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低着頭，絞着胸前的衣襟：“多謝你們幫我把酒席的事敲定，多謝。”
一連鞠躬多次，搞得姜小米都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扶起她：“你不要這樣。”
小芳瞅了姜小米一眼，聲音跟蚊子哼一樣：“小姐，能不能麻煩你，把你朋友的手機告訴我。”
姜小米驚悚不已：“你要幹嘛？”
“這筆錢是他從你朋友那兒騙來的，我想等結完婚之後，拿份子錢還一部分，剩下的我跟吳哲慢慢還。”
剛纔在酒店訂餐的時候，吳哲沉悶了許久，突然冒出一句：我想把那筆錢還上。
姜小米愁的直抓後腦勺，媽蛋，去哪裏弄個前女友給吳哲？
“我幫你問問看吧。”
小芳如釋重負般的鬆口氣：“這是我的號碼。”
說完，拿出手裏的名片遞過去：“婚禮在下個月，我粗略估計能還十萬塊，剩下的肯定在兩年之內給她。”
姜小米兀自的點着頭：“好，好。”
吳哲把車開到門口，從他目前表現來看，還算是良心未泯，攙扶小芳上車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又迅速的扭過去。
目送他們離去後，姜小米理所當然的把名片塞進包裏。
男人忽然命令：“扔掉它。”
姜小米腦門一抽：“我瘋了？”
“扔掉！”他又重複了一遍。
律師見狀，連忙上前打圓場：“老闆，我們等下不是要談事情嗎？”
“你們老闆是神經病，麻煩你先帶他去醫院看看吧。”姜小米諷刺道。
忽然，電話響了。
婁天欽擰了擰眉頭，猶豫片刻後，暫時放過姜小米，走到另一邊去接電話。
逃過一劫的姜小米連忙把包包抱在懷裏，防止婁天欽繼續過來搶。
男人的身體彷彿雕塑一般，捏着電話的手微微發白，律師覺察出了不對勁，在男人掛斷電話後，連忙詢問：“老闆，出什麼事了？”
婁天欽朝姜小米掃過去，駭然的目光直接另她打了個哆嗦。
“哎哎哎……你拉我幹嘛……”剛纔要她扔掉名片，這回二話不說的拉她往外走，姜小米跟個囚犯似的，被他強行塞進車裏。
車子飛速行駛在快車道上，兩旁的風景跟連環畫似的，看的暈乎乎的。
“你有病吧。”她再也忍不住的喝罵起來，做任何事都不顧及別人的感受，跟個暴君一樣。
婁天欽握着方向盤，臉色陰沉的有些可怕，他緩緩吐出：“我媽住院了。”
你媽住院關我什麼事。
這句話都冒到嗓子眼了，卻被姜小米強壓下去，乖乖地不再吱聲。
太和醫院。
凌亂的腳步聲在走廊裏顯得十分刺耳，幸虧醫院樓層被清空了，只留下醫護人員若干。
婁天欽跑到地方，只見婁傑鋒滿臉憔悴的坐在走廊凳子上，地上落了許多菸頭。
婁天欽眼眸一縮，父親早就戒菸了，因爲母親聞不得煙味。
“爸……”婁天欽朝他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