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獵本就屬於冒險活動,加上亞瑟身份特殊,因而,防止有心懷不軌之人,藉機向外界透漏亞瑟的位置,所有人員在進入獵場之前必須交出通訊系統。
電話響了許久都沒有人接聽,李小甲臉上愈發的急躁起來:“根本就打不通。”
阿城眉頭緊鎖:“再打。”
可不管再繼續撥打多少電話,那頭始終是關機狀態。
阿城見聯繫不到王浩,連忙又想到另外的方法:“兄弟,如果實在沒辦法出去,那麼能否替我們聯繫一下醫生呢?”
“醫生倒是有,但……可能沒辦法立刻過來。”
“爲什麼?”阿城不解。
“所有貴族都有固定的私人醫生,王先生去了獵場,私人醫生也得隨行,你們可以等王先生回來。”
阿城驚得目瞪口呆:“打獵還帶着醫生?”
保鏢回道:“之前獵場出現過雪崩,拉冬殿下擔心再有相同的事發生,所以頒佈規定,凡去獵場打獵的貴族們,必須帶着自己的私人醫生。”
阿城低頭看了一眼被子裏被高燒折磨的臉色通紅的姜小米,呼吸發沉:“那就是說,我今天是見不到醫生了。”
“是的。”
李小甲憤然道:“跟這羣沒有感情的機器廢話什麼。”
阿城抿了抿脣,忽然倒退一步:“小甲,擋住他們。”
今天就算下刀子,他也得把病給看了。
李小甲便立刻轉化爲戰鬥模式,他虎視眈眈的盯着攔着自己的兩人說道:“子彈不長眼,我們用兵器。”
說罷,手在後腰處摸了一把,一條銀色的軟鞭子被扯了出來,鞭子細長,鞭尾垂在腳下。
兩名保鏢相互對視了一眼,覺得有道理,於是同一時刻亮出了自己的兵器。
——軍刀跟軟劍。
昨夜的雪還未融化,天地間一片白茫茫,鋒利的兵器被積雪反射的有些刺眼。
三個人相互凝望了片刻,空氣中彷彿有個計時器,卡的一聲,秒針歸零。
手持軟劍的保鏢,以一種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朝李小甲俯衝而來,沿途帶起一股刺耳的劍鳴。
李小甲手腕一抖,靈活的鞭尾瞬間在地上彈起,猶如蛇般的纏住了那人的手腕,用力朝旁邊一扯,那人被慣性甩了出去。
而手持短刀的那位見阿城似乎想趁機闖過去,飛身攔住他的去路,阿城懷裏有姜小米,他沒辦法反擊,就只能閃躲,刀鋒次次擦過他的要害處,阿城一口銀牙都咬碎了。
不過對方很有分寸,只是逼退他,卻沒有想過真正傷害。
李小甲見阿城被擋住去路,急忙丟下跟自己纏鬥的保鏢,飛速上來替阿城開道。
巡邏的侍衛被打鬥聲吸引過來,當看見李小甲以一敵二的勇猛模樣後,他們完全沒辦法將此時李小甲跟昨晚上在雪地裏打滾的那個聯繫在一起。
“怎麼打起來了?哎,都停下,停下。”
酣戰中的李小甲根本連聽都不帶聽得,他一邊護着阿城,一邊同時跟兩個人搏鬥,手持匕首的那個被李小甲的鞭子纏住了腿,李小甲用力一拉,對方順勢跌在雪地中。
李小甲拖了一段距離後,手持軟劍的保鏢挑起腳下的積雪,白雪宛如一股白色的氣流,排山倒海般的朝着李小甲呼嘯着過去,這陣仗,宛如武俠小說裏的劍氣。
見此狀況,李小甲連忙鬆開那人,靈活的鞭尾在空中環繞一圈後,勢如破竹般的狠命揮下,迎面而來的雪塊瞬間從空中破開,還未捱到他身邊,就已經落了地。
阿城這回再也不敢隨意靠近,抱着姜小米退後到安全地帶,好騰出空間叫李小甲發揮。
被李小甲摔倒在地上的保鏢迅速爬起來,繼續進入戰鬥,他們是王浩專門請過來看門的,武力值自然不在話下,三個人在雪地裏纏鬥許久,也沒能分出個勝負。
這精彩的打鬥讓一旁的巡邏的侍衛們看到熱血沸騰,之前一直都搞不明白,拉冬殿下爲何會把帆賽宮那麼重要的地方交給王先生管理。
如今才明白,拉冬殿下的英明之處。
李小甲鞭子耍的天花亂墜,肉眼只能看清楚一點殘影,其他兩人也不可小覷,僅憑手中的銀劍跟短刀,便將出口堵得死死的,任憑李小甲如何進攻,都沒辦法找到突破口。
就在他感到無比絕望時,忽然聽見阿城的聲音:“接着!”
李小甲餘光掃見有個東西朝自己飛過來,是少奶奶。
他連忙甩出鞭子,凌空纏住姜小米,用力的往自己懷裏一帶。
阿城代替李小甲擋住面前的兩個人,他氣勢凌厲,手中短刀跟開個掛似的,同樣是鐵器,碰撞的那一瞬,竟然冒出了火花。
喫瓜侍衛猛的吸氣,乖乖,這個胖子也不簡單。
“跑——帶着少奶奶跑——”阿城扯着嗓子大喊。
李小甲立刻將被子扛在肩頭,腳下跟踩了風火輪似的,沒命的往古堡外衝。
那兩個人見狀,立刻丟下阿城轉身去追,哪知,阿城早有防備,忽然拔出腰間的配槍,對着天空放了一槍。
砰得一聲過後,場面的忽然變得無比寂靜。
因那兩人都是背對着的,阿城若想開黑槍太容易了:“把手舉起來,快!”
兩個保鏢舉起雙手,緩緩轉身,阿城氣喘吁吁地盯着他們:“我們就是去個醫院看個醫生……你們,你們何必呢。”
手持軟劍的那人冷冰冰道:“你得做好心理準備,等王先生回來,一切罪責,都由你們來承擔。”
阿城呼出一口白霧,惡狠狠道:“別特麼拿這個嚇唬我,我們少奶奶要是有任何閃失,你們的王先生能把你們的皮給扒了。”
這時,阿城手機響了,他一邊用槍指着對方,一邊掏電話。
“喂?打到車了嗎?”
李小甲在電話那頭同樣喘着粗氣:“打……打到了,城哥,一會兒我把位置發給你,你趕緊過來。”
“好。”
阿城收了電話,剛邁出一步,卻看見那兩人不約而同的朝着他逼近。
“已經跑掉兩個了,你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