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父難以啓齒，就翻了一張打了馬賽克的照片給他看。
照片裏的人雖然是趙奕歡，但長相卻缺了點成熟的韻味，而是帶着年少的青澀。
雖然有馬賽克，但是明眼人一看也曉得發生了什麼。
蔣昊臣目光一直，倏地擡起頭：“什麼時候的事？”
“就最近，你跟她在一起，你不知道？”
蔣昊臣這幾天醉生夢死，他能知道什麼？
“這事兒已經出過兩回了，頭一回，她就賠了不少，這回恐怕也得要不少錢。我這姑娘不喜歡欠人家錢，她怕是砸鍋賣鐵也得把這筆錢給填上了，上回我是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早就把豬賣了。”
蔣昊臣握緊了拳頭。
眼眸裏的銳利，幾乎能殺人。
“叔叔，其實我這幾年也存了不少。”
“你才能存幾個錢，我跟你說這事兒，不是叫你掏錢的。”
剛進門那會兒，趙父的確想狠狠揍人家一頓。
可就一頓飯的功夫，趙父心中的天秤就開始偏了。
主要還是蔣昊臣的勤勞跟容忍打動了趙父。
趙奕歡脾氣不好，又不會做家務，性子還野。
除了臉長得好看、身材好之外，基本可以說是一無是處了。
他想嘛。
只要日子過得舒坦，跟誰不是跟呢？
小白臉怎麼了，以他們家的條件，養他戳戳有餘。
實在不行，把豬賣了，家裏幾百頭豬，還不夠養個小白臉嗎？
不對，豬賣了，得先給女兒還賬。
趙父從口袋裏掏出一沓錢：“你先別答應分手，她現在最需要人安慰的時候，這錢你先拿着，回頭我再去取。”
“叔叔，這不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對我來說，這也就兩條豬腿肉的事。”
不知不覺到了晚上，趙奕歡沒讓蔣昊臣再忙了，她用手機點了外賣，三人又吃了一頓。
喫飽後，趙奕歡準備給趙父訂個酒店，她一會兒要跟蔣昊臣談正事。
可趙父卻一口拒絕：“我不去酒店，我就在這兒湊合湊合。”
“爸，這怎麼睡啊。”趙奕歡抗議起來。
“不是有兩個房間嗎？我睡一間，你們睡一間。”
趙奕歡：“……”
趙父沒給趙奕歡拒絕的機會，抱着被子就去了書房。
進去以後還把門給反鎖了。
趙奕歡傻眼。
“爲什麼不來找我？”蔣昊臣莫名的來了一句。
趙奕歡扭頭看他：“什麼？”
蔣昊臣看着她，黑眸裏翻涌着一層黑浪：“遇到問題了，爲什麼不來找我？”
趙奕歡心裏咯噔一下，最後的驕傲到底還是沒保住。
不過，令趙奕歡感到奇怪的是，她本以爲自己會很難堪。
要知道，在當時，人家都不用說話，就盯着她多看兩眼，她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了。
可她現在卻異常的平靜。
難道是，臉皮變厚了？
“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不瞞着了，我現在得補個窟窿，我老闆說，只要能幫他租到船，就給我兩千萬。”
趙奕歡抿緊了脣：“你自己說的，只要不惹你生氣，你就考慮。現在你考慮的怎麼樣？”
蔣昊臣：“我只是個喫軟飯的，我有什麼能力幫你？”
趙奕歡一臉驚懼：“你人格分裂了吧？前腳說，後腳忘啊？”
蔣昊臣卻在這時耍起了無賴：“誰答應你，你找誰去。”
“蔣昊臣你別太過分。我沒跟你鬧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