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這麼狠?第一天上班就讓她去做這麼危險的工作。
“危險什麼呀,大不了賠點錢,你家又不缺。”
簡薇握着衣領,彷彿隨時隨地都要被人侵犯一樣:“我是不缺錢,但不代表我不怕死。”
一提到臥底,首先想到的就是槍林彈雨,她才二十多歲,萬一被發現豈不是死翹翹了。
姜小米眯起眼睛:“那好,既然你不願意去,我也不勉強,實習的時間是……”
簡薇心裏咯噔一下,她想說什麼?該不會要辭退我吧。
“其實做臥底也蠻刺激的,對吧,小米。”說着,簡大小姐偎依過去,親暱的去磨蹭着姜小米的手臂。
姜小米頓時被噁心到了。
……
“以後上班最好是運動鞋,衣服也要儘量低調,不要搞得花枝招展,像裙子這種東西最好少穿。”
簡薇扯了扯漂亮的裙襬:“不好看嗎?”
“姐姐,你是狗仔哎,你見過狗仔穿香奈兒?”
“什麼狗仔不能穿香奈兒?”
“如果你再問我爲什麼,我就抽你丫的。”姜小米露出一副‘你最好不要惹我生氣’的表情。
簡薇跟小媳婦似的垂下頭:“好吧,我回頭換一件普拉達。”
姜小米一臉探究的看着這位千金小姐:“我說你丫的腦子沒毛病吧,跟品牌較什麼勁?穿個特步,穿個阿迪會死啊?”
簡薇立刻露出驚悚的表情:“那是人穿的衣服嗎?”
姜小米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滑雪衫,再擡頭時,眼中熊熊烈火足以燎原。
簡薇彷彿意識到了危險,拿起價值連城的包包當做保護盾牌:“你……你要幹什麼?”
“啊呀——”
砰——
簡薇以大字型撲在門板上,緩緩向下滑落。
姜小米施施然的收回側踢的姿勢:“你特麼纔不是人。”
傍晚,姜小米下班了。臨走時警告簡薇,如果明天還穿了這一身過來,她還會再揍她一遍。
簡薇敢怒不敢言的點點頭:“知道了。”
……
醫院裏,婁天欽養尊處優的靠在軟墊上,享受着女人的服務。
姜小米沒有失約,一下班就過來了,連口水都沒有來得及喝,就被婁天欽當成了丫鬟使喚。
“怎麼樣,舒不舒服?”小手有節奏的揉捏着男人的肩膀。
婁天欽可算是幫了她一個大忙,解決了律師函不說,還變相的幫大魚報社很賺了一筆。
不過她也有回報就是了,紋身定位儀已經徹底向公開出售,聽說光昨天就有幾百號客戶上門,唯一的缺憾就是字太少了。有些客人想紋得特別一點,則需要等待一些時日。
婁天欽懶洋洋道:“還行。”
“老公我的手好酸。”姜小米苦巴巴道。已經按摩了將近半個小時了,十根手指都快沒知覺了。
外面的天色逐漸暗沉下來,昨晚的雨水讓綠意盎然的春天更加顯色,彩霞環繞在城市的上空,絢麗又多姿。
婁天欽手上的石膏已經完全拆卸下來了,現在就只剩下雙腿還繼續用石膏固定。
“嗯。”
“那用別的地方?比方說……用嘴。”
那張臉在疑惑中逐漸漲紅,她用力的掐着男人肩膀上的肉:“你瘋了?這是醫院。”
婁天欽見四下無人,勾勾手指示意她靠近一點。
姜小米不願意上當,立馬跳的遠遠地,哼,想讓她過去,門兒都沒有。
婁天欽不滿道:“昨天怎麼說的?”
他已經不記得上次碰她是什麼時候了,加上住院這麼些天,身體各項技能都閒置着,平時還能跑跑步,打打拳,發x發x多餘精力,如今躺在牀上動彈不得,一點疏通的途徑都沒有。
要不是兩條腿不爭氣,他早就下去逮她了。
“昨晚我說陪你,但又沒說怎麼陪,陪你聊天也是陪呀。”
“我不需要聊天。”他都要憋死了。
“你看你這人,整天腦子裏想的都是亂七八……”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婁天欽拿起手機,姜小米驚訝的瞪大眼,他是要打電話給誰啊?
嘩啦,熟悉的金幣落下的聲音從她手機裏傳來。
“支付寶到賬五萬……”
姜小米發怵:“……什麼意思?”
婁天欽幽深的狹眸定格在她緋紅的小臉上,眸色暗了暗,這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姜小米堅守着陣地,對金錢的誘惑堅持不動搖。
“切,我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嗎?還有,我們的事還沒有完呢。”
“我們有什麼事?”
“吵架的,你忘了。”
婁天欽這纔想起來不久之前,兩人在醫院裏因爲唐婉的事爭吵。
他眉心一沉。
不知爲何,一提到唐婉,滿身的火竟然褪得乾乾淨淨。
姜小米也注意到了。
婁天欽拍了拍牀沿:“坐到這邊來。”
姜小米擡高下顎;“我站在這裏一樣聽。”
“過來!”他有點不耐煩了,搞得好像自己會吃了她一樣:“我不碰你!”
有了這個保證,姜小米才勉爲其難的坐過去。
婁天欽捏了捏她粉嘟嘟的小臉:“這醋都吃了好多天了,還沒喫夠?”
男人眉眼戲謔,口吻卻溫柔的溺死人。
姜小米晃了晃腦袋,擺脫他的示好:“誰有空喫你的醋,我只是不想你被騙而已。”
經過昨晚,她算是看清楚唐婉的真面目了,什麼較弱可憐,唐婉一點都不可憐,有句話說的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最讓人氣不打一處來的是——婁天欽還就喫她這一套。
“你擔心我會被唐婉勾搭走?”
“少臭美了,如果被勾搭走,我大不了再找一個,別以爲地球離開你就不轉了。”姜小米倨傲的擡高下巴,一副對男人不屑一顧的樣子。
婁天欽不光沒有生氣,反而笑起來:“既然如此,你有什麼好生氣的呢?”
“誰說我生氣了?我只是……”
“只是什麼?”
面對男人的追問,姜小米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只是怕被人看見,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