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低點行不行,吵架還得我仰着頭,這次明明就是你沒有理。”
“……”
江北淵用力抿了抿脣,二話沒說將她抱起來,抱到沙發上,讓她站着。
“再說一遍,我作嗎?嗯?作嗎?”
他含着幽怨瞪她,明明是質問的語氣,那眼神卻是在說“你要是敢說我作,你就完了”。
言念哭笑不得,“你不作……”
某男的眉頭正欲舒展。
卻聽她下一秒優哉遊哉再次開口:
“就是有點更年期提前的意思,像個羅裏吧嗦的老太太。”
“……”
江北淵現在能吐出三兩血。
“好了,我要去洗澡了,我忙了一天晚飯都沒喫,不跟你鬧了。”
說完言念就跳下沙發朝臥室的方向走。
“喂,”
江北淵想跟在她身後,冷不丁瞄着一團不明物體朝自己這邊飛奔過來。
身子驟然間變得僵硬起來,腳步灌了鉛一般沉重。
“汪汪——”
玉立跑到江北淵面前。
小傢伙朝前一步,後者就後退一步。
正所謂敵動我退……
“滾。”
他皺眉瞪着玉立。
玉立受傷了。
嗚咽着將藏在身後的酸奶瓶子叼住,然後輕輕放到江北淵腳邊。
又嗚咽着跑走了。
徑直跑到窗簾下面,望着窗外月明星稀,望着窗外霧色朦朧,打從心底生出幾分狗比黃花瘦的調調。
江北淵垂眸盯着自己腳邊的酸奶。
他眼波微顫,彎腰將瓶子撿起來。
熱乎乎的,上面還有玉立的口水。
不遠處的狗子趴在地上,用屁股對着江北淵。
一聲令下。
“汪汪汪!!”
玉立趕忙跑過去,方纔的受傷不在,黑豆豆大的眼睛,滿是喜悅和激動,一激動甚至還直起身子,朝着江北淵比了個“恭喜發財”的手勢。
江北淵脣角一彎。
“這麼蠢,以後能有對象嗎?”
“不過蠢人有蠢福,說不定有個聰明狗會寵着你。”
“留下吧。”
他淡淡地說。
沒再看玉立,也沒有跟以前那般,伸手撫摸它的毛。
“汪汪汪汪汪!!”
玉立高興地圍着江北淵的腳轉了好幾個圈。
小尾巴翹得高高的,笑起來很傻,金毛就是傻。
只要主人對它表現出一點喜歡,它就開心到要上天了。
……
言念洗過澡,嗅到臥室傳來濃濃的飯香味。
牀頭擺着一碗熱騰騰的麪條,還有坐在牀頭那個還在賭氣的男人。
他賭氣,她也賭氣,清了清嗓子,隨意擦着頭髮,“誰煮的麪條,玉立嗎?”
“言念!”
“知道了,我不喫,你自己喫吧,我不餓。”
“懷孕了知道不帶充電寶,不知道喫晚飯嗎?”
“……就是不餓。”
言念癟了癟嘴,然後走到牀頭桌前坐下來擦頭髮。
江北淵把麪條放到她面前。
“我跟你說我會做飯了,你還不信,好不容易給你做的,不嚐嚐看嗎?”
“真不餓,我現在喫點東西就反胃。”
“那也是要喫飯的,我就算失憶了,也知道一日三餐都是要喫的,你說我作也好,說我羅裏吧嗦像老太太也好,誰叫我喜歡你愛你,反正你也知道,你說我再不好,我也不會真的跟你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