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夾牆內,無疑是最常見,也是最保險的地方了。
當然了,夾牆內藏着的也不一定非得是金銀珠寶,還有可能是條暗道,可以直通地下河,然後找到一座地下皇陵--就像在外蒙蒙戈爾時,被鐵屠砸開的那面夾牆一樣。
高飛可沒敢奢望,在這面夾牆後面能找到一座帝王皇陵。
不過,從夾牆的高度來看,這裏面肯定會藏有一些東西。
很可能,是方家那位回鄉致仕老祖藏下的寶貝。
王晨踮起腳尖,敲打着下面的牆壁:“聽聲音夾牆的厚度不是很厚,用青磚應該能砸開。”
“你站到門口去,免得被崩起的碎屑傷到。”
等王晨聽話的站到門口後,高飛深吸了一口氣,掄起沉重的青磚,重重砸在了牆上:咚!
一聲大響過後,用灰膏抹的整平的牆壁,立馬陷下去了一大塊,白色的灰塵飛揚。
高飛動作不停,依舊拿着青磚狠砸。
接連十幾下後,牆上出現了一個腦袋大的窟窿。
看着瘋狂砸磚的高飛,王晨喃喃的說:“如果裏面沒什麼東西,那就是罪過了,破壞了這麼好的建築。”
“不會有罪過的,我看到裏面有東西了。”
高飛說着,青磚開始轉着圈的砸,很快就砸出了一個半米見方的輪廓,最低限度就是畫像中女人手指的高度。
等高飛扔掉青磚後,王晨拖了一把椅子快步走了過去,站在上面向夾牆內看去,快看到了一層黑黝黝的油氈紙。
“裏面是什麼?”
王晨伸手,卻又縮了回來。
“拿出來看看就知道了。”
高飛伸手揪住油氈紙,用力向外拽。
“不會是金條吧,成堆的。”
“如果僅僅是金條,那對我來說沒多大用處。”
“是啊,你高先生現在是大老闆,幾百萬的金條自然不會放在眼裏了。”
王晨笑道:“不過,金條在國人心中,卻是留給後人的最佳硬通貨。”
“那就把它們留給我們的兒子吧。”
“去你的,你怎麼確定我會生兒子?”
“因爲你腰圓皮股大,生兒子不難的。”
在高飛的胡說八道中,從夾牆內取出了一個木箱子。
木箱子的材質很沉重,也不知道是什麼木頭,用磚塊輕輕敲打,發出了類似於金屬的聲音。
木箱子上帶鎖,鎖頭是老式的,已經生鏽了,用磚一砸就掉在了地上。
“慢點,裏面會不會有什麼機關?比方你一打開,就會有弩箭飛出來?”
就在高飛要掀起箱子蓋時,王晨一臉緊張的阻止了他。
“你是武俠小說看多了吧?”
高飛不屑的笑了笑,不過看在王晨關心他的份上,也不好意思的大意了,後仰着腦袋,雙手慢慢掀起了箱子蓋。
並沒有什麼飛箭之類的東西從裏面飛出來,一切都像人們打開貨物箱子那樣正常。
金條。
箱子里正如王晨所預想的那樣,滿滿一箱子金條。
根據箱子的高度、寬度和長度來算,如果裏面全是金條的話,最少得有一百多斤重纔對,正所謂寸金,寸金,一寸大小的金子,就是五百克的。
“發財了,真是發財了。”
高飛拿起一塊金條,在手裏掂量着,眼睛迷成了一條縫:“老婆,用這一根金條,就能給你打個拴狗用的金項鍊了,到時候你掛在脖子上,我牽着咱去遛彎,晚上那個啥時,牽在手裏……”
“去你的,你戴上我牽着吧啊!”
王晨和高飛現在恩愛的不得了,可在他胡說時,仍然會感到臉紅,擡手在他肩膀上擂了一拳:“別放在地上,放在椅子上。”
高飛把金條一塊塊的拿了出來,遞給王晨。
王晨整齊的碼在椅子上。
箱子內一層的金條,有十八塊,每塊都得在兩千克左右。
雖然現在是億萬富翁了,不過高飛在取出這些金條時,還是喜笑顏開的。
沒有誰嫌錢多,這要是放在他剛回國那會兒,別說是這麼多金條了,就算是一塊,他差不多也會高興的直接死了個比的拉倒。
“看來我老媽的那位老祖,的確是個大貪官,要不然怎麼能存下這麼多硬通貨?”
高飛向外撿着金條,嘴裏卻大發感慨。
“行了你,白得了這麼一大筆財產,還沒堵上你那張犀利的嘴巴。”
王晨訓了他一句。
高飛愕然擡頭:“你不覺得,我最犀利的不是嘴巴,而是舌頭嗎?”
“什麼舌頭呀,你舌頭有什麼犀利……”
說到這兒後,王晨猛地想到了什麼,臉兒攸地飛紅,拿起一快金條作勢就要砸他的腦袋時,高飛
卻說道:“下面果然還有別的東西。”
“是什麼?”
王晨收回金條,低頭看向了箱子,就看到一個被紅綢子包着的東西,從金條內露了出來。
“不知道。”
高飛說着,加快了撿金條的動作,很快就把紅綢子包裹着的東西周圍的金條,都拿了上來,然後小心翼翼的把這東西捧了出來。
東西很墜手,但絕不是金屬。
不過,這東西既然被藏在金條下面,就說明它要比金條還要重要。
“咦,下面還有一本書呢。”
跪在地上的高飛剛把東西放在椅子上,王晨就看到了一本書。
高飛看去,雙眼瞳孔就猛地一縮,失聲叫道:“《安歸經》!?”
箱子的底部,放着一本白色絲帛封皮的書,封皮上面豎着寫有三個字:安歸經。
“這三個字讀作安歸經嗎?咦,還真是。”
王晨仔細辨認了那三個小篆字,才認出果然是‘安歸經’三個字。
王晨讀大學時,曾經研究過華夏古文字,所以才認出這三個小篆字。
可高飛這種半文盲,是怎麼認出這三個字的?
而且看他此時的臉色,不但認識這三個字,而且還好像見了鬼那樣,接連喊了他幾聲名字,他都沒有聽到,只是愣愣的看着那本書。
第一次聽到《安歸經》的名字,是蘇北山告訴高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