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言念警惕地眯起眼睛瞧她,“載我來你家做什麼?”
“你說呢?”
丁寶怡一條胳膊搭在副駕駛的椅背上。
言念笑了笑,要演戲是吧,順勢挑起丁寶怡的下巴,毫不示弱給她一個曖昧的眼神,“姐妹你太窮了,我喜歡邁巴赫,不喜歡大衆。”
“滾你丫的!”
丁寶怡拂開她的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言念也起了雞皮疙瘩,朋友之間的調戲果然不適合她和丁寶怡。
“所以到底來你家做什麼?”
“下車你就知道了。”
丁寶怡提着一袋年貨徑直下了車。
她住的樓層在三樓,上樓梯不累。
言念幫忙提着另一袋年貨,丁寶怡沒什麼親戚,她一個人在濘城住,父母都在老家,一個人喫兩袋年貨喫到初八,綽綽有餘。
剛進去,兩個陌生的女人便分別扯住了言唸的胳膊。
“江太太,你可算來了!”
言念:????
丁寶怡把年貨放到廚房,然後拍着手出來,“是這樣,你老公的思路比較奇葩,非要在大年三十補辦婚禮,說是要在新的一年討個好兆頭,然後知道你現在不願意回原來那個孃家,姐妹我這裏,就是你的孃家。”
濘城結婚的風俗,便是男方從女方的孃家接新娘出來,然後去婚禮現場,至於言念這邊,親生父母都不在了,她這個做閨蜜的,自然要貢獻小公寓。
言念哭笑不得,“這件事我這個當事人怎麼都不知道?!”
“嘖,當然是給你個驚喜,你提前知道就沒意思了。”
丁寶怡說完,自己去換衣服了。
她今天可是伴娘,角色非常重要!
言念被兩位化妝師架着去裏屋的主臥室換婚紗,去化妝。
言念還沒來得及好好摸摸這件婚紗,就被化妝師推搡着去換衣服了。
換好了婚紗,又被架着坐到鏡子底下。
鏡子裏面的小女人,長髮披肩,身材窈窕勻稱,之前言念只有90斤來着,現在被江北淵養胖了,都快100斤了,不過她胖的肉都胖到匈上,看上去還是很瘦。
言唸的皮膚底子好,乾淨的牛奶肌,不需要上太重的彩妝,淡淡裸色系列的妝容完全適合她。
化妝師打量着言念,靈動秀氣的小女人,眉眼若春,清波流盼。
“你真好看,感覺你纔剛成年的樣子呢!”化妝師的讚美之詞溢於言表。
言念抿着嘴脣笑,巧笑倩兮,把化妝師一個女人都直勾勾看愣了。
“該不會你真的剛成年吧??”
她們是外聘的,還不清楚新郎和新娘的來歷。
“沒,”言念嘆了口氣,“我今年都快四十了,你還誇我未成年呢!”
“啊?!”
兩位化妝師雙雙震驚得外焦裏嫩,面面相覷。
不遠處換好禮服的丁寶怡默默翻了個白眼。
“聽她胡謅,她今年才23而已!”
丁寶怡已經習慣了言念一本正經胡說八道了,毫不客氣拆她的臺。
“哈哈哈哈,新娘子真可愛,你老公肯定很寶貝你吧!”
化妝師輕輕將言念一頭長髮盤起來,只露出整張精緻的鵝蛋臉,白白的皮膚透着蘭花香氣。
“那必須的,”
還不等言念說話,丁寶怡直接做她的代表發言。
“她老公快把她寵上天了都,家裏什麼活都不讓她幹,好喫好喝伺候她不說,一說離婚她老公就給她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