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讓她對整個世界都喪失了信心,有了種不正常的表演逾望,就是通過極端手段來證明,她賀明珠其實比所有人更好,被放棄是那些人後悔終生的錯誤!
幸好,就在她剛有了這個苗頭時,對她很看好的廖無肆,把她介紹給了廖水粉。
那時候,廖水粉是被廖家做爲新一代商場掌門人來培養的是,身邊自然得有個強悍的保鏢。
正是粉姐,用她的關懷和細膩,解開了賀明珠的心結,化解了她不忿的戾氣,讓她在隨後無數個夜晚醒來時,都會冷汗淋漓的暗自慶幸。
粉姐給了她希望,和重生的機會。
這一點毫不誇張,賀明珠自己就是這樣認爲的。
出於對粉姐無比的感恩,賀明珠絕不許任何人傷害她,哪怕是韓震也不行!
得知他背叛廖水粉後,賀明珠幾次都想殺他滅口。
在賀明珠看來,讓粉姐一時的悲痛,也比她在得知韓震背叛了她,要痛苦終生好得多。
可每次生出這樣的殺心後,卻次次都恰逢廖水粉萬般柔情的提起韓震——賀明珠,只能在矛盾中徘徊,抉擇。
誰知道,不等她搞定韓震背叛廖水粉這件事,高飛竟然以最直接的方式,傷害了她的恩主。
高飛必須得死。
這是賀明珠下定了的決心,哪怕廖水粉已經嚴厲警告過她不許亂來了,可她還是找到了外出的機會,來到了北山集團。
從下午開始,賀明珠就坐在車子裏,就像一隻母豹那樣,死死盯着北山集團總部大廳門口,希望能看到高飛的蹤跡。
可是她等到天黑,也沒等到高飛,甚至連沈銀冰也沒等到,只等到了沈銀冰的祕書蘇青。
蘇青是沈銀冰祕書這事,並不是啥祕密,賀明珠早就知道了。
高飛當前正呆在沈銀冰身邊,只要找到她,就代表着能找到他。
那麼,要想知道沈銀冰去了哪兒,去問蘇青無疑是最正確的。
蘇青住在南郊近郊的一個小區內,緊挨着奧體中心,雖說周圍沒有太多燈紅酒綠的娛樂場所,不過勝在這邊環境不錯,所以很受都市白領們的青睞。
一路上很順利,蘇青並沒有發現賀明珠跟在後面,駕車緩緩駛進了小區,來到了她所居住的9號樓前。
賀明珠把車子停在了路邊,冷冷望着蘇青從車裏下來,拎着小包走向單元門口。
她正要推門下場,悄無聲息的跟上去時,卻發現有人提前擋住了蘇青。
“你是……”
陳果果眼角向身後遠處的那輛車看了眼,眉頭微微皺起問擋在前面的女人。
藉着燈光,蘇青能看出這是個五官端正的女人,具體多大年齡看不出來,不過從她的氣質和穿着上,能看出她透着一股子知性美,就是臉色憔悴的嚇人,就算夜色都遮掩不住。
陳果果看着這個女人很眼熟,可卻不記得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她。
如果不是看出這女人沒什麼殺意,陳果果肯定會以爲她跟後面跟蹤的人是一夥,早就出手製伏她了。
賀明珠自以爲悄無聲息的跟蹤了陳果果,卻不料她的行蹤早就落在了人家眼中。
“是,我就是蘇青。”
陳果果疑惑的看着女人說出這句話時,忽然認出了她是誰,脫口說道:“啊,你是秦城城!?”
以前陳果果假扮高飛時,曾經跟秦城城打過幾次交道,雙方也算是老熟人了,按說在見面後不該認不出來。
可她真沒有在第一時間認出來,因爲秦城城變了。
以前的秦城城,那可是個成熟了桃子的可人兒,現在她卻臉色憔悴的完全變了另外一個模樣,好像蒼老了十幾歲那樣,甚至都給人一種老態龍鍾的錯覺。
“是的,我就是秦城城。”
秦城城好像笑了笑,放下撩起的髮絲問道:“蘇祕書,我想跟你說點事,方便嗎?”
陳果果微微側臉看了眼身後,點頭說:“好,我們去那邊河邊邊走邊說?”
這個小區的公路對面,就是一條小河,河邊有紅磚鋪就的人行道,斜斜的河堤上載滿了花樹,現在是深秋季節,百花待殘時,所以晚上去那邊散步的人也少了很多。
秦城城點了點頭,雙手拎着小包跟在陳果果身後,默默的向小河邊走去。
陳果果能明顯感覺到秦城城身上的頹喪氣息,來到河邊後也沒主動問她找自己說什麼事,順着紅磚人行道緩步向東。
河水流動緩慢,遠處的燈光映照在水面上,偶爾會有小魚蹦出來,隨即消失。
“蘇祕書,請問高飛現在去哪兒了?”
秦城城終於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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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陳果果停住腳步,指了指河堤上的一個專供市民休息的木凳。
秦城城低聲道謝後,款款坐在了上面。
陳果果坐在她身邊,看着河面回答說:“他前天下午纔出去的,和沈總去了京華。你沒有他手機號嗎?”
“我原先的手機丟了,沒他的聯繫方式了。”
秦城城垂着頭,低聲說:“我知道他去了外地,問過你們公司員工了,可他們不知道沈總什麼時候回來,也沒人告訴我,所以我只能來找你。對不起,我不該在你下班後擅自打攪你的私人時間。”
秦城城被高飛以爲是那邊的人這件事,陳果果並不知道,要不然就能理解她爲什麼這樣憔悴了:“沒事的,反正我下班後也沒什麼事。秦老師,我能問問你發生什麼事了嗎?”
秦城城沒有回答,盯着河面發了老大會呆後,才笑着問:“蘇祕書,你覺得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陳果果微微皺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因爲她假扮的蘇青,和秦城城好像不熟悉,最多也就是見過兩面。
秦城城話說出口後也覺得自己問的唐突了些,抱歉的笑了笑說:“對不起啊,是我太冒昧了。我的意思就是——你覺得,我像個壞女人嗎?哦,我說的壞女人,不是那種生活作風上的壞女人,是那種對國家和人民安全造成威脅的壞女人。”
陳果果看着秦城城,緩緩的說:“秦老師,雖然我們兩個不怎麼熟悉,可我卻知道你個受人尊敬的大學教授。從你面相和說話來看,你不該是那種女人。”