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慕?哈哈哈哈——”
裴金玲笑起來,笑容滿是諷刺。
“我一個二婚的,人家有什麼好羨慕我的?我本來就高嫁你江國騰,我現在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爭取來的,哪怕我勾搭人,我也是爲了我兒子鋪路,爲了江氏的後路!”
“婦人之仁!”
江國騰氣得臉紅脖子粗。
“我不需要你爲了江氏做什麼!江氏一切有我,還用得着你來操心嗎?”
“我操心的是我兒子的前程!反正你眼裏只有你那個私生子,我若是不爲我兒子打算,日後指不定你將公司給誰呢!”
“北淵自己都說了,就算我把公司給北澤,他也不介意,所以你在介意什麼?”
“好啊,你承認了是吧!”
裴金玲“蹭”的一聲從牀上站起來,指着江國騰的鼻子,氣得手指都在發抖。
“你終於承認你要將公司給那個狗雜種了是吧?我兒子爲你們江家犧牲那麼多,你讓他叫江霆,他便叫江霆,你讓他叫江北淵,他便改名叫江北淵,你卻處處偏心那個私生子,你到底把我兒子當什麼了?!”
“你這是什麼話?北淵也是我的親兒子,我怎麼可能不爲他考慮?倒是你,他要是知道他的母親在背地裏是個這麼骯髒齷齪的女人,他會以你爲恥!”
“哈哈哈——”
裴金玲大笑出聲,笑聲尖銳又淒涼。
“你……你不可理喻!”
江國騰閉了閉眼,昏黃的眼底閃過一抹痛苦和無奈。
一切的禍端都起源於他。
如果沒有那天晚上,沒有那個無緣無故的孩子,或許現在的裴金玲不會這般極端。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沒有挽回的餘地,時間也不會倒流重來。
更何況江北淵和江北澤都不是小孩子了,江北澤16了,再過兩年就成年了,他不可能拋棄這個小兒子。
思忖間,江國騰再次睜眼,神情厲色看着裴金玲,粗噶的聲音比方纔還要冷上三分:
“不管怎樣,北淵現在過得好,你就別去插手他的事情了,過幾天你跟我回美國,既然濘城不想呆,那就永遠別回來了!”
“……”
裴金玲狠狠咬牙,動了動嘴脣想說點什麼,最終將那口惡氣嚥下去,沒有反駁。
她現在要忍,萬一真的把江國騰惹急了,說不定他一氣之下就同她離婚了。
她絕對不能離婚。
忍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就要看到江氏易主了,她是絕對不會允許這麼多年的努力付諸東流,更不會允許江北淵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必須要冷靜。
冷靜,冷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