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藉着強迫張雯雯做什麼的機會,來挑戰孟繁星的地下王者地位。
能在孟繁星地盤上惹事,再安然離去後,豹哥的名聲就打響了。
反正他現在就亡命徒一個,就算是被孟繁星揍個半死,也不會失去什麼的。
而孟繁星一旦被他震住,他就可以取而代之了!
可花豹卻萬萬沒有想到,孟繁星還沒有出現呢,張雯雯那個叔叔,一個照面就把楞子腿骨踢出來了。
老天爺敢作證,在花豹說‘大家,上’這三個字時,他大腦思維實際上已經停止運轉了,這三個字完全是‘隨機’說出來的罷了。
花豹那四五個手下,也很聰明的忽視了老大的命令:大家是亡命徒不假,可也懂得害怕啊。
花豹這些手下沒有動,卻不代表着高飛不動。
高飛一動,豹哥的末日就來臨了。
站在雲端的老天爺,看着忽然啓動身形撲向豹哥等人的高飛,搖頭嘆息:“唉,這也不能怪人家小飛生氣。剛纔楞子推了他一把時,人家就已經示弱給豹哥一次機會了,但豹哥卻沒有珍惜,還有傻吊似的說大家上,這纔給了小飛一個能狠狠打擊他們的正當理由——唉,小飛這孩子也是,你可是堂堂的超級兵王鬼舞啊,有必要打斷這
些小弟的腿子啊,難道你不怕掉價?我老人家都替你害羞啊,閃人!”
等豹哥終於從巨大的恐懼中驚醒時,他帶來的那六個亡命徒小弟,已經全部躺在了地上,個個大聲哀嚎着,雙手抱着腿子在地上翻滾着。
很殘忍打斷六個人腿子的高飛,就像沒事人那樣走到了豹哥面前,拿過了他手中那個半截酒瓶子,擡手拍了拍他腮幫子問:“豹哥,你還有沒有別的小弟?”
“沒,沒有了!”
就像是看見鬼似的,花豹渾身打了個激靈。
高飛皺眉:“沒了?我還沒過癮呢。”
豹哥噗通一聲的跪倒在了地上,拼命的磕頭:“真沒了!大哥,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就繞了我吧,繞了我!”
舞廳內的地板是木地板,可就是這樣,花豹也把額頭磕出了血,看來他是真怕了。
高飛笑了笑,眼裏帶着鄙夷,伸手抓住他衣領子把他拽了起來:“站好。”
“是,我、我站好,我站好!”
花豹渾身哆嗦着,就像一個待被處決的死囚那樣,雙眼渙散。
“我還以爲你真是個不怕死的亡命徒呢,原來也是個孬種。”
高飛曬笑一聲。
現在別說高飛罵花豹是孬種了,就算說他是個沒蛋的,再沒尊嚴的話,他也會承認的。
“是,我是孬種,我是——啊!”
花豹還沒有說完第二遍,高飛右手由下至上猛地回去,閃着森森寒光的酒瓶子,就狠狠刺在了他的左腮幫子上!
不等花豹慘叫聲完全綻放在空氣中,高飛已經揪起他的花襯衣下襬,蒙在了他的臉上。
順着酒瓶子茬口噴出來來的鮮血,都噴射在了襯衣上,一點也沒濺在高飛身上。
假如豹哥仍然牙硬,高飛說不定就不會這樣對他了。
飛哥最討厭看上去很厲害,其實很差勁的了:“繼續啊豹哥,沒有亡命徒不怕死的覺悟,就別出來招搖,要不然下次還得喫虧。”
呆了好像一萬年的張雯雯,看着高飛的眼裏全是亂蹦的小星星,既有崇拜,也有不可思議的怕,還有‘發財了’的喜悅,更多的卻是‘甘願向他獻身’的服貼。
高飛看她傻乎乎的樣子後,不再理她,擡腿向人羣外走去。
張雯雯這才清醒了過來,轉身追了上去,發自內心的喊道:“叔,叔叔,等等我!”
高飛停住腳步,伸出右手。
張雯雯緊緊攥住他的手,小臉激動的通紅:狠人啊,狠人!有他罩着我,看誰還敢欺負我!
就在這時候,孟繁星出來了,沉聲道:“這位先生,請等一下。”
高飛看着他,問:“有事?”
“沒多大事。”
孟繁星笑得很小心:“我就想請您喝一杯。”
“沒興趣。”
高飛淡淡說出這三個字,牽着張雯雯的手轉身就走。
圍在周圍的人羣,就像是躲瘟疫那樣,紛紛讓開了一條通道。
望着走出去的高飛背影,孟繁星臉色陰晴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的一個得力手下湊了過來,低聲問道:“孟哥,花豹他們怎麼辦?要不要報警?”
花豹等人今晚遭受的打擊太大了,尤其是楞子,要是沒人管的話非得疼死。
在夜總會內發生如此嚴重的惡性鬥毆事件,再加上和自己干係不大,孟繁星也沒必要隱瞞什麼
,稍微沉吟了一下說:“先把人送醫院,再報警吧,這事有些大。”
手下擔心的問:“如果真報警,那個人(高飛)會不會遷怒於我們?”
孟繁星笑了:“呵呵,這個別擔心。花豹要是聰明的話,肯定不敢和警方訴苦,會說自己是咎由自取。”
……
從花園夜總會到北園大街這一路上,張雯雯都沒有說話,只是側着腦袋看着高飛,長長的眼睫毛偶爾會忽閃一下。
把車子停在衚衕口後,高飛熄了火問:“你現在是不是很崇拜我,甚至迷戀我?”
張雯雯用力點頭,還沒有說什麼,就被高飛澆了一頭冷水:“別仰着身子想好事了啊,我對你可沒有一點興趣,以前就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以後還是會這樣。剛纔我替你教訓那個啥花豹,就是看在你承諾要幫我追求你母親的份上,算作是一筆交易吧。再說了,我要是真追上你母親了,你就是我女兒了。天底下哪有對自己女兒起
心思的爸?所以呢,你現在最大的任務就是好好學習,爭取大學畢業後找個好工作,再談個好小夥,那樣我和你母親纔會放心。”
“喂,我說你能不能別這樣裝比——啊,不對,是別這樣老氣橫秋的好不好?我張雯雯哪兒長的差了?再說了,你真以爲你能追上我媽,和她結婚啊?”
張雯雯嚷道:“別忘了我媽今年三十七了,你頂多也就是二十四五吧?你叫她媽還差不多,還真天真的以爲要和她生活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