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我,就勝過擁有任何的一切。”
江清池:“”
是夜,一片朦朧。
浴室的玻璃門花灑的聲音嘩啦嘩啦流着
水汽氤氳,鏡面上反襯出一道偉岸寬闊的輪廓。
男人身材比例極好,寬肩窄腹,墨黑的髮梢上水珠微垂,晶亮的水滴沿着他精緻分明的臉部輪廓緩緩落到地上。
江北淵正衝了頭髮的泡沫,身子被人從後面一把抱住。
他微微一僵,側眸看過去。
“你還要跟我冷戰多久啊”
聲音軟軟的,帶着幾分討好。
在他背後的女人,穿着白色的睡袍,現在沾上水溼透了貼在身上。
言念垂着睫毛,跟他一起站在花灑下面,明明今天還信誓旦旦同丁寶怡說,肯定是江北淵先服軟,可是事實證明,凡事都不能說得太滿。
她先受不了了。
今天晚上喫飯的時候,江北淵一直在喂兒子喫飯,都不跟她說話。
他好像故意晾着她似的,在兒子房間呆了很久,甚至和玉立說話,都不跟她說話。
言念真的受不了了。
“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以後不會把任何男人的東西帶回來的,行了吧”
“把宮俊開了。”
江北淵的聲音帶着男人獨有的磁性質感。
“不然這事不翻篇。”
“那你得給我個理由吧不給我個正當理由,我怎麼開除人家”
話未說完,前面的男人猛地轉過身來,將她抱起來,掛在自己身上,直接壓在對面的玻璃鏡上。
他修長平整的眉一併覆蓋了一層水珠,鬼斧神工的臉部線條,被水汽氤氳勾勒。
她舔了舔嘴角,別開眼睛,哼了兩哼,“你現在越來越混蛋了,明着勾我”
“是,勾了你十二年了,也不見你有什麼長進。”
“你說什麼”
火上心頭,言念“蹭”的一聲別過臉來,瞪視着江北淵。
“我怎麼就沒長進了我還能平白無故開除人家嗎,那讓公司的其餘員工怎麼看我我還怎麼樹立我的威信啊”
“你十八歲生日宴,邀請了他是不是。”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言念點點頭,十八歲那年她和宮俊的關係還算不錯,所以她生日他帶着禮物來了。
“那又怎麼樣了又不止他自己,我那天還邀請了很多朋友”
“後來你被下藥了,你知不知道是誰做的”
“你是說”
頓時明白了什麼,言念眼闊狠狠收縮了兩下,不敢相信。
“宮俊”
“所以還要繼續留他在身邊麼”江北淵盯着她,眸子深沉濃郁,如同兩潭濃墨。
她的衣服都溼透了。
“我我那個”
話未說完,一張俊臉呈放大狀映入眼前。
言念閉上了眼睛。
這個壞蛋。
也不知過去多久,江北淵鬆開她,抱着她走出浴室。
“明天我看你怎麼做。”他灼熱的氣息落在她的耳畔,微微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