的臉有些僵硬，微微眯着眼睛盯着言唸的背影。
……
江氏集團女洗手間。
言念在洗手，身旁兩個女員工在“高談闊論”。
“你說咱江總到底喜歡誰啊？先是同徐氏集團老董的兒子傳緋聞，現在又和周部長戴情侶表，江總到底是不是gay？”
“你幾個意思？不要命了？說這種話不怕被咱江總聽到？”
“哎呀，這是女廁所，江總肯定聽不到，除非他變態進女廁所哈哈哈！”
“噓……你小點聲吧，小心隔牆有耳，上次小紅和小麗嚼舌根，就被周部長抓到了。”
其中一個女員工說着，下意識瞄向身旁正在洗手的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