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世勳回了一句“不急。”
然後就沒信了。
“怎麼一到關鍵就不回話了?”姜小米納悶。
李小甲問“東西要到了嗎?” m????.?
姜小米別了他一眼“瞧給你急得,已經說好了,不行給你偷一個回來。”
李小甲眼睛裏的光肉眼可見的亮了“謝謝少奶奶。”
“謝我幹什麼,偷東西給你的又不是我,是樸世勳。”
李小甲表情微怔,想起在那年的婚宴上,阿城給他普及姜小米人脈圈子時,就提到過樸世勳。
阿城說,以後離遠點的,少爺都搞不過他。
他不信邪,當晚捅漏了樸世勳的車胎。
除了捅車胎,他還炸過樸世勳的家。
“少奶奶,亞瑟跟樸世勳是兄弟啊。”
“昂。”
“可你剛剛說要跟樸世勳喫海鮮。”
“有什麼問題?”
李小甲“……”
她是怎麼做到,把人家哥哥罵的狗血噴頭之後,還能理直氣壯約人家弟弟喫海鮮的。
……
北歐
北歐被冰雪覆蓋了多日,終於開始解凍。
重新洗過牌的北歐在耶倫跟拉冬合力的整改下,那幫庸碌無爲,只曉得喫喝玩樂的貴族們,不得不做出改變。
北歐即將引來真正意義上的進步。
這一天,拉冬接到了王浩的電話。
“身體養好了嗎?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王浩道“等過完年吧。”
“什麼時候過年?”
“嗯,四天。”
拉冬伸手撫摸着黑豹的脊背,不解道“爲什麼東亞每次過年的時間都不一樣,是隨機選的?”
王浩怕解釋多了,回頭把拉冬繞進去,於是說道“這個我不太清楚,反正日曆是這麼寫的。”
拉冬嘟囔着“東亞人真奇怪,居然把那麼重要的日子交給出版日曆的傢伙們。”
王浩道“殿下,能拜託您一件事嗎?”
拉冬“說吧。”
王浩“能不能給我寄點野味什麼的,我想請他們嚐嚐鮮。”
拉冬樂了“小事一樁,明天我就去獵場。”
王浩一聽,連忙說道“那就算了,太麻煩了。”
拉冬“麻煩什麼,轉一圈的事兒,開春以後的獵物味道你是知道的。”
王浩拗不過拉冬的盛情,只好答應了。
說完了私事,拉冬又跟王浩談起了公事。
前任國王之前污衊王浩在帆賽宮刺殺這事兒已經有了結果。
在法庭上,前任國王承認誣陷王浩,並且也坦白跟亞瑟勾結的罪行。
考慮到茲事體大,案件並未公開,出庭作證的侍衛都是蒙着眼睛的。
當時布魯斯得知自己難逃一死,嘴裏嚷嚷着拉冬你騙我,你騙我。
拉冬沒有理會。
後來聽執行死刑的人回來稟報,布魯斯在執行槍決之前,留了一句話,說一定要讓他們帶給拉冬。
那句話的大概意思是今日吾軀歸故土,他朝君體也相同。
人哪有不死的呢。
最終都會死,只是時間長短問題。
王浩道“亞瑟現在估計要氣瘋了吧。”
拉冬揚脣“現在估計整忙的焦頭爛額,哪有功夫生這種氣。”
王浩問“怎麼回事?”
拉冬悠然道;“紅林黨聽過沒有?”
王浩猶豫了一下“略有耳聞。但不是很清楚。”
拉冬說“紅林黨就像一個情報組織一樣,隨時隨地的記錄着貴族們的一舉一動,女王當政的時候,紅林黨的權利僅次於王權。”
王浩“哦。怪不得叫紅將軍。”
拉冬“亞瑟曾向那些手握重權的貴族保證過,他登上王位會立刻解散紅林黨。現在紅林黨又突然冒出來了,你說他慌不慌?”
王浩“有什麼好慌得,他是國王,整個魯斯卡特都是他說的算。”
拉冬“呵呵,如果真像你說的那麼簡單就好了。”
王浩“……難不成亞瑟會怕他們?”
拉冬“魯斯卡特大部分賺錢的產業跟土地都被貴族牢牢地掌握着,他們每年會往國庫裏交一筆錢,是多是少,全看貴族的心情。你說亞瑟能不怕?”
王浩驚訝了“還有這種事?”
拉冬“誰叫魯斯卡特的國王總喜歡賞賜別人土地呢。以前看不上的貧瘠之地,現在都成了賺大錢的香餑餑,,萬一惹他們不高興,集體罷工,過不了多久,魯斯卡特就該喝西北風了。”
王浩“可這些跟紅林黨有什麼關係呢?紅將軍已經威脅不到任何人了。”
拉冬“怪只怪紅將軍當時留給他們的記憶太深刻了,聽過驚弓之鳥嗎?大概就是那個意思,哼,亞瑟目前只有兩條路,要麼殺了紅將軍,穩住貴族。要麼……退位讓賢。”
“有這麼嚴重?”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亞瑟當初是靠着消滅紅林黨口號上位的,如果他不遵守諾言,那些支持他的人還會繼續支持嗎?退一步來講,就算亞瑟殺了紅將軍解了燃眉之急,他未來的日子一樣不會好過,紅將軍是陸青龍的養父,而陸青龍又跟婁家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紅將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婁家會放過他?”
王浩覺得拉冬不去居委會上班真是屈才了。
這些複雜的人物關係,摸得比他還要清楚。
“可別忘了,亞瑟手裏還握着兵權。”
拉冬笑了“兵權?你當那些兵平時是靠喝西北風活着的嗎?樸世勳自從把兵權拿到手以後,每年花多少錢你知道嗎?亞瑟又要造武器,這些錢全都是從樸世勳的賬上走,還有,姜親王在魯斯卡特也有土地,面積還不小,亞瑟拿着她的土地招標引資,姜小米是沒有計較,她要計較的話,亞瑟每年還得給她土地租賃的費用。說句不好聽的,現在問亞瑟借一萬塊錢,他估計得都想好半天。”
有道是,窮生奸計,富長良心。
王浩突然有些理解亞瑟了。
怪不得那麼壞,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