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隋唐君子演義 >第504章恩寵之臣,囂張跋扈到令人心悸(更新求訂閱求票票)
      第504章

      那一票怒火濤天,若非軍規法紀約束,怕是早就竄出來打死這個混帳御史的驕兵悍將們直接全樂了。

      嘻嘻哈哈聲迴盪在大帳之內,李靖則是翻了好大一個白眼,這才控制住險些脫口而出的笑聲。

      蕭懷靜呆愣愣地看着楊謙,他此番奉越王楊侗之命而來。

      就是要憑藉着自己身爲監察御史,兼監軍的身份,好好地跟楊謙這位已然名滿天下的顯貴彰顯一下自己的錚錚風骨。

      順便,自然是要替越王殿下分薄楊謙的兵馬,如今,東都連戰連敗,可以說精銳已然所剩無已。

      而那跋山涉水數千裏,到得雁門,還能擊敗強敵的江都軍精銳,亦然已是聲名在外。

      所以,越王楊侗在幾位忠心耿耿的臣子的勸說之下,亦覺得楊謙這位皇祖父跟前得寵的顯貴擁大軍而至。

      說不定,不會把自己這位皇孫瞧在眼裏,甚至有可能還會借其兵鋒之犀利,做出一些不利於大隋之事。

      最終點頭首肯了段達、元文都等人的獻策,派出了鐵骨錚錚的自己前來。

      結果怎麼也沒有料想到,楊謙會是這樣的反應。

      “楊江都,你什麼意思,你莫要忘記了你是大隋的臣子!”

      蕭懷靜的怒斥之聲剛剛出口,就看到跟前笑眯眯的楊謙眼光陡然一寒。

      “你也莫要忘記了,大隋,唯天子最大,陛下最大。”

      “回東都去告訴越王殿下,本官奉的是陛下聖旨,鎮撫東都,有臨機決斷之權。

      越王殿下若想要指揮楊某的江都軍,就請越王殿下先到陛下那裏討個旨意,剝了我這個東都留守再說。”

      “現在嘛。你可以滾了……”楊謙輕聲地道,謙和灑脫的楊留守,亦溢出了一絲不怒自威的雷霆。

      蕭懷靜終究不是滾出去的,而是步伐有些踉蹌的走出去的。看着那些打量自己,毫不掩飾殺意的江都軍悍將。

      蕭懷靜終於明白了,越王殿下的擔憂,還有一干東都朱紫顯貴的擔憂都是對的。

      這位楊留守,果然依仗着自己是陛下的恩寵之臣,囂張跋扈到令人心悸。

      #####

      出了中軍大帳,看着那偶爾傳來歡聲笑語,卻根本不聞諸衛軍營常見的打罵毆鬥、喝酒賭錢的聲響。

      所見將士,既無兩鬢斑白的老朽,也無青澀少年,完全都是精壯勇士。

      “江都軍不入城?”蕭懷靜忍不住朝着“護送”自己一行向軍營外走去的年輕小將軍問道。

      李世民打量了這位監察御史一般,挑了挑眉頭沒好氣地道。

      “這是江都軍,沒有大帥手令,擅離軍營者,最低都是杖五十,罰一月軍餉。誰敢胡來?”

      “難道就真沒有?”

      李世民鄙夷地掃了一眼這位蕭御史。“這是江都軍,明白嗎?”

      出了軍營,再回頭看了兩眼,蕭懷靜忍不住搖了搖頭。

      “絕對不能讓這隻江都軍入主東都,不然,主客易手亦……”

      扔下了這麼一句話,快馬加鞭而去,也不入滎陽,就這麼向着東都的方向狂奔而去。

      “大帥,咱們這麼就把人給趕走了,會不會不太好?”牛進達有些躊躇地朝着楊謙問道。

      早就把自己當成了江都軍一員的來整冷笑連連。

      “沒什麼不好,咱們大帥是陛下看重的國之柱石。爲了平定中原之亂,援求東都,特奉陛下聖意而來。”

      “他越王楊侗,算什麼東西?說是監國,陛下有給他下了監國的旨意嗎?”

      “陛下尚在,他越王又無監國的聖旨,卻讓一個小小的監察御史過來指頤使氣,不讓他滾,難道還真把他供起來?”

      長孫無忌撫着自己那肥碩的下頷那細長的鬍鬚,亦覺得這位來家麒麟子能夠歸到楊子敬麾下,自然是再好不過的美事。

      來整麾下統帥來的一萬精銳,則有五千鐵騎和五千精銳步卒,之前就曾經往雁門一行,與江都軍同甘共苦。

      而今更是痛快地將兵馬編入楊謙麾下,這等行徑,如同直接投效。

      “來兄言之有理,就算他越王告到陛下御前,下官相信,陛下不會拿大帥如何。”

      “好了。”楊謙擺了擺手。“這個話題暫且擱下,東都不歡迎江都軍,楊某已有預料。我已決定,前往東都,但不入東都。”

      “那我們總不能就駐軍於東都城外吧?”

      “當然不可能,駐軍於東都城外,無憑無依,那豈不就成了他李密的靶子?”

      更何況,東都諸人,既然對江都軍心懷警惕,楊謙甚至懷疑那幫傢伙指不定會把江都軍都當成防範的對象。

      “我們直接去洛口,駐軍洛口城。”

      “洛口?”

      “對,洛口倉城。”楊謙重重地點了點頭。

      “早在前天夜裏,我就已經給陛下去了奏摺,言明我要替朝庭鎮守洛口倉,與東都互爲倚角,以制瓦崗寨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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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口倉的虎賁郎將席定撫着濃須,看着那遠處密密麻麻的旗號雜亂的瓦崗寨大軍。

      心中不禁生起了悸意,洛口倉城,兵不過五千之數,而城外的瓦崗寨賊兵,足足有五六萬衆。

      而那高高懸掛的帥旗旁,是一個大大的魏字,代表着現如今一統瓦崗寨的魏公李密亦在其中。

      “將軍,我們怎麼辦?朝庭派來的援軍在羅口受襲,大敗逃回了東都,現如今,難道就憑着我們這五千人,對付這近十萬之衆?”

      席定身邊的副將臉色慘白地打量着遠處尚在整軍的瓦崗寨大軍。

      “還能如何?我們不死,家中父老親眷,就得死在東都。”席定轉過了頭來看了副將一眼,無可奈何地道。

      此言一出,諸將皆盡黯然不語,家小都在東都,若是戰死倒也罷了。若是懼於賊兵勢大而降之。

      消息一旦傳回東都,家小怕是就會成爲刀下之鬼。

      就在城頭上的守將們心中慘然之時,城下馳來了數十騎,放聲大喊不已。

      “洛口倉的守將聽着,我家魏公有言,若降,當保全爾等性命,若不降,當盡誅爾等。”

      席定的臉色一沉:“放箭,愣着做甚,傳令放箭,射殺掉他們,敢有違令者,誅!”

      “諾!”

      一陣箭雨猶如瓢潑大雨一般澆下去,那數十騎,除了少數靈機者及時地逃出生天。

      餘下的,都變成了刺蝟一般,倒在了洛口城下。

      看到了這一幕,那些在遠處等待的瓦崗寨將士們都憤怒地吼叫吶喊起來。

      席定的軍令,還有這一場血淋淋的箭雨,已經表明了雙方之間沒有任何和緩的可能性。

      在帥旗之下,略顯得清瘦的李密站起了身來,眯起了那雙鷹目,死死地盯着那洛口倉城上那隋字大旗。

      “既然不降,擂鼓,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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