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因爲工作需要,身上總會帶一包煙用來提神。
現在,他已經不是保鏢,也就不需要通過這種方式提神,王浩乾脆就把煙給戒了。
今晚可能是看見婁天欽的緣故,所以心情有點煩躁。
“嗨,我的夥計,原來你在這裏!”
王浩回頭,只見拉冬滿含笑意的朝他這邊走來,看樣子他心情很不錯。
拉冬笑着說道:“曾經的僱主現在卻跟你平起平坐,難道不應該慶祝嗎?”
王浩冷冷道:“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明面的平起平坐有什麼好慶祝的!”
“呵,沒想到你野心挺大!不過,你說的也對,要想跟婁天欽真的平起平坐,你還差點東西!”
王浩別開臉:“慢慢來吧,總會有那麼一天的!”
“恕我直言,看見婁天欽的時候,我感覺你好像很不舒服!”
王浩沒有否認。
因爲拉冬沒有說錯,他的確很不舒服。
王浩目光遠眺,眸子裏倒映着夜空燦爛的星河,他幽幽道:“一看見他,我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在東亞的日子!”
“東亞就那麼值得懷念嗎?”介於在東亞所遭受的一系列事情,導致拉冬覺得,這世上再也沒有比東亞更糟糕的國度了。
不光是東亞,還有在東亞的人。
王浩抿了抿脣:“東亞有一個很悽美的愛情故事,叫《梁山伯與祝英臺》,大概意思跟《羅密歐朱麗葉》差不多。”
拉冬饒有興致的聽他繼續說。
“祝英臺女扮男裝去學堂,有一次梁山伯問她,你爲什麼會有耳洞,祝英臺說,我因爲長相清秀,每年祭祀,都會被村裏人扮成觀音。從那以後,梁山伯不敢再看觀音,因爲一看見觀音,就會忍不住想到祝英臺!”
王浩解釋完之後,在心裏苦笑。
梁山伯也只是想一個祝英臺,而他一看見婁天欽,想到的不光是姜小米,還有阿城,小四、天然呆、老夫人。
尤其是羅豔榮,還記得姜小米才過門不久,羅豔榮對他說,王浩,從今以後,你的替我看着她,千萬不要讓她有任何的意外知道嗎?
他照做了。
在未來的日子裏,他的視線從未在姜小米身上離開過。
醒來第一件事看她,睡覺前也要看一眼。
以至於一日不看,心裏就七上八下,彷彿落了什麼事一樣。
“難道你的姑娘長得像婁天欽?所以看見他,你就想到了那個姑娘?”拉冬一臉的若有所思。
王浩驚悚的看着拉冬,不曉得是自己沒說清楚,還是拉冬理解有問題。
“我眼光有那麼差嗎?”王浩嫌棄不已,長得像婁天欽,這輩子怕是都嫁不出去了吧。
拉冬揚起眉,他跟王浩不同,王浩看見婁天欽不舒服,他卻恰恰相反。
他看見婁天欽很高興!
“至少比那個狗仔強了千萬倍!”
王浩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心說怪不得歐洲人經常打仗,估猜跟理解能力有很大關係。
王浩:“……”
……
東亞,悅文
在過去的小半年裏,悅文接連遭遇股價滑鐵盧,甚至險些破產。
但有句話老話說的不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股價雖然跳水嚴重,但是總經理卻力挽狂瀾,帶領着公司所有高層領導炒期貨,這隻臨時組建的炒期貨小組裏,沒有一個正規軍,全是野路子。
沒想到抄了小半年賺了一個億。
“總經理,你真是四腳撈金獸!”姜小崽現在看總經理的眼神都在開始放光了。
總經理道:“這不是被逼到那份上了嗎?”
姜小米用力的拍打着總經理的胳膊:“遇上你這麼牛的下屬,我祖墳肯定冒青煙了!”
不,何止冒青煙,簡直都要燒起來了。
說完了炒期貨,那麼接下來就該商量去北歐的事了,昨天姜小米收到亞瑟發來的傳真,亞瑟說他會在今晚抵達東亞,大概停留個兩三天,然後他們一起去北歐。
總經理秒懂,連忙道:“董事長,權杖一直在銀行保險櫃裏存放着,您只要想要,隨時都可以拿!”
姜小米用手抵着下顎,若有所思的問道:“就是不曉得我這個親王手杖能不能壓得住北歐的貴族!”
總經理抽搐了兩下嘴角:“這個……這個怎麼說呢。”
“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唄,大家都那麼熟了。”
“董事長,這就好比,用明朝的尚方寶劍去斬清朝的官,我這麼說,您明白不明白?”
姜小米撇了他一眼:“你猜我明不明白?”
總經理訕笑:“不過董事長您也別太擔心,婁爺不也在北歐嗎?有他在,能出什麼事!”
“嘖,你沒去過那些地方你不懂,樸世勳知道吧?在東亞那麼牛,到了魯斯卡特以後又怎麼樣呢?連人家金麥宮的門都進不去。”
“您的意思,婁爺也不頂事了?”
姜小米也沒想過要對自己的心腹隱瞞什麼,她懨懨道:“他要是頂用,也不會三個月都不回來了!”
這時,擱在桌上的手機響了。
是一封郵件,一封來自北歐的郵件,姜小米連看都沒看直接就給刪了。
每到這個時候,皮包公司都會發這種郵件。姜小米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
入夜,一架私人飛機降落在了東亞機場。
剛下飛機的亞瑟公爵,立刻迫不及待的命令陸青龍帶他去以前經常光顧的串串店。
“我都憋死了,快點兒,再晚就要收攤了!”亞瑟焦急催促着。
陸青龍:“……”
亞瑟鍾情於這些燒烤串串,陸青龍是知道的,近年來,陸青龍也沒少往魯斯卡特寄火鍋底料,沒想到吃了這麼些年,亞瑟的口味還是沒有變。
“我不認識那個串串店,你幫我指路!”陸青龍拉開車門準備上車。誰知道亞瑟卻搶先他一步,坐進了駕駛室:“我來開!你坐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