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打死都不會再來的,一大早卻被婁爺連人帶被子直接打包到了公司。
“哎?你怎麼會在這裏?”
兩個人幾乎同時問了對方這個問題。
何憐惜擁緊了懷裏的文件夾:“……裏面是婁天欽嗎?”
姜小米扛着魚竿朝她走過來:“你不會不知道吧?”
何憐惜瞬間思密達了。
應聘之前只曉得是一家跨國大公司,其他一無所知;帶她熟悉環境的領導旁敲側擊的提醒她,進公司以後少說話,多做事,上頭最討厭嚼舌根,亂打聽的員工。
何憐惜謹遵對方教誨,認認真真的幹活,從來不跟同事隨意攀談。
“我待會兒再跟你說吧,總裁叫我過去。”說着,何憐惜趕緊跟姜小米告別,踩着慌亂的腳步跑到總裁辦公室敲了敲。
“進來——”
聲音是從擴音器裏傳來的,話音剛落,門扉就自動從兩邊打開。
何憐惜低着頭,抱着文件往裏面走,當視線裏出現一雙鋥亮的皮鞋後,何憐惜不受控制的擡起頭。
中央空調常年恆溫,加上今天天氣不錯,蔣旭東在辦公室裏就只穿了一條銀灰色的襯衫,金屬皮帶緊扣在窄腰上,
蔣旭東面露喫驚的回頭看婁天欽,彷彿在詢問怎麼回事。
婁天欽單手撐着桌面,另一隻手靈活的把玩着手裏的金筆:“你不是缺個祕書嗎,喏……現成的。”
蔣旭東的祕書今年正好退休,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婁天欽便理所當然的把何憐惜從翻譯部提上來。
蔣旭東微微嘆了口氣,轉頭看向何憐惜,用公式化口吻道:“馬上收拾東西上來,我讓老梁帶你熟悉熟悉業務。”
生活是生活,工作是工作。何憐惜分的很清楚,她用最快的速度辦好了交接,然後抱着紙箱上了二十六樓。
電梯門剛打開,就看見蔣旭東站在門口,看她懷裏抱着的這麼大一隻箱子,男人伸手:“給我。”
何憐惜往旁邊讓了一下,爲難道:“這不合適吧。”
蔣旭東眉眼暗了一下,不由分說的把她懷裏的紙箱搶過來:“有什麼不合適的?”
路過錦鯉池的時候,姜小米還坐在那邊釣魚,看見何憐惜後,摔了魚竿衝她招手:“哎哎哎?這兒呢?這兒呢?”
何憐惜哪裏敢回答,悶着頭跟在蔣旭東往辦公室方向走。
總裁辦公室門打開了,婁天欽站在門口:“小米,進來。”
放養了一上午,錦鯉都快被她玩死了。
……
喫過中午飯,何憐惜才抽得出空閒跟姜小米閒話家常,兩人擠在錦鯉池邊上,姜小米聽得直起勁,走廊上傳來的急促腳步聲打斷了她們。
“何憐惜,何憐惜……”
聽見有人叫,何憐惜急忙站起來:“我在。”
喊她的居然是翻譯部的經理,也是何憐惜以前的頂頭上司。剛開始她還以爲是自己交接工作出了問題。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
“你媽在我們部門,你快去看看吧。”經理急的滿頭大汗。
何憐惜聽完,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媽媽腦淤血一直躺在醫院裏,怎麼可能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