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低低的來了一句:“你放心去吧,我會爲你報仇的。”
魏少雍本來還沒有什麼情緒的,聽她說要給自己報仇,心口就跟堵了個什麼似的。
她給自己報仇?那還不如自己化成厲鬼,自己動手來的實際。
魏老爺子跟卞越殺得不亦樂乎,卞越對槍械並不精通,奈何生了一雙好耳朵,靠着老天爺賞飯喫的優勢,擊退了好幾撥敵人,魏老爺子背靠着石牆上,衝卞越露出了讚許:“不錯嘛,小子。”
卞越忽然把槍口對準魏老爺子,砰得一下。
水彈擦着魏老爺子頭頂過去了,驚魂未定的魏老爺子急忙轉身,便看見穿着黑衣的敵人定格在了原處。
被打中的黑衣人很配合的應聲倒地。
卞越道:“還剩下八個。”
魏老爺子:“你四個,我四個。”
李小甲護着大家過來,聽見還剩下八個敵人的時候,茶茶急了:“給我留點兒呀。”
魏老爺子發現她身邊沒有人,於是就問:“少雍呢?”
“掛掉了。”茶茶道。
魏老爺子搖頭:“嘖,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啊!叫他不要亂跑非不聽。”
姜小米抱怨自己一槍都沒開,光顧着跟人演戲完了。
李小甲非常貼心的過去抓活口了。
不一會兒,就聽見不遠處有人喊叫:“兄弟,你幹什麼?說好的不能動手呢?”
“兄弟,兄弟,這只是一場遊戲。”
李小甲卻不顧這麼多,殺了五個,生擒了三個,親自押送到姜小米她們的面前,叫她們每人打一槍過過癮。
原本挺有意思的遊戲,被搞得跟恐怖分子似的。
而對於那三個被生擒的‘專業’道具來講,李小甲的這種做法對方他們傷害不大卻侮辱性極強。
哪有這樣玩的,生擒了之後叫他們站在那兒給人當靶子。
如果喜歡這種類型的,幹嘛不去玩初級?
姜小米是一點兒脾氣都沒有的,她又不是變態,哪怕手裏的槍是假的,這樣的情況之下,她也下不了手呀。
簡薇從進來就跟鵪鶉似的,縮在別人身後,指望她更不可能。
茶茶覺得沒挑戰,也放棄了。
李小甲看他們一個二個都施施然的離開,他抓了抓後腦勺,說好的放一槍呢?人都給她們抓來了,怎麼不開槍呢?
“少奶奶,等等我!”
……
剛纔經歷過一場‘殊死搏鬥’的幾個人,此刻也累的夠嗆,茶茶容易淌汗,魏少雍拿手一摸,她後背都是溼的。
好在他已經訂好了酒店,就在公園裏頭,做觀光車幾分鐘就到了。
歸還武器裝備後,魏少雍帶領大家上了去往酒店的觀光車,茶茶顯得很失落,玩也玩了,可總覺得沒那麼盡興。
雖然開了槍,可除了魏少雍之外,誰也沒打到。
“我的好槍法,你們都沒有見識到。”她悶悶不樂的說。
魏少雍只能安穩她,別人沒見識到沒關係,我算是見識到了。
茶茶總算撈着機會跟姜小米訴說這兩天的‘奇遇’。
得知卞越跟茶茶居然有血緣關係的時候,姜小米幾乎要裂開了。
“演電影都不帶這麼演的。”
茶茶聳聳肩:“說實話,我要不是看見DNA檢測報告,我也不相信這是真的。”
簡薇忽然一拍腦袋,想起來一件事:“哦對,小米,你知道茶茶姓啥?”
“不是姓張嗎?”姜小米理所當然道。
“什麼姓張,誰姓張啊,再說我姓張我翻臉啊。”張翠芬同學急眼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偏生叫張翠芬,上哪裏都要被嘲笑名字土。
“人家不姓張,姓馮。兩點水一個馬。”簡薇解釋。
姜小米:“所以,你應該叫馮茶茶?”
“我也不叫馮茶茶。”茶茶語氣無奈:“我記得跟你講過的,我媽給我取名叫荼荼,工作人員弄錯了,打成了茶茶,我媽知道我外公是個要面子的,就沒給我姓,光給我一個名兒,還TM是個錯的。”
“馮荼荼~”姜小米咀嚼着這個名字,忽然拔高聲音:“馮荼荼?”
……
方卓然電話響了,是姜小米打來的。
“喂?”
“師兄,問你個事兒。”姜小米躲在洗手間給方卓然打電話。
“你說。”
“你之前叫我登報找的人是叫馮荼荼吧?”
方卓然:“是啊,怎麼了。”
姜小米笑了笑:“我正好跟一個同行碰一塊兒了,他專門搞這塊的,經驗比較足,我就想問問看,除了知道名字之外,就沒有其他信息了嗎?比方說,讓你登報的那個人,是這個馮荼荼啥人啊?”
在姜小米電話打進來之前,薄越生剛跟他通完電話,聽他的口氣,彷彿很着急,起初方卓然以爲薄越生思女心切。
但沒想到的是,薄越生說,如果找到了馮荼荼,先把她的骨髓抽取出來。
方卓然嘆氣:“是我老闆讓我發佈這條信息的,至於我老闆跟馮荼荼的關係,我也不太清楚。”
他了解姜小米,如果給她知道,找人的目的是抽取對方的骨髓,她可能連報道都撤了。
姜小米從方卓然這裏問不出什麼名堂來,惺惺的把電話給掛了。
而後又給婁天欽撥了個電話過去。
婁天欽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好從醫院出來,小姑娘沒啥大毛病,乳牙自然脫落,害的婁天欽白白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方卓然沒說找馮荼荼幹嘛,我這頭又不敢亂說,哎,你講我該怎麼辦?”
婁天欽手握着方向盤,帶着藍牙耳機:“什麼怎麼辦,假裝不知道唄。”
“這不太好吧,而且我今天才曉得,卞越跟茶茶居然是親戚,我就在想,那個找茶茶的人,會不會也是茶茶的親戚,比方說……父母?”
“跟你有什麼關係?”婁天欽一盆冷水潑過去:“你喫完飯趕緊回來,你閨女牙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