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妻不厭詐:婁爺,我錯了! >第2360章 紅將軍得知婁爺失憶
    這世上有兩種人最可怕。

    一種是無所不知的人;另一種是一無所知的人。

    紅將軍無疑是後者。

    所以,在得出結論的那一刻,王浩從拉冬的眼裏看到了類似於猛獸捕獵前的興奮以及蠢蠢欲動。

    ……

    安普生醫院

    “趙醫生,我有件事想告訴你,那個什麼,那個我暫時回不去了。”

    趙醫生瞬間從困頓化爲清醒:“少奶奶,這可不是鬧着玩的,賺錢的事可以擱一擱,生孩子這事兒拖不得。”

    姜小米硬着頭皮解釋:“我……我生過了。”

    趙醫生在電話裏頭沉默了將近半分鐘,這半分鐘裏頭,趙醫生腦海裏充斥着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人創造自己的價值與找到自己人生的意義到底誰更重要?自以爲的存在跟自在的存在之間有什麼區別?如果說存在先於本質,那麼怎麼定義存在呢?

    “少奶奶,你等會兒,我現在有點亂,給我點時間……”

    電話裏突然傳來類似耳光的聲音,片刻過後,趙醫生長舒了一口氣:“少奶奶,你現在可以講了。”

    “還講什麼呀,我不都說完了嗎?你有什麼想問的沒有?”

    趙醫生愣了愣:“我……我……”

    “男孩!”

    趙醫生又是一愣。

    “很健康,能喫能睡,還能哭。還有啥要問的。”

    快掛電話了,趙醫生忽然想到了一個關鍵問題:“少奶奶,你等會兒。”

    “又怎麼了?”

    “老夫人那邊我怎麼交代啊?”

    “婆婆那邊我想辦法,還有,別特麼再叫人打電話催我回去生孩子了。”

    這一天天的,電話打個沒完,姜小米起初還應付着說過兩天就回去,可眼瞅着月子都快要結束了,再隱瞞不是辦法,這才決定攤牌。

    “少奶奶,你讓我跟婁爺說兩句話,我交代他點事情。”

    姜小米張口就來:“他沒空,正在逗孩子玩呢。”

    正在逗孩子的樸世勳動作微微一頓,然後又繼續用手裏的小玩具逗弄襁褓裏的小傢伙。

    趙醫生遲疑了片刻;“那等他逗完孩子以後,給我打個電話吧。”

    “他逗完孩子不得上班啊?你有什麼話不能跟我說?我是擺設啊?”

    趙醫生:“……”

    如果能跟你說就好了。

    姜小米在仁愛醫院做過月子,那一天天的雞飛狗跳,至今還記憶猶新。

    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勉強約束姜小米的,也就只有婁天欽一人了。

    姜小米正發愁不知道該如何圓這個謊,不料,手機卻被樸世勳抽走了。

    “哎——”

    樸世勳從容的對着電話,吐出一個簡單的字:“說!”

    趙醫生聽聲音覺得有些古怪:“婁爺?”

    樸世勳輕輕嗯了一聲。

    雖然很奇怪,但趙醫生絕對想不到,此刻守在姜小米身邊的人是樸世勳。

    這是常識,但凡婁天欽還有一口氣在,哪能允許其他男人靠近自己老婆,玩自己兒子?

    趙醫生鬆了口氣,開始跟電話那頭的‘婁爺’交代一些瑣碎。

    樸世勳聽得很認真,偶爾會朝正襟危坐的姜小米看上一眼。

    “少奶奶是個坐不住的人,沒事可千萬別叫她亂跑,這個不用我說,婁爺您自個兒也曉得吧。”

    “……別聽那幫外國佬胡編亂造,什麼生完孩子第二天就能喫冰激凌,那是他們,咱可不能這麼造,她看見別人喫,肯定也饞。所以,一定不能叫她接觸其他孕婦。”

    “腥辣刺激的更是少碰,實在鬧得慌,就用水涮涮對付一口,但最好還是別喫。”

    趙醫生在電話那邊交代過後,樸世勳什麼都沒說,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這掛電話的速度反倒打消了趙醫生之前的所有疑慮。

    錯不了了,肯定是婁爺。

    姜小米接過電話後,忐忑不安的問道:“趙醫生沒懷疑你?”

    “懷疑什麼?”

    “你跟婁天欽的聲音……”

    樸世勳輕笑:“我從頭到尾就說過兩個字,他能聽出什麼?再說了,現在東亞是凌晨三點,你指望一個才從睡夢中被吵醒的人,能有多大的警覺性?”

    姜小米忍不住露出欽佩:“怪不得你讓我在這個時間打電話回去,原來是這麼回事。”

    樸世勳道:“你婆婆那邊你準備怎麼解釋?”

    姜小米這兩天一直都在忙着接電話,打電話。

    每次看見她聲情並茂吹牛的樣子,樸世勳是又好笑又心疼。

    可每次打完電話後,姜小米的疲憊感也接踵而至。

    原來吹牛吹多了,人也會累。

    “婆婆那邊倒不怕,我擔心的是,我公公。”

    婁傑鋒可是婁天欽PLUS版,稍微有點錯漏,都可能被揪住小把柄,姜小米不敢隨便冒險,所以遲遲沒給羅豔榮打電話。

    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

    樸世勳打開門,看見陸青龍站在門外,樸世勳沒有說話,反手將門給帶上了。

    “怎麼了?”

    陸青龍抿了抿脣,似乎在醞釀情緒。

    “婁天欽醒了。”

    樸世勳眼睫一顫,猛地掀開:“什麼時候的事?”

    陸青龍道:“剛剛。”

    這分明是好事,但是又隱隱透着未知的古怪。

    如果婁天欽只是單純的醒了,那麼陸青龍欲言又止是爲什麼?

    “他還好嗎?”

    陸青龍語氣平靜:“據說腦子受到了撞擊,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

    樸世勳:“……”

    樸世勳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因爲婁天欽的遭遇而感到遺憾。

    如果放在以前,樸世勳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第一個會想的是,失去記憶的婁天欽還具有威脅性嗎?

    但現在樸世勳卻在想,那段消失的記憶裏,是否包括他的妻子跟孩子?

    ……

    巍峨的古堡裏,銀質的燭臺忽然被風吹得輕輕晃動起來。

    甘婭在聽完醫生的反饋後,靜默了片刻:“下去吧。”

    醫生走後,甘婭撩開眼皮,看着站在一側的中年男人。

    那人宛如挺拔的青松般佇立在那兒,燭火下照亮的是一張十分耐看的臉孔,輪廓分明,雙眼炯炯有神,裏頭彷彿藏着刀。

    冷厲而危險。

    “剛纔你都聽到了。”甘婭端起桌上的紅酒杯,輕輕的搖晃着。

    紅將軍冷笑:“我不相信有這麼巧合的事。”

    甘婭垂下眉眼:“你信不信都已經無所謂了,我只是想提醒你,拉冬已經開始注意你了,如果想活着離開北歐,就趁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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