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念雙手攬住了江北淵的脖子，體貼地給他整理了一下身前的領帶，在他懷裏蹭了蹭。
“這件西裝也不錯哦，襯得江老師非常有氣質。”
適當的讚美有利於增進夫妻之間的感情，這一招是丁寶怡教給言唸的。
“咳咳、”
江北淵忽然咳嗽了兩聲，淡淡拉開貼在身上的她。
“我去洗手間，你先等我一會。”
說完轉身走了。
半個小時之後纔回來。
言念坐在沙發上，仰頭瞧他，揉着額角哈哈大笑，“尷不尷尬啊，江老師？”
江北淵一隻手放至脣邊，裝模作樣清了清嗓子，“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切，我都看到了，你反應這麼大，半個小時了，你腦子裏在想什麼啊？”
“你說我想什麼，嗯？”江北淵神情揶揄。
“想現在也不可以，哼哼。”
言念說完下意識咬住嘴脣。
江北淵盯着被她編白貝齒咬住的粉脣，眸色倏地變得濃郁，“別咬嘴脣，拍照。”
“……哦。”
*
婚紗照拍完了，還有別的衣服要試。
加上婚紗那套，全程言念總共試了六套。
校服裙、中式旗袍、漢服、水手裙和揹帶裙。
今天在場的員工都是雌性，沒有雄性，言念可算是過足了一次裙子癮，她穿哪身都特別好看，各有各的風格和味道。
尤其是那套校服裙，藍白相間的款式，同她初中時的校服相得益彰，好似一下子就回到了當年的青蔥歲月。
唯一遺憾的是，換上了衣服，她也還是沒能找回那段丟失的，屬於她和江霆的記憶。
白色的那一套給了江北淵，黑色的那一套給了言念。
言念不解。
江北淵：“之前不是嚷着想穿西裝麼，你老公這次滿足你。”
“哇哦，江老師記憶力真好！”
她無意間在牀上說的話，竟然也被他記到了心裏面去。
這是江北淵第一次穿白色的西裝。
純透的白色穿在他身上，顯得他像個溫和如玉的王子，儒雅紳士，周身不可親的清冷和鋒芒銳利盡數掩藏在這白色的西裝裏。
不過言念穿起來，就沒那麼搭了。
她骨架小，肩頭也小，很瘦所以肩膀撐不起來，黑色的西裝穿在她身上，鬆鬆垮垮的，顯得有點奇怪。
但是言念最最喜歡的，就是這套衣服。
有那麼一張與衆不同的婚紗照，是穿着黑色西裝的她，同穿着白色西裝的江北淵坐在老爺椅上，倆人皆翹着二郎腿，在同一時間互相側頭，看着對方。
一眼萬年。
江北淵的眼底含着寵溺和縱容。
言念眼底有最純粹清透的笑意。
拍這組照片時，其中一個員工指着江北淵，附在另一個員工耳邊小聲比比，“看見沒啊，這個男人真的很愛這個女人。”
“你這叫什麼話？這個女人也愛這個男人的好吧！”
“愛的程度不一樣。”
女員工一字一句。
“這個男人愛得深沉，也是愛得多的一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