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米果斷搖頭：“沒有。”
協議一式兩份，等雙方簽完字以後，婁天欽將自己的那一份摺好收進西裝口袋。
而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姜小米在這樣的表情下不禁有點顫慄。
他幹嘛笑的這麼毛骨悚然。
不光姜小米感覺到了，就連一旁收拾桌面的宋真真也覺察出了異樣，動作不由得慢了下來。
婁天欽搖曳着步伐朝她走過去，來到面前，男人俯身湊到她耳邊，說了一句驚心動魄的話。
姜小米像被電擊了一般，渾身肌肉瞬間繃緊，婁天欽知道，他的話對她起作用了。
婁天欽伸手拍了拍她呆滯的小臉：“明天八點，帶好身份證戶口本，我會在樓下等你。”
婁天欽走後，宋真真急忙追問：“他剛纔跟你說了什麼？”
“他說以後有的玩了。”
……
翌日，婁天欽準時抵達小區樓下。
姜小米因昨晚‘費腦’過度，加上沒有休息好，一上車眼睛就閉起來了。
婁天欽在心裏嗤笑，真拿他當司機了。
路途並不遙遠，但因爲是早高峯，路況很不好，婁天欽開的很慢。
進入市區後，道路更加擁擠，簡直堪比龜速。
等一個紅綠燈的時候，姜小米醒了，她絲毫不誇張的伸了個懶腰，拳頭出其不意的搗在婁天欽臉上。
感覺到皮膚的溫度，姜小米像被燙着似的趕緊縮回手臂，小臉上掛着睡意惺忪的憨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婁天欽繃着臉，慢吞吞的扶正墨鏡，一字不答。
以前婁天欽把車開的飛快，路邊的風景就跟走馬觀花一樣，根本看不清楚是什麼。
開的慢了反而好，柏油馬路邊上的門店全都一清二楚。
“哎哎哎，停一下。”姜小米激動地拍打着男人搭在方向盤上的胳膊。
婁天欽不耐煩的甩開：“幹嘛？”
“前面的炸雞店是網紅哎，上回真真帶回來給我喫過。”
“這裏不給停車。”婁天欽一句話就把姜小米所有的要求扼殺在了搖籃裏。
聞言，姜小米垂下肩膀，大眼睛佈滿了失望。
車子啓動，那家所謂的網紅炸雞店漸漸被甩到車後，姜小米趴在窗戶上戀戀不捨的朝後勾着腦袋。
玻璃上倒映着她吧嗒小嘴的饞樣，婁天欽不受控制的吐出一句話：“回來再買。”
“真噠？”姜小米晦暗的眸子瞬間被點亮，宛如枯木逢春般鮮活起來。
望着她心悅滿足的小臉，婁天欽感覺心臟被什麼撞了一下，宛如鐘聲般冗長洪亮。
——天欽，你知道嗎，今天導師上課居然跟我們談愛情。他說，無論男女，戀愛時期任何舉動只是荷爾蒙激發的本能，就如同男同學會替女同學打開水一樣，只能算履行義務，真正的愛情其實只有一瞬間。在那一瞬間……你能聽見很奇怪的聲音。
他當時還嘲笑唐婉讀書讀傻了，因爲他從來就沒有聽見過什麼奇怪的聲音。
可就在剛剛，他居然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