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世勳哦了一聲，話鋒一轉：“這麼一看，我似乎比婁天欽要幸運。”
“我也不是白給你，以後可要多罩着我。”說完，姜小米把筆遞過去：“籤吧。”
樸世勳刷刷刷簽好字遞過去，合同一式兩份。
“對了，中午一起喫個飯？我請客。”
樸世勳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的表情顯然是樂意的。
這時，姜小米手機響了。
“我接個電話。”
樸世勳頷首，自覺地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等候。
姜小米點開屏幕，哎？蔣旭東？
“喂？表哥，什麼事？”
電話裏傳來蔣旭東的喘息聲：“憐惜要生了……”
姜小米頓時飈了個高音：“真噠？在……在哪個醫院？”
“仁愛，你快來，她情況好像不太樂觀。”
姜小米連連點頭：“好好好，彆着急，我馬上就過去，你先穩住了，我外公呢？”
“都來了，你快點吧。”
電話掛斷以後，樸世勳見她臉色不太對勁，不由得問道：“怎麼了？”
“何憐惜要生了，我得去醫院看看，對不起，我今天可能請不了你喫飯了，我……我下次吧。”
樸世勳對‘下次吧’彷彿已經有了免疫力，欣然點頭：“好，記得欠我一頓。”
姜小米腦袋嗡了一下，麻蛋，怎麼搞來搞去，結局還是一樣。
“行行行，我先走了，你自便吧。”
姜小米拎起包包，頭也不回的往外跑。
仁愛醫院
何憐惜渾身繃得像一張弓似的，額頭上的汗一層層的浮出來，她死死地握着蔣旭東的手，表情痛苦而扭曲：“……啊……我都說不能這樣喫……你不聽，現在……現在你看到了吧。”
蔣旭東一臉的懊惱：“我……我也是第一次……”
“我恨你！走開啦。”何憐惜疼的齜牙咧嘴，不停地拍打着蔣旭東，攆他到旁邊。
“兒媳婦，可別浪費力氣在他身上，這把勁兒得留着給肚子裏的那個。”蔣家大奶奶趕緊握住何憐惜懸空的右手，不住的給她加油打氣：“等孩子生下來，你用棍子打，用手打多費勁兒。”
“媽……媽……”
“孩子，我在呢，好孩子，爺爺已經在路上了，別怕，咱們全家都在這兒。”蔣家大奶奶說着說着，眼淚就開始打轉了。
女人生孩子就是從鬼門關走一趟，當初生蔣旭東的時候，她在病牀上整整疼了兩天兩夜。
“別叫他們來……我還有一會兒……”何憐惜掌心攥得全是汗，她不斷地吞嚥着口水，眼眸無神的望着頭頂的白熾燈：“生涵波的時候……也是這樣……”
蔣家都是貴人，姍姍來遲不說，還很會折磨人，何憐惜嘗過那個滋味，所以知道這一胎肯定不會那麼順遂。
……
走廊上，蔣立興坐立難安的走來走去，臉上一會兒着急，一會兒擔憂。
這時，病房門開了，蔣立興看見老婆出來，慌忙迎上去：“憐惜怎麼樣了？”
大奶奶搖搖頭：“一模一樣，跟我當時那是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