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米大概聽懂拉冬的意思了。
她無所畏懼的笑了笑:“爲我老公背鍋,我願意。”
德芙先前誤會她跟拉冬有一腿,這事兒早不是新聞了。
但剛剛,以姜小米做狗仔多年的經驗來看,這裏所有的人,估計都已經以爲她跟拉冬有一腿了。
她現在已經算得上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誤會就誤會吧,反正她又不少一塊肉。
拉冬臉上的溫度瞬間降成了零度,半晌過後,拉冬又重新揚起笑容:“你可真是夠大度的,不知道,你老公願不願意替你背這個鍋呢?”
姜小米斜睨了他一眼:“啥意思?”
拉冬回給她一記自己體會的深意眼神。
姜小米見他不肯說,也沒想過要勉強,她將話題扯到了生意上:“我明天開業,有沒有興趣賞個臉?過來給我捧場啊?”
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拉冬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你說什麼?”拉冬打心底覺得這人腦子有病。一個連自己家珠寶店開業都不想去的人,卻讓他參加別人家公司的開業典禮?
姜小米裝作看不見他鄙夷的表情,兀自說道:“你老是跟我一女人較勁有意思嗎?大家當不了朋友,至少也沒別當敵人,以後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多尷尬?”
“姜小米,你臉皮怎麼那麼厚啊?”
“我這跟你說開業的事,你扯我臉皮幹什麼?我臉皮厚礙你事了?”
拉冬嗤笑:“那麼你告訴我,我憑什麼要去的開業典禮?”
“憑我跟你有一腿啊!”
拉冬被噎得險些喘不過氣來,片刻過後,只聽拉冬咬牙切齒道:“你是不是有病啊?”
姜小米側眸看着他:“你看你看,還沒說兩句就急了,來,彆着急,我給你扇扇風。”
說完,姜小米攤開摺扇殷勤的給拉冬送去一縷涼爽,奈何拉冬不領情,一把揮開:“請你離我遠一點。”
姜小米非但沒有聽從,反而更往他身邊湊了湊:“跟你說件事兒,想不想聽?”
“不想!”
“關於婁天欽的。”
拉冬言不由衷道:“不想!”
“有人想欺負婁天欽。”
“誰?”拉冬聲音雖輕,可他迴應的速度卻叫姜小米怔住了。
她只是想逗一下拉冬,沒想到拉冬居然當了真。
拉冬見她不說話,剛想近一步逼問,可很快他就回過味來了。
誰能欺負得了婁天欽?
拉冬猶如被剃了毛的野獸,臉上寫滿了窘迫跟憤怒。
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敢耍他?
“姜小米,你最好祈禱,別被我抓住任何把柄,否則,我會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的。”
拉冬撂下這句話,正欲要走,忽然聽見姜小米在後面叫住他:“紅將軍聽過沒有。”
拉冬的腳步突然就停頓住了,宛如被血腥氣味吸引的野獸,慢吞吞的回過頭:“你說什麼?”
姜小米趁着四下無人,趕緊衝拉冬勾了勾手指:“你過來,我跟你講。”
拉冬目光閃了閃:“這裏說話不方便,你跟我來!”
說完,拉冬牽起姜小米,昂首闊步的往宴會的出口方向走去。
普洛斯家族的古堡大的不像話,在姜小米快要被繞暈的時候,拉冬總算找到一間可以談話的房子。
砰,門關上後,拉冬第一件事就是放開姜小米,然後掏出隨身攜帶的手帕慢吞吞的擦拭着,那一副嫌棄到了極點的樣子,連姜小米這樣的二皮臉,都有些看不過去了。
“哎,你過分了吧?我沒嫌棄你,你反倒嫌棄我來了,我這還帶着手套呢。”姜小米晃了晃自己的半袖手套:“再說了,是你主動牽我的,又不是我主動牽你。”
“你還要說多久的廢話?”拉冬露出不悅。
姜小米跟拉冬對視了幾秒後,姜小米語氣一鬆:“好好好,說正經的。”
拉冬問:“紅將軍爲什麼要欺負婁天欽?”
聽拉冬的口氣,好像對紅將軍並不陌生,這倒是挺叫人喫驚的。
“怎麼?你也認識?”
拉冬並未隱瞞:“算不上認識,但聽過他的名字。”
姜小米道:“你應該知道紅將軍是幹什麼的吧?”
“你是在跟我兜圈子嗎?”
“這不是在找一個合適的切入點。”
“你直接回答我,爲什麼紅將軍要欺負婁天欽就行了,說那麼廢話幹什麼?”
“……因爲他們兩個私仇。”
“什麼私仇?”拉冬費解。
“你看,我說了重點,你還不是要問?”
拉冬臉刷的一下綠了。
姜小米連忙繼續說:“這說來話就長了,以前這紅將軍吧,是婁家的保鏢,後來婁家老爺子去世了,紅將軍滅臨退休,可惜,這玩意兒心理扭曲,心理測試沒過關就被扣下來了,紅將軍本以爲婁家人會帶他出去……結果還是被關起來了。”
“後來紅將軍從基地逃跑,基地就派人去追捕,但人家跑到銀三角去了沒法抓,爲了防止他回來,基地把紅將軍納入到了黑名單。”
“這幾年,紅將軍一直在拉攏被基地列入黑名單的人,組成了一隻屬於自己的隊伍。”
“就在上個月,紅將軍的人不惜一切代價混入基地,破壞基地的安全系統,就是爲了刪除黑名單,沒有黑名單的約束,紅將軍肯定要對婁家人下手,我公公已經帶着我婆婆跑路了,但婁天欽跑不掉,他要是跑了,這大攤子事誰來管?”
說完,姜小米打量着拉冬:“你怎麼不說話?”
拉冬不知在想什麼,想的正出神,冷不丁被打斷,他有些不悅的瞪了她一眼:“我說什麼?”
“婁天欽被人盯上了,你不管嗎?”
拉冬眯起眼,露出一抹嘲弄:“他是你老公,你不管他,讓我管?我是他什麼人?”
“我TM要有能力管呀,我自己都混成這幅鳥樣,我拿什麼管他?除非我在北歐做大做強,那就有資格管他了,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拉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