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樣的情況下,就算她喊破了喉嚨也不可能有人救她,不,應該這麼說,只要魏少雍不肯放手,這世上沒有任何人能救得了她。
凌晨,是人最睏乏的時候。茶茶卻感覺自己被抱了起來。
“昨晚S不S?”魏少雍魅惑的在她耳畔低喃。
茶茶困得不行,小腦袋無力的聳拉在男人結實的肩膀上,哪還能回答他。
魏少雍見她沒反應,故意擡了下肩膀。
“說話!”
“嗯。”她含糊了一句。
魏少雍輕笑,心說這小東西一點都不經玩,他還沒怎麼樣,就已經把她弄得半死不活。
他對凌虐並不十分熱衷,但不知怎麼的,看見茶茶這幅我見猶憐的樣子,他就想用盡手段的去欺負,最好是一次就把她弄怕了。
想到這裏,魏少雍寒眸一眯,連人帶被子的將茶茶帶進去了浴室。
“你又要幹嘛?”她醒了,發現雙腳懸空,瞌睡蟲嗖得一下不見了,連同昨晚的酒也一併醒了。
“你昨晚你S夠了,該換我了。”
茶茶膛目結舌,直到魏少雍帶着她進了浴室,茶茶才反應慢半拍的問道:“你……你帶我來浴室幹什麼?”
魏少雍緩緩勾起薄脣:“怕你待會兒叫的太大聲,吵到別人!”
……
天亮了,樓下開始忙碌。
“管家,你聽沒聽見樓上有聲音?”其中一名女傭狐疑的勾着樓上。
管家不悅道:“樓上的聲音跟你有關係嗎?幹好自己分內的事。”
女傭嚇得肩膀一縮,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早上七點,魏少雍一邊繫着睡袍的帶子,一邊下樓,他的步伐很是慵懶,宛如喫飽喝醉的獸,眉宇間都洋溢着陌生的滿足感。
早飯在魏少雍踩下最後一層樓梯後被端上桌,男人在餐桌上掃了一眼,然後指着其中幾樣:“這些送上樓。”
管家曉得樓上有人。
魏少雍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若說身邊沒有女人,那肯定不現實,只不過讓人覺得新奇的是,把人帶回銘泰山莊過夜的,卻是頭一回。
管家低聲道:“是!”
女傭端來餐盤,將魏少雍剛纔點到的幾份小點心擺放在裏頭,正準備端上去,卻見魏少雍伸出了手。
男人端着餐盤上樓,留下好幾雙滿是問號的眼睛。
魏少親自送早餐?
房間裏,茶茶擁着被子,坐在那裏發呆,小眼圈紅紅的,彷彿才哭過。
聽見開門聲,她連忙擡頭,發現是魏少雍時,臉上立刻浮起幾分忌憚。
“把早飯吃了再睡!”魏少雍將手裏的托盤放下,朝牀墊上的小人兒掃了一眼。
茶茶吸了吸鼻子,彆扭的偏過頭:“我不喫。”
魏少雍輕挑慢捻道:“看來你還有力氣?”
茶茶聽出了這話的另外意思,慌忙改口:“我喫!”
男人喉嚨裏發出低低的笑聲,將餐盤直接擺在了牀墊上。
他知道茶茶昨晚喝大了,所以也沒有拿太多,只是一些容易消化的小點心,加上一杯溫牛奶。
不久前,魏少雍才拘着她在浴室裏各種擺弄,到現在她還感覺掌心處殘留着他的溫度。
現在要她用手抓東西喫,她做不到。
魏少雍彷彿看出了什麼,低笑道:“旁邊有叉子。”
茶茶羞得滿臉通紅,惱怒的朝他瞪了一眼:“流氓!”
……
早餐喫完了,茶茶忍不住打哈氣,她好睏。
魏少雍卻沒打算叫她好過,茶茶跟不倒翁似的,剛一歪倒,就又被魏少雍擺弄正了。
“你幹嘛呀,我困死了。”茶茶欲哭無淚的抗議起來。
“是不是不想上學?”魏少雍問。
茶茶沒想到一大清早,他居然跟自己談上學不上學的事。
“沒有啊!”她覺得很莫名。她什麼時候說過不想上學了?
魏少雍眯起眼:“沒有嗎?”
茶茶想不起來自己喝醉酒後說過什麼,她只隱約記得昨晚上好像是跟陳銳喝酒來着。
“哎呀,糟糕,我把給弄陳銳丟了。”茶茶慌忙坐直了身體,小臉上全是後怕。
陳銳就讀的是軍校,晚上是要點名的,如果不在宿舍被發現,可能要被扣學分。
想到這兒,茶茶一陣膽寒,這要是被扣學分,陳銳回頭不砍死她纔怪。
“看來昨晚你跟陳銳玩的很開心啊!”
“開心個毛線啊。我電話呢?我電話……”她手忙腳亂的找手機準備給陳銳打電話,誰知道,手剛伸出來,就被一股蠻力攥住了。
“啊——”茶茶驚呼一聲,連人帶被子的跌進了魏少雍的懷裏,她仰着臉,眸子裏全是詫異。
魏少雍眼底聚着兩團風暴,怒極反笑道:“你是真不怕死!”
昨晚她喝醉了,他尚且可以不追究,現在她已經完全清醒了,還開口閉口都是陳銳,當他是死的嗎?
——甭管多大年紀的男人,心眼都跟針尖似的。
“魏少雍,你生氣啦?”
問的都是廢話!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阿茶,我希望你別把我逼到那個份上。”魏少雍捏了捏她的小臉,是威脅也是警告。
“我怎麼了?我……我……”
這時,手機響了。
茶茶一聽就知道是自己的手機,她連忙在魏少雍懷裏轉動着腦袋,到處搜索:“是我手機,是我的!”
魏少雍從鼻孔裏噴出一股氣,把她放在牀墊上,起身替她找手機。
電話是陳銳打來的。
魏少雍看見後,拇指在掛斷鍵上徘徊了一會兒,忽然,他接通了。
“阿茶,酒醒了沒?”
魏少雍把電話按了免提,然後遞到茶茶麪前。
茶茶擁着被子:“你昨晚怎麼回去的?”
“魏少雍派人送我回學校的。”
“哦!那沒事了。”
陳銳卻在電話裏跳起來了:“沒事?你特麼昨晚喝高了知道伐?”
喝酒不怕醉,就怕酒醒後有人幫你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