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蘭王臉上仍然帶着若有若無的笑,只是這笑容多了幾絲苦澀:“呵呵,深深印在心中了?那會有多深?”
“不知道,說不清。”
高飛緩緩搖頭,說出了真實感受:“我就是覺得‘深銀冰’如果是個人名的話,那麼她應該是個女人名字,我很親近的一個女人,就像親人那樣親近。”
“哦,是嗎?”
樓蘭王藏在袍袖中的另外一隻手,緊緊攥了起來,裝做沒事人那樣淡淡笑道:“其實玉石分爲很多種,有‘深銀冰’,還有別的種類,像和田美玉啊,漢白玉等十幾類,期間也不缺乏像是人名的。比方在森林神殿後方的一塊水潭中,就有一種紅玉,叫做顏紅,還有一種青玉,叫秦城城,一種叫做‘梁嬌嬌’的白玉。”
樓蘭王在說出這些‘玉石’的名字時,一直看着關注着高飛的眼神變化。
高飛神色平靜,沒有一絲波瀾,只是說:“嚯,還有這麼多像人名的玉石?我倒是沒聽說過。”
樓蘭王莞爾一笑,淡淡的說:“這些只是普通的玉石,沒什麼品位,不過有一種,你也許會聽過。”
“什麼?”
“這種玉的名字有些拗口,叫妮兒·喬治。”
樓蘭王雙眸微微眯起,緩緩的說:“世人都簡稱爲妮兒,相傳生產於世界極西之地——駙馬,你有沒有聽說過這種玉的名字?”
“妮兒?這名字就更像一個女孩子名了。”
高飛皺起了眉頭,翻着眼睛的想了老半天,才說:“沒有,我對這名字沒啥印象。”
“方小艇?”
高飛的眼神有了明顯的變化,若有所思的問道:“這也是一種玉的名字嗎?”
樓蘭王搖頭:“不是,這是一個人的名字。”
高飛沒有再說什麼,眼神又慢慢呆滯了起來。
看他又要陷入深思中,怕他會用腦過度,樓蘭王連忙又說:“還有很多人名,比方、比方秦紫陽,一個小姑娘的名字。”
樓蘭王的話打斷了高飛的思考,立即搖頭:“沒聽說過。”
“梁明,張妍呢?”
“沒聽過。”
“詹姆斯,白板,眼鏡呢?”
“沒有。”
“高,高健城呢?”
“高健城是誰?”
那你親老子!連你親老子都不記得了,卻記得沈銀冰,真是個忘恩負義的傢伙。真搞不懂,那個女人對你有多重要?
樓蘭王在心中罵了句,面無表情的又問道:“那你記得鐵屠嗎?不記得?哦,那葉心傷呢?還不記得。那你記得安歸王嗎?還不……”
高飛卻忽然說道:“安歸王?我有印象,有印象!”
“哦,是嗎,那你說說,你是怎麼記得安歸王的?”
在問出這句話時,樓蘭王就覺得心裏隱隱的疼:你記得沈銀冰,對你母親有些印象,卻不記得你兒子的母親妮兒,不記得我莫邪徵東,不記得你唯一的發小,你曾經的戰友,和你有過婚姻的梁嬌嬌,卻偏偏記得安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