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丈夫認可了自己的說法,姜小米愈發激動了:“他婚紗照拍了嗎?如果沒拍的話,我可以免費給他拍的。”
婁爺內心都扭曲了,他口不擇言的挖苦:“人家樸哥哥品味多高,會看上你那三腳貓功夫,歇着吧。”
姜小米道:“我怎麼了,我這技術不比別人差的好吧,當初咱兩的婚紗照,還不是我手把手教的。”
她不說婁天欽都快忘了,兩人的婚紗照都是團購來的。
爲了轉移姜小米的注意力,婁天欽拋出重磅炸彈:“你別光盯着樸世勳這一顆鐵樹啊,家裏的幾個你不得張羅張羅?”
在北歐,婁天欽就想過要替杜烈等人安排人生大事了,奈何姜小米出事,相親的問題就被拋在腦後了。
姜小米倒吸一口氣:“對哦,還有杜烈跟阿城,阿呆跟小四年紀也夠了吧。”
婁天欽見目的達到,心滿意足的勾起脣角:“當然夠了,我像他們這麼大的時候,世丞都會走路了。”
姜小米嘖了一聲:“完了,這一年白乾了。”
“什麼白乾?”
姜小米掰着手指給他算賬:“撇去樸世勳不談,就光咱自家的這幾個,我不得替他們張羅好了?擺酒、彩禮、份子……如果姑娘要房子,咱還得給他們準備一套房子,四個人就得四套房,裝修啊,家電,都得配齊了。沒個幾千萬下不來。對了,環球鼎盛現在多少錢一平?”
“啊?”
“啊什麼,多少錢一平。”
婁天欽見她認真的樣子實在可笑,變本加厲的刺激她:“最便宜的也得九萬多吧,地段好的話,估計還不止。”
“我去,這麼貴。”
“心疼啦?”
姜小米咬咬牙:“你廢話,能不心疼嘛?可再心疼不也得買嗎?阿烈他們爲婁家操勞那麼多年,一套房子算什麼呀。”
婁天欽順着話往下講:“乾脆這樣,送房子太掉價了,送別墅好了。”
姜小米嘶了一聲:“別墅?別墅他們住的不空曠啊?”
“你會嫌房子大?”
姜小米搖頭:“那倒不會。不過你說的也對,萬一他們以後再生個孩子,而且肯定不止一個,房子大點兒寬敞。”
“別墅沒有一千萬下不來。小狗崽,你準備送出去多少套?”
姜小米摳摳手指:“不能厚此薄彼,要送肯定都送。”
“那真是下血本了。”婁天欽言辭造作:“光給他們安個家,就已經四千萬下去了。這聲少奶奶,果然沒白叫啊。”
姜小米硬着頭皮道:“那當然不能白叫,哦對了,不止四套,還有李小甲。他年紀也到了。”
提及李小甲,婁天欽目光不由得暗了暗:“他是紅將軍的人,怎麼給你帶回來了?”
姜小米道:“在銀三角都是他照顧我。不帶走,不合適。”
婁天欽道:“回去以後,安排他幹其他的吧。”
“幹什麼?他不是保鏢嗎?”
婁天欽心說,這麼會來事兒,幹保鏢太屈才。
“你不是有阿城了嗎?”
“對哦,我已經有阿城了,那……那安排他幹啥呀?”
“啊?”
……
風雨兼程十幾個小時,終於在深夜抵達了天水山莊,餘管家曉得姜小米要回來,愣是撐着睏意不睡,等着給她熱飯。
闊別多日,重新踏進這裏,姜小米百感交集,再配上熱氣騰騰的飯菜,她都快要哭出來了。
“少奶奶,先喫着,明天想喫啥,跟我說,我去做。”
“不用不用,就這挺好的。”
姜小米三下五除二的將碗裏的飯扒拉乾淨,扭頭看了看不動聲色的婁天欽:“哎,世星呢?我去看看。”
婁天欽突然想起來,他的小兒子好像在樸世勳那邊,沒接回來。
“在樸世勳那邊,明天睡醒了去接。”
姜小米瞪大了眼睛:“咱兒子怎麼會在樸世勳那兒?”
婁天欽冷幽幽的來了一句:“他喜歡,我也沒辦法,就當給他過過癮了。”
“可是……可是……”姜小米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這世上還有把自己的孩子給別人過癮的?再說樸世勳也沒帶過孩子,他忙得過來嗎?
婁天欽把筷子放下:“你就別操心了,明天一早,就去接。”
“媽咪?”樓上忽然傳來婁世霆驚異的呼喚聲。
姜小米一回頭,就看見婁世霆那張被震驚到的小臉,她一喜:“世霆,快叫媽媽看看。”
蹬蹬蹬,婁世霆攀着手扶梯就下來了,婁天欽已經提醒過他許多次,下樓梯的時候別這麼幹,可他倒好,全當成了耳旁風。
婁世霆幾乎跟猴子似的,瞬間就躥到了姜小米跟前:“媽咪你終於回來了。”
看不見姜小米的時候,大家都跟沒事兒人一樣,也沒聽見他們說想媽媽,可一見到面,幾乎都原形畢露。
看着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婁世霆,婁天欽不禁想起接姜小米時的景象。
姜小米低頭親吻着婁世霆的小腦袋:“別哭了,再把你大哥跟小妹吵醒了。”
婁世霆哽咽着點頭:“媽咪,我都想死你了。”
姜小米一把將兒子抱在了腿上:“你重了。”
“嗯,我化悲憤爲食量。”
婁世霆說這段話的時候,模樣特別的正經,姜小米不禁莞爾:“這點隨我,不管出再大的事,都不能不喫飯。”
餘媽眼力勁十足,悄無聲息的就退下了。
婁天欽見時間差不多,明天還有事兒要做,便催促着婁世霆回房間。
誰曉得,這個臭小子居然趁着婁天欽去洗澡,堂而皇之的躺在了本屬於婁天欽的位置上。
婁世霆可憐巴巴道:“爹地,我今天能不能跟我媽咪睡?”
“不能,回你房間。”
“爲什麼不能。”
“你多大了,還跟你媽睡!”
婁世霆開始作死:“你歲數也不小了,爲什麼你可以我不可以!”
“我跟你能一樣?我是他老公。”
“我還是她兒子呢。”
“你是不是找抽啊?”婁天欽語氣一沉。
婁世霆連忙躲到姜小米背後:“就一晚上而已,我又不幹什麼。”
婁天欽心說,我知道你不幹什麼,但老子想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