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淵回過神來,也有點難爲情地咳嗽兩聲。
“有事叫你老公。”
“知道啦。”
江先生這纔出去了。
病房門口趴着一隻金黃色的大狗。
見江北淵出來,玉立這才擡起頭來,衝江北淵吐舌頭。
江北淵彎腰把玉立抱起來。
瞄着它已經包紮好的左腿,寬厚的手掌撫摸它的腦袋。
“江北淵——”
丁寶怡走了過來。
現如今言念沒事,丁寶怡已經準備回公司了。
“我昨天帶玉立去寵物醫院,醫生說,玉立的腿處理不當,傷勢又較重,這一輩子這條腿都好不了了!”
“終身殘疾,就跟人跛腳一樣,它沒辦法跟其餘正常的狗一樣靈活地跑、跳,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
江北淵脣線緊抿,隻字不語。
丁寶怡扭頭走了。
她說的都是實話。
江北淵抱着玉立來到隔壁的病房。
將玉立放在潔白的牀上。
自己則是單膝下跪,同玉立平視,像是在面對一個高貴的客人,衝其伸出一隻手。
玉立吐舌頭,旋即伸出一隻爪子送過去,被江北淵握在手裏。
“謝謝。”
他神色尤爲動容地說。
“我欠你一條命。”
要不是玉立,現在言念是死是活都不清楚。
玉立是大功臣。
玉立無動於衷,只是吐舌頭,似乎沒聽懂這個男人的意思。
江北淵鬆開它,挑了下眉:
“……”玉立低頭下來,舔了舔江北淵的手背。
“乖。”
江北淵眉頭舒展,撫摸着玉立的毛,隨而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三分鐘後,接到通知的宋毅凱趕過來了。
站在玉立面前,宋毅凱居高臨下俯瞰這隻金毛,手裏拿着一卷衛生紙緩緩展開,然後清了清嗓子。
“咳咳——”
“奉天承運,我老闆詔曰,黃狗,念你護駕有功,特封你爲一品誥命犬,賞賜俄羅斯香腸、鵝肝、魚子醬,外加澳洲牛排一頓,還不快謝主隆恩!”
“……”
玉立衝着宋毅凱吐舌頭,眼睛卻彎起來,似乎是在笑話他這個人很逗。
“大膽!區區黃狗竟然不接旨,那就別怪我搶你的香腸和牛排了!哼!”
“汪汪汪!”
玉立眉眼立刻不彎了,衝着宋毅凱吠叫個不停。
嚇得宋毅凱趕忙朝後退了兩步,生怕這狗發飆咬他。
“我、我錯了,我現在就帶你去喫大餐!”
“……”
玉立這才閉嘴不叫。
慫比宋毅凱跟奴才似的抱着玉立去餐廳。
另一邊。
江北淵回到病房,看到言念正抱着兒子彎彎眼睛笑。
她是那種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陽光落下來,把她的眉眼映襯得光豔。
見他回來,她笑容加深,笑起來像個三百多斤的孩子。
下一秒,江北淵只聽言念招呼他上前道:
“江老師,我已經想好咱兒子叫什麼名字了……絕、對、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