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婁天欽什麼話也沒說,抄起媳婦,扛上肩膀就跑。
衆人驚愕片刻,忽然何憐惜大喊:“鞋子鞋子。還有鞋子……”
汪汪兩聲,完顏嘉泰牽着狗就衝進來了,簡薇剛想伸手去攔,卻被卞越緊緊的扣在懷裏動彈不得,蔣旭東也在何憐惜驚叫聲中,將人圈在懷裏:“別動了胎氣。”
簡薇急得在卞越懷裏大喊:“你們幹嘛,搶劫啊!”
太子爺沒有理會,拍着哈士奇的腦袋;“找到鞋子,晚上給你加餐。”
說完鬆開狗繩,一扭臉,也把宋真真控制住了。
這條成了精的狗拿出了它拆家的本事,在房間裏一通亂竄,竟真的把兩隻鞋子找到了。
茶茶驚住了,這羣有頭有臉的人,爲了娶媳婦居然能使出如此下三濫的手段。
這哪裏是結婚,簡直就是生搶啊。
找到鞋子後,封珏在外頭喊:“撤——”
完顏嘉泰在宋真真腦門上親了一口,得意洋洋的衝出房門,見沒有危險了,卞越跟蔣旭東紛紛放開媳婦,一溜煙兒的不見了。
何憐惜跟簡薇木訥的站在原地。茶茶回過神來,大叫一聲:“他們跑了,他們把小米搶跑了。”
姜小米倒掛在婁天欽肩膀上,男人步伐邁得大,顛的她氣都喘不上來,都這樣了,她還不忘教訓跟在後面顛巴顛巴跑的小兒子;“你……你個混球……等老孃……咳咳……等老孃結完婚,看我怎麼收拾你。”
婁世霆邁着小短腿,跑的十分賣力,蔣星河由婁世丞牽着,緊跟不掉隊。
婁世霆聽見他孃親說要教訓他,立刻哭喪起來:“大喜的日子,你幹嘛呀!”
姜小米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錘了一把丈夫的後背;“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婁天欽假裝生氣的拍了她屁G一下,但臉上卻掛着動人心魄的壞笑,彷彿早就預謀了用這樣的方式把媳婦帶回家。
多帶勁兒啊,在狐狸窩裏叼走他們的心肝寶貝。
婁天欽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事,今兒卻成真了。
見自家的小狐狸被叼走了,蔣家人非但沒有阻攔,反而好心的給叼走狐狸的那條大鯊魚引路。
“小心臺階,走這兒……姑爺,這兒近。”
沿途禮炮綿綿不絕,爆出的花紙宛如漫天的花瓣,爲這番驚險刺激的搶奪蒙上了一層浪漫。
……
結婚程序繁瑣,按照正常流程走,勞神勞力不說,還浪費時間。
所以車隊直接開到酒店的,這樣新娘子還能補個覺。
羅豔榮跟婁傑鋒都是開明的人,喝完媳婦茶,便宣佈大家可以自由活動了。
婁天欽訂的是度假酒店,喫喝玩樂一應俱全。
午飯結束,姜小米果然哈氣連天,婁世霆跟蔣星河像個小跟班似的跟在姜小米身後,給她拎裙子。
“好了,你們可以去玩了。”說完,婁天欽將門甩上,把一雙兒女留在了走廊。
婁世霆語不驚人死不休:“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現在好了,連兒子女兒都不要了。”
蔣星河催促:“走啦,指望他們帶你睡午覺嗎?”
房間裏,姜小米呈大字型躺在佈滿花瓣的牀墊上:“我睡一會兒,晚上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姜小米道:“晚宴。”
牀墊塌陷了一部分,婁天欽單膝跪在牀墊一側,將身下的人密密實實的罩着:“你要累了,不去都行。”
姜小米蹭的一下張開眼睛:“我結婚,我不去?”
婁天欽不以爲然道:“你是婁太太,你想怎麼樣,還不是你說了算。”
“你別開玩笑了大哥,我是新娘子哎。”
婁爺用手指描繪着她的脣形,嗓音低啞:“我不是怕累着我媳婦嗎?”
姜小米張嘴在他手指上輕輕咬了一口:“你就知道哄我,哪有人結婚不累的。”
婁天欽俯身湊近道:“小狗仔,你要明白一件事,既然嫁給我了,你就有爲所欲爲的權利。”
這個男人在商場上生殺予奪,手段強勁霸道,就連寵人的時候,都帶着一股子霸總味兒。
姜小米眨了眨眼,帶着絲絲入扣的誘惑:“真的可以爲所欲爲?”
婁天欽輕輕點頭:“當然。”
姜小米在他耳畔輕輕吐氣:“那晚上……讓我在上面。”
婁天欽愣怔了一下,隨後在她腰上掐了一把:“還不趕緊睡。”
不然晚上哪來的力氣。
……
姜小米雖然嘴上嚷嚷着累,可時間一到,她還是乖乖地爬起來化妝,換婚紗。
落地鏡前,香檳色的吊燈散發着璀璨的光芒籠罩在一件華麗奢靡的婚紗上。
這是一件純手工的婚紗,輕柔的質感與大面積的刺繡碰撞處刺人眼球的美感,婁天欽將心中的愛意都掩藏在細節裏,他知道婚紗很重,所以摒棄了昂貴的鑽石,而是選用更精巧的珍珠,料子也選最輕薄的。
姜小米換上婚紗後,原地蹦躂了兩下:“真輕哎?”
茶茶開玩笑道:“這婚紗適合逃婚穿,新郎絕對追不上。”
宋真真:“不方便,拖尾太長了,人家用腳踩住,你就跑不掉了。”
茶茶道:“你傻呀,把拖尾抱在懷裏跑。”
阿城在外面敲門:“少奶奶,你好了沒有。”
姜小米嚇一跳,趕緊催促化妝師快點兒。
一切準備停當,姜小米拎着裙子從套房出來,婁天欽已經站在門口等了。
他諱莫如深的盯着一身華麗的姜小米,脣邊泛開笑意,問了兩個字:“重嗎?”
“真神奇,看着挺沉,但一點重量都沒有。”
婁天欽滿意的點了點頭,伸出臂彎:“走吧,我的新娘。”
宴會上沒有司儀,也沒有安排人表演節目,整個就像是一場大型的聚會,正如婁天欽說的那樣,姜小米可以隨心所欲的做任何事。
亞瑟收回視線,耐人尋味的說了一句:“想不到,這隻狗仔打扮起來,還有點意思啊。”
樸世勳沒有理會。
反倒是拉冬覺察出了不對勁:“哎?婁天欽呢?”
整個場子就看姜小米一個人,而身爲新郎的婁天欽卻不知去向了。
樸世勳瞬間有種不詳的預感:“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